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完美解释了我所遭遇的一切,我所身处的命运之诡谲。让我对结局,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浓烈的希望,因为,这个假设让理论上决定一切的“病毒”和“江”都无法决定结局,只有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故事编撰者的想法,才能决定结局。除了故事编撰者的意志之外,我所认知到的所有人和非人的意志,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无法接受。对于任何有知慧的人来说,也都是极为消极的想法。
这个想法,是陡然间,从我的脑海中蹦出来的。我甚至不知道,为何就突然会这么想,但是,当它成形的时候,回头去寻找它形成的脉络。却可以发现其成形的缘由。它可以解释一切,不过。我将它深深埋在心底,不常想起。
抛弃这个“故事编撰者”的假设,去看待亚洲的神秘性,神秘专家们所能认知到的就只有“诡异”,诡异产生联想和恐惧,又进一步深化了意识中对亚洲的忌惮。只要不去追根溯源。去问亚洲为什么会这样,就可以对神秘圈内对亚洲的印象,有一个十分清晰的认知。凡是可以套用亚洲神秘学的神秘事件,都会让神秘专家打起十二分精神。
亚洲出身的杏子谈起的“鬼”,是亚洲神秘学中的“鬼”。亚洲神秘学中的“鬼”,跟随着当前这个会议的某个人。那么,这个人是否为亚洲人士,就不免让人产生联想。而无论对方是否亚洲人,是否精通亚洲神秘学,其可以强行解释为“鬼”的神秘,绝对不容小窥。
无论是杏子、莱德还是我,对亚洲神秘学的“鬼”这个经典概念,都绝对不陌生。杏子已经在根据这个概念,去调整自己的能力,其证明就是,电视屏幕中的影像,再度清晰起来。
“鬼电波?”莱德问到。
杏子耸耸肩,说:“也许,谁知道呢?我进行调整的时候,不需要精确的概念认知。而且,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精确又正确的认知。”
在对现状有了一个基础判断和大概认知后,觉得应该这么做,觉得自己可以做到这些,觉得这样做可以解决问题,于是就这么做了,就这么或轻而易举或艰难痛苦地做到了——对“神秘”的应用,大多数是这样的感觉。所以,类似“为什么可以做到,怎样才能做到,我能不能照做”的问题,都是毫无意义的问题。“神秘”的概念,本就带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想要如手术刀一样精准地确认并使用,从概念本质上就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理会两人的交谈,专注观察着终于可以被确切观测到的来人——四十多岁,男性,欧美人的标准身材,穿着、神态和举动都充满了成功人士的自信气质,看起来像是商人,但又带着一点研究者特色的严谨。因为不是亚洲人,对比起杏子口中的“鬼”,不免让人有些意外。他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主位上,并没有立刻发起讲话,不过,包括阮黎医生在内,心理学界的专家们都停下了各自的工作,相互用眼神交流着,等待会议的开始。
从神态和动作来看,心理学专家们彼此之间有一定的交情,但是,和这个新到的会议主持者的交情,都是最少的。给我的感觉,就仅在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程度。
“身份?”莱德看向杏子。
随后,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关于这个中年男人的社会身份资料。大概可以描述为:心理学界的新星,制药公司的创办者,有十三种特效药的专利,其中十种在针对特定类型的精神病人的临床实验中,被证明药效显著。我猜测,他就是阮黎医生的合作伙伴,我一直以来服用的那些非上市药物,都是利用他的能量才生产出来的。也许,那十种针对精神病人的特效药中,就有一些是阮黎医生的功劳。他的名字是:达拉斯?
再次对这个名字有所印象,仿佛已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我又想起了,那充满秘密的病院现实。以及自己在那里的遭遇。毫无疑问,我至今为止对末日幻境的认知,大部分是基于病院现实中得到的资料。我无法证明,病院现实的真实性,也无法证明,我从那里得到的资料的真实性。但是,却又必须将之当成真实,才能从另一个角度,去观测如今的末日幻境。我在病院现实中遇到了许多人,有安德医生的研究团队,有维护病院秩序和秘密的特殊部队,也有暗地里和病院对着干的潜伏者,当然,这些潜伏者给我的感觉。也不是什么为了正义和公理的好人,而仅仅是一群商业间谍,政府特工之类,专职行走于黑暗中的家伙。
达拉斯,病院现实中,我曾经的合伙人,伪装成精神病人的记者,亦或者。将自己当成记者的精神病人,为了找出隐藏在病院中的“真相”。展开了他自承一生中最险恶,也最庞大的冒险。最终于病院团队和潜伏者们设计,不知道是死是活。
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这个男人,和病院现实中的达拉斯,无论相貌和气质都不相同,比起玛索的差异。我所熟悉的达拉斯,和眼前的达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