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学校被“神秘”干涉。但是,其结果不会因为我的意愿而转移。我一直试图阻止学生会实质‘性’接触“神秘”,也思考过“神秘”扩散化所带来的影响,进一步调整过策略。然而,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和噩梦的诞生背后,有着更为深沉的内幕,我也认知到。自己已经不可能阻止这个内幕对这个世界的推动。先不提电子恶魔召唤系统会以何种方式散布开来,仅仅是噩梦。就已经让人无法阻止。总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不睡觉吧,这种意识层面上的入侵,几乎是无解的,而且。一旦这种噩梦是由中继器的力量推动,那么,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的本土人士,都很难有对抗之力。即便是我这个外来者,而且,还是被去除了电子恶魔的外来者,不也照样陷于噩梦之中吗?
以我的情况为标准,足以证明规划这个世界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也许“江”可以对抗这种强大,但很明显。它根本就不打算对抗,否则,我也不会陷入噩梦之中。当前的情况。表面上看来有好几方神秘势力在对抗,但是,内地里却是大家一起推动这种变化,试图从这种变化中获得机会。我一个人的意志,在这片浑水中实在太过无力。
我的选择不多,现在。学生会找上‘门’来,就意味着他们打算以更强硬的态度。‘插’足这个城市的变化,也许我暂且拒绝他们,但是,在无法遏制“神秘”扩散渠道的情况下,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神秘力量的出现,将会打破现有的社会运作体系,这里可不像是外界,“神秘”已经成为了整个社会运作体系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里,“神秘”就是一个新兴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因素。
新因素一旦渗透在一个运转良好的体系中,必然会带来剧烈的连锁反应,进而造成巨大的动‘荡’,直到整个体系将其消化,纳为自身的一部分。而这个过程需要不少时间,哪怕是以最缓和的方式进行,也绝对不会缺少暴力和‘混’‘乱’。更何况,这个世界的神秘‘性’提高速度,已经可以预见,将是非常剧烈的,在人们适应它之前,它很可能就又一次提升了等级。人们将会面对一‘波’比一‘波’更高的骇‘浪’,直到末日的降临,在这种情况下,我过去所预想的应对策略,都变成了苍白而天真的想法。
要保护这个城市,保证这个城市的安定,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大概是超乎自己所能想象的困难吧。尤其在人们习惯了以集体主义的准则保护自己的时候,少数人的力量,即便毫无争议的强大,也会有所极限,这种极限,是从思想层面上产生的,这个时候,试图以少数人的力量去维护多数人的利益,就会演变成他人认知中的独裁暴政。
是的,很多时候,行动发起者的出发点虽然是好的,但是,其行为照映在他人的思想中,就会变成可怕的猛兽,进而,让整个过程往更糟糕的深渊滑落,变成一种让发起者也无法想象的怪物。这是经过历史吩咐证明的事实,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我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强制处理整个城市,自己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这个城市就会毫无疑问会陷入巨大的动‘荡’中,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如果要问,为什么我这么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答案其实很简单,这是直觉,而我从来都不会漠视自己的直觉,这是成为一个神秘专家所必有的素质。
只以直觉为准绳,自顾自地去断定未来,在他人眼中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吧。
只有我知道,自己虽然是‘精’神病人,但却不是自以为是的疯子。我所看到的世界,我观测整个世界的立足点,和这里的“正常人”是截然不同的,而我也必须相信,自己才是正确的。如果连我都开始怀疑自己,那么,我的这一生不就是个玩笑吗?
我的一生,当然不是个玩笑。
所以,我必须想一个更好的办法,例如,将耳语者、学生会和校外人士的力量整合起来。
“听说过电子恶魔召唤程序吗?”我在学生会长和副会长坐定后。对两人问到。
“……你是指,你在对付那些雇佣兵的时候释放出来的怪物?”学生会长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开‘门’见山,沉默了一会后。才直入正题问到。副会长的目光也变得比平时更加锐利。我丝毫不意外,为什么学生会知道夜鸦夸克的时候。在我失踪的一周时间,足以学生会和校外人士从那群雇佣兵身上了解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厕所怪谈事件所引发的影响,他们对这份情报也许会不以为然,但很显然,在我解决厕所怪谈之前。他们就已经对一些神秘情况有所猜测了,而我的动作和现场的遗留。都会进一步证明这些猜测。
也许学生会不知道,我在解决厕所怪谈时,最早使用的力量是“电子恶魔”,那么。现在他们可以联想到了。我不清楚,那些被破坏的死体兵残骸,是被带走了还是变成灰雾彻底瓦解,但是,死体兵的许多地方和电子恶魔十分相似,并不妨碍我将所有的情况,都归纳到“电子恶魔”这个核心上。
“这个城市正在改变,而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就是这些改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