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的确无法说服阮黎医生不去冒这个险,如果我对她使用暴力手段遣返。也只会让她的疑虑更加深重,进而有可能做出一些更加激进的事情。所以,哪怕明知道这次研讨会有内幕,我也仍旧选择了和她同行。
阮黎医生并没有跟我提及达拉斯和研讨会的情况,就像是在好心欺瞒一个孩子。当晚没有更多的情况发生,我如阮黎医生所愿,回房睡觉后,就没再继续夜晚的行动。乐园酒吧的情况,足以看作是这个巴黎正在发生的种种情况的代表。哪怕突袭更多的可疑地点,所能得到的情报,也必然有大量重叠,剩下不重复的部分,也大致不具备太大的重要性。
这个大城市一点都不省心,可是,在当前的世道下,又有什么地方是省心的呢?即便是被喻为“荒漠”的亚洲。那个耳语者所在的城市,也必然会出现大变化。
入梦后。我再一次进入噩梦拉斯维加斯,这一次,噩梦拉斯维加斯如我所想,出现了一些让电子恶魔使者们人心惶惶的情况。详细说来,这并非是噩梦拉斯维加斯的自然变化尽管在不知就里的原住民们看来,这种异变不属于人为范畴简单来说。就是五十一区埋设的黑烟之脸,开启了新一轮的变化。原本,黑烟之脸会出现在这里,就是nog内部博奕的结果,黑烟之脸的变化。在这个意义上,其实也在nog的掌握中。不过,黑烟之脸在发生变化之后,开始脱离nog,亦或者说五十一区的掌控。
在从我这里获得噩梦拉斯维加斯深处空间的怪物的情报后,nog也展开了一**规模的查找入口的行动,只是,没有任何结果。当初袭击我,或者说,将我引入怪物所在之处的那批雇佣兵,也彻底销声匿迹,这些迹象,足以证明,他们所隶属的组织,不比nog更差,尤其在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环境中,更是如此,短时间内,大致是无法捉住他们的马脚的。
一次大规模的行动,没有收获预想中的东西,但是,损失却是可见的。电子恶魔使者在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中无缘无故失踪的情况,比过去更加得到重视,也引发了种种猜测,其中就有被“怪物”吃掉的说法。黑烟之脸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被一部分人咬定为那个怪物。毕竟,这是噩梦拉斯维加斯里,除了电子恶魔使者本人之外,唯一可见的,莫名而敌对的存在,知道其来历的人只在少数,而且尽皆沉默。
昨天,一伙人打算去捕猎黑烟之脸,结果晚上我进入集会场所的“酒吧”时,听到了全军覆没的消息。而作为耳语者外围情报组织成员的格雷格娅,带来了更为详细的情报。最初和她遭遇的时候,就是她被黑烟之脸袭击的情况下,无论是耳语者的需求,亦或者情报方面的利益,再或者是她个人的情绪,以及当前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可见危险,都让她一直重点关注黑烟之脸。
这次耳语者于噩梦拉斯维加斯的集会,包括了所有本部和外围情报组中所有的电子恶魔使者成员。在更早之前,出于上线时间的差异,以及成为电子恶魔使者之后,各自的私隐和特殊情况,一直都没能齐聚一堂。只有这一次,仿佛巧合一般,本部的左川,刚成为电子恶魔使者的女教师和女领班,“木偶”格雷格娅和另外三名最初遇到后就一直保持联系的三名电子恶魔使者:中年女性的“主教”,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倒吊人”和上班族青年“塔”三人原本不是这么称呼的,不过,依托耳语者合伙组建了自己的情报组织后,就打算用塔罗牌作为代号,原因是“有感觉”,他们当时提起时有些兴奋,但我觉得挺一般的,或者说,其实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大概会有很多神秘组织重名吧。新加入他们的格雷格娅,原本也被要求选个塔罗牌名,但被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理由就是我所感觉的“俗套”和“重名”,最终给自己起了个“木偶”的代号,和我最初想的一样。也没什么特色。
木偶、主教、倒吊人、塔,四人构成耳语者外围情报组织,叫做“幕下情人”,这个名字,比起他们给自己起的代号,要有个性得多。问起他们如何想到这个名字。回答却是和“耳语者”这个名字有关。
“耳语者和幕后情人不是很般配吗?但是幕后情人的神秘感不足,所以叫做幕下情人,很有引申意义。”他们如此说到。
这些都是题外话,新人们总是对“起一个好名字”十分上心,甚至要超过他们对未来成就的期许,也和他们的目标和工作内容无关。不过,想不到“拉风又有个性”的名字,也是他们最先面对的难题。我早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对于这些表面化的工夫。已经不再上心。
幕下情人和耳语者本部的正式交流还是第一次,据我所知,并非是有意遭遇,有一点偶然的味道。不过,在我的心中,没有什么是绝对偶然的,当时就觉得,或者是某些情况将要发生的预兆。
在钟表店里上线的时候。我看到了玛索。虽然,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也觉得她对我与众不同,但实际上,细数见面的时间,还是很少的。哪怕是在捕猎的时候,玛索也很少现身,而是以某些让人措不及防的神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