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问您个问题,你们希望这家企业落户你们村吗?”叶兴盛问道。
“这个......”刘立强深深叹息了一声,说:“小伙子,你不懂得我们老人的心情啊。土地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们是农民,土地是我们的活路,没了土地,我们农民哪里还活得了?所以,我们村民其实打心里不愿卖地的!”
叶兴盛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老伯,你们来闹事,目的也是不大想卖地吧?”
刘立强苦笑了一下:“这方面的原因也有,最主要的还是镇政府出尔反尔,没有诚信!”
“老伯,我个人觉得,你们这么做不大好,你们都还没把这个问题反映到上级部门,完全不了解上级部门的态度,然后就这么盲目地闹事,这样会破坏我们灵龙镇的形象的!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叶兴盛说,因为担心舞台被破坏,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有些焦急,如此一来,引起了刘立强的警惕。
刘立强再次仔细打量叶兴盛,这个衣着得体的年轻人,怎么看都像是衙门中人,不由得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叶兴盛也不想隐瞒什么了,他四下看看,见四周没有其他村民,便低声说:“老伯,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这次红色下乡文化活动的总负责人,我是天元市副市长,名叫叶兴盛!”
叶兴盛话音刚落,就看到刘立强身子猛烈地颤动了一下,脸色刷地先变得惨白,继而变得十分阴沉。在刘立强看来,这个年轻小伙子如果是衙门中人,只不过是个普通小干部罢了,哪里料到,他竟然是副市长!
国人的官本位思想很严重,民众向来怕官,把官看得高高在上。突然听说叶兴盛是副市长,刘立强自然害怕。但是,害怕过后,刘立强想起村里的土地即将被“抢走”,顿时这种害怕的情绪转为愤怒。
刘立强本能地以为,叶兴盛已经知道他是带头人,想把他抓走,于是张嘴想喊人。
叶兴盛见状,赶忙握住老者的手,诚恳地说:“老伯,你别害怕,也别喊人,我找您是想帮你们解决问题,不是威胁你们,更不是迫害你们,您不用害怕!”
刘立强听叶兴盛的语气很温和,顿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却仍然心里有气,不大相信地看着叶兴盛:“你能帮我们解决问题?你难道不是和镇政府一伙儿的?”
“老伯,您别误会!我和镇政府的领导,确实都是国家公务员,但负责的工作不一样。我可不是站在他们那边,帮他们说话!”
“真的?”刘立强不大相信地看着叶兴盛:“你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当然真的!”叶兴盛十分肯定地说:“我刚刚才来到咱们灵龙镇,如果,我和其他干部一样,我早过去指挥他们跟你们硬杠到底了。我来找你,目的就是想和您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刘立强的脾气又上来了:“关于征地的条件,我们已经跟镇政府说明,他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老伯,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您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今天的红色文化下乡演出,跟征地无关。您带这么多人来演出现场闹事,这是破破坏整个灵龙镇的形象,而且也不利于问题的解决!您觉得呢?”叶兴盛耐心地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