平平安安过了一年,李进勇过的很舒坦。
自从明确了黎洪甲被人家抓为俘虏之后,越北终于恢复了平静。原本紧张的气氛慢慢变得安静下来,虽然还有一些黎洪甲原本的亲信闹着要替黎洪甲报仇,或者说要将黎洪甲救出来。也在李进勇的劝说和安抚下,慢慢的也都平复了下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不能按照上层的意思走。作为越北军区的参谋长,李进勇上校一颗也没有闲着。一天没有接到从河内传来的停战命令,他就不能认为战争已经结束。虽然一批批的军队被调走,战争的阴霾还在头顶,这让李进勇始终放不下心。
李进勇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他的起点太低,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参军到现在,混了差不多二十年,才到上校这个阶层。按照平常的规律判断,这已经很不错,可是李进勇是个很有进取心的人,既然已经到了上校,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成为将军,为他们的家家族开创一个新高度?
虽然上校和将军只有一步之差,如果再和平时期,这一步就是他李进勇永远够不着的门槛。李进勇回想自己这几十年的道路,也就是在这几年之间,自己连续的升官,从一个小小少尉,蹿升到了上校。为什么这么快,这么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只有战争才能让他再上一步。
然而,政府已经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越北地区除了他们高平前线因为某种原因还保留着大部分兵力之外,其他的战场早已经成了空城。作为参谋长,李进勇虽然渴望站成,嘴上却不能鼓吹。他明白,只有和河内保持一致,才能坐稳现在的地位,至于战争重新打起来,李进勇有自己的打算。
黎骞德的第十三封请战书准时准点的摆在了李进勇的办公桌上。从黎洪甲被带离国境线之后,每个月黎骞德都会写请战报告。虽然每一次都不一样,透露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打,哪怕拼尽整个国家也在所不惜。理由很充分,自己的国家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来没有输过,这一次也不能认输。
李进勇挠挠自己的头,抬头问自己的亲信农军向:“你怎么看?”
农军向没有说话,他明白在李进勇面前,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无论从智力还是从看问题的角度,就是十个他农军向也赶不上一个李进勇。这么多年来,农军向也总结除了一个经验,那就是李进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只要自己努力了,至于好坏,李进勇不会怪他。
李进勇摇摇头。农军向的木讷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态度。要想在他李进勇手下混,不需要脑子。这个农军向正是这方面的典范:“行了,不问你了,按照惯例,将请战书交给总指挥,至于他怎么处理和我们没有关系。”
和李进勇预计的那样,总指挥依然将这封请战书压了下来,谁也没有在见过。整个越北能每个月请战的也只有这个黎骞德。其他人也只是在前几个月弄了一些花样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河内已经下了决心不会再打下去,如果继续闹下去,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罢官免职。
当然黎骞德也有这样的担忧,但是他不能不这么干。除了黎洪甲之后,黎骞德已经成了整个黎家在越北最后的屏障。河内的那些人为了打击黎家,几乎要斩草除根,就连黎骞德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堂弟也没有放过。按照河内的考虑,如果黎家还有一线希望就不会停止反抗,这黎骞德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在黎洪甲已经被抓了,越北最大的威胁已经没了。只有这个黎骞德,让他嚣张几日也是无妨。河内的人这么想,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李进勇就是这其他人之一。
在李进勇看来,这越北现在几乎已经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连那个总指挥都要问问自己,何况其他的那些将领。在这越北他李进勇虽然只是个参谋长,实际上却行事着越北总指挥的权利,除了肩膀上的星星不够多,别的他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这几天,李进勇不太高兴,因为黎骞德那家伙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但每天都要发来一封请战书,竟然开始有了动作,串联那些原本忠于黎洪甲的人,准备大干一场。怎么干,有什么人,李进勇已经摸得清清楚楚。看着手里的名单,李进勇眉头紧锁。
“竟然这么多人?他们还都记着黎洪甲!难道说现在的越北没有黎洪甲的时候好?”李进勇有些不解,便问农军向。农军向抬头看了李进勇一眼,见李进勇正在看他,便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进勇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他有不怎么喜欢农军向的木讷了。这时候,他想找个人商量一下,这个农军向就不是很合适。可叹自己手下这么多人,如今也算风光无限,竟然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信任的,能商量大事的人。
李进勇深吸一口气:“那些死士还在吗?”
“在!”
“还有多少人?还可以用吗?”
“还有十一人,除了几个残废的,还有八人可用。”
李进勇点点头:“很好,立刻带他们去准备一下,派他们去对手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农军向又看了李进勇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李进勇又会有新的动作,只在等着他的命令,作为李进勇的亲信,他不需要明白该怎么做,只需要照着做就好。
李进勇又对农军向满意了,这个时候的农军向木讷的正到好处。李进勇道:“既然是死士,就到了他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