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生会的情报显示,在我之前,真正的“怪物”并没有脱离厕所,进入校园的情况。而我所遇到的那一批死体兵小队,大概还是事件发生以来的第一次。所以,大概其他人。也都没有找到旧厕所这个“出口”吧。
尽管具体的情况,必须要找到左江他们才能进一步了解,但我仍旧觉得,即便从校园的角度来看,旧厕所这个“节点”是固定的,但是,和这个节点关联的。处于这个统治局区域的节点,却很有可能接近一种“随机”的状态。从而导致众人不得不将“寻找节点”列为最优先的行动。
如果这个统治局区域就是在整个末日幻境特有的统治局遗址的一部分,而其他人可以通过这个区域进行中转,进入其它在任何处于特殊状况下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那么,统治局的意义大概要比当前所认识的还要深刻吧。不过。在确认这种事情是否存在的前提下,我当前的任务,仍旧是“关闭通往校园旧厕所的节点”。
我对中继器陷阱世界是否具备某种关键要素不太了解,但是,在这样的一个不友好的世界的,想要弥补过去的失败,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们的心情。是十分认真的。我知道神秘化的趋势无法阻挡,如果末日真理教、网络球和五十一区开始用各自的中继器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进行干扰,且带有某种更深入的目的,那么,目前看来还在转变中的中继器陷阱世界也会加速末日进程吧。
无论从我的责任,还是我的立场而言,中继器陷阱世界因为神秘化而变得“更有操作性”也是必需的转变,从这一点来说。我真的要为这个世界中那些因为“神秘”而陷入痛苦中的人们负有责任,但是,这种责任带来的自责和痛苦,也已经决定要承载下去了。我无法保护所有的人,甚至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不得不伤害到无辜的人,即便如此。我仍旧狭隘的,在偏顾某些人的同时,想要抵达终点,去彻底地将这种矛盾解决掉。
因此。不仅仅要为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进入中继器陷阱世界提供帮助,还要在由此引发的各种灾难中,保护好自己所在的城市。这一点,我心中有数。关闭这里连接着校园旧厕所的节点,并不意味着,不可以找到或制造出通往中继器世界其它位置的节点。不过,首要的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旧厕所的节点问题,并回到正常世界中向八景、咲夜和阮黎医生报平安。
我在这个统治局区域中已经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由于不清楚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和中继器陷阱世界的时间流速比例,只能尽可能做好“一夜未归”,甚至于“失踪了半个月”的准备。之前对八景和咲夜说过,会在一个晚上内解决所有的问题,但因为时间比例的无可把握,食言的几率仍旧很高,而且,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真的可以完成承诺,那自然是最好,被拖延的话,也只能让八景、咲夜和阮黎医生担心一阵,回去之后再道歉了。
无论如何,那都是“回去之后”才会出现的问题,目前仍旧要将精力集中在“与左江她们汇合”,以及“获取节点情报并施加影响”这两件事上。
既然每一个侵入者,都不打算放过中继器陷阱世界的话,就要最好最坏的准备。只有我一个人,要面对复数敌人是很困难的——不在于个体战力和集体战力上的差距,而在于一个人的话,就无法在同一时间做复数的事情。
我需要帮手,在中继器陷阱世界中培养帮手,在时间上也许不太充裕,不过,左江她们一定会帮我的。哪怕是约翰牛反对,左江、左川和江川,一定会允许我的任性,我是如此地信任着她们。只要有她们三个,不需要更多的人,也足够在整个中继器陷阱世界毁灭之前,保护好一个城市了。世界毁灭的话,那真的是没办法,如果有不让世界毁灭,又能达成目标的方法,我也愿意去尝试,但正是因为想不到这样的好办法,也没有人来告诉我可行的办法,所以,只能祈祷,至少可以用一者为代价,去实现另一者。很遗憾,很痛苦,但是,没有选择。
我的内心深处,从来都没有因为末日幻境中的平和日常而彻底轻松过。反过来说,正因为那种亲身经历过的平和日常,反而会让知道实情的自己愈发内疚和自责。所以,在统治局区域里,面对种种的危险,哪怕是紧张又危险,让人的神经无法松弛。内心深处却反而觉得,可以松了一口气。也因此,才觉得更适应这样的环境吧。
在离线机的剧烈惯性作用下,我用力抓着舱内的管道,深深地想着。
这些人将我带去他们的聚集地,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认可我了。他们对外来者的排斥,是整个封闭又危险的环境所造成的,哪怕是救过“平”的左江提起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这种对任何外来者的排斥。哪怕是看似特别的某一两个外来者也不行。进入离线机后,无论是机长“加”,还是队长“平”。都在行动上表现出不那么敌意的一面,但就此认为,已经不具备敌意,则是很幼稚的想法。
聚集地仍旧是危险的,封闭环境下,为了生存而排外的团体,不会因为一两个有点身份的人,就改变这种长期以来的传统。“加”和“平”在聚集地中有多大的话语权。也仍旧是一个问题。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