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矛盾,但是,这就是保守观念的特征之一。
不被认可。进而被敌视,在拯救了许多原住民之后,反而成为了聚集地的讨伐对象,如果发生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也许时间可以解决一切。但是,如此宝贵的时间,却无法花在解决这种观念带来的矛盾上。
这里的原住民,其生命的价值,虽然很沉重,但是,在我心中的天平上,却远远不如在空间另一端的八景和咲夜她们。我已经在心中承诺过,要尽快解决厕所怪谈的问题。要守护自己所在的城市,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所以——
“对不起。”我无法解释自己力量的由来,也无法改变电子恶魔的形态,更无法证明,电子恶魔和素体生命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当我的感官搭载在电子恶魔身上时,那些直接联想到素体生命的想法,是切实存在的。在我本人看来都有点那么回事。在其他人眼中,一定更加是这么回事吧。
我沉默地观测着眼前的战斗和死亡。冲击波的气浪,形成大风穿过窗口,发出巨大的呼啸声。人们肢体分离,血肉飞溅,然后在扭曲的波动中,彻底被碾为粉末。鲜血浓浓地泼洒在墙壁上。又在顷刻之间,被分崩离析的墙体掩埋。战争的硝烟,混合着歇斯底里的叫嚷,变得格外的炙热。
好热,好似整个区域的空气。都要沸腾起来了。
一个个守护者倒下,又有一**新的守护者陆续赶来。素体生命仍旧没有推进,被动地维持着自身的防线,在它们的最中间,那个身材如同高塔一样,浑身都是天线状突起物的素体生命,似乎在分析着什么,寻找着什么,确认着什么。它们的举动不同寻常,每一个细节,都在暗示,在这个看似正常普通的生活区中,隐藏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是素体生命的目标。
素体生命的入侵对这个聚集地来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许久已经没有发生?还是已经成为习惯?——这些我都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深入树管核心,生活区的防御,也一定是聚集地的重中之重。素体生命可以突破层层拦截,势如破竹地来到这里,一定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它们在树管带外层就已经被发现,生活区就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布置防御,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被单方面打得晕头转向。如今的慌乱和伤亡,无一不体现出这片生活区的毫无准备。抵达这里的守护者的总数,虽然一直都在增加,但是,面对素体生命所需的更强大的武器却没有展现出来,我不觉得,他们如今所使用的武器,已经是整个聚集地中最强的杀手锏,因为,只有这种程度,根本就不可能在最初的抗争中,从素体生命和死体兵的夹攻中幸存下来,更别提发展壮大成如今的规模了。所以,只能说明,对于素体生命的袭击,聚集地的高层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所以才反应迟缓。如果这里真的存在必须掩盖起来的重要之物,那么,聚集地方面面对素体生命的步步紧逼,又有怎样的打算呢?而素体生命,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又想要什么呢?
怀着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我等待着进一步的变化——既然聚集地方面已经做好安置我的工作,那么,我的存在就一定是在他们的注视中,而“平”和“加”的报告中,很可能也包括夜鸦夸克的情况——我希望他们可以主动对我表达出“希望进行援手”的态度。然而,他们到底会怎么做,却很难估量出来,毕竟,我对这片聚集地实在太陌生了。从“加”那里得到的大概印象,并不足以做出更深入的判断。
头顶上方再次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密布天空的“模糊”消散了,巨大的豁口清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那是被素体生命开凿出来的,而这个时候,从豁口边缘开始,管道顶壁进一步解体——这一次解体,有着明显的秩序感,并非是破坏崩塌,更像是,从结构上进行调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细腻而急促的震动感在空气中传播,扫过我的身体时,让我觉得好似整个人要从细胞层面上解体一般。极其难受。这大概是具备神秘性的某种攻击吧,藏匿着夜鸦夸克的影子一阵波动,就好似要将之掀开,将夜鸦夸克逼出来。
不过,神秘性虽然很强烈,但是。程度上还是不足以动摇夜鸦夸克的神秘。在这种波动中,守护者们的长刀好似共鸣般响彻起来,尖锐得就如同千鸟齐鸣,格外剧烈的电弧纠缠在刀身上,让受持者也显得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勉强把持住。之后,这些电弧在眨眼之间,就囊括了他们全身,将他们彼此串联起来。
这种肉眼可见的剧烈变化,让守护者们的气势高强度提升起来。他们开始奔跑。以超出之前许多的速度和灵敏,一下就渗透到素体生命的防御圈中。素体生命那如同面具的脸没有表情,但是,从出手的节奏来看,应该是有些措手不及。
一把刀,两把刀,三把刀……呼吸间,守在外围的四名素体生命介于各自反应能力的不同。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最严重的,是一名块头巨大。身材宽厚,如同穿着重型装甲的素体生命,在电弧的缠绕中,不少地方都出现焦黑的症状——虽然看起来是被层层装甲保护起来,但严格来说,那身装甲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