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者本部和外围情报组织的成员齐聚一堂,让格雷格娅等人十分兴奋。虽然我用耳语者的身份和她们进行接触,但一直以来,都没有更近距离的交流,耳语者和神秘圈的情况,格雷格娅等人也只是听我口述介绍,但这么做或许一直都让她们感到不安吧。他们对耳语者有所期许,才加入进来,我觉得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对于这些新人来说,认知组织里的更多人,从对方口中得知更多的秘密,进一步展开总体战略,才能让她们感觉到自己是一份子只是,对于我这种老一派的神秘专家来说,这种心态对于神秘组织的发展和自身的生存,其实没有太大的促进作用”。

神秘组织在结构上是相当分散的,即便是网络球,也从来都不使用太具备强制性的命令。神秘专家孤身一人,或结伴而行,去处理哪些任务,表面上看来是由一个“总部”或“领导者”分配的,但实际上,组织本身,对成员并没有法律道德之类的约束力,人多势众的力量,也因为“神秘”的力量,被削弱到了极点。是否愿意去处理某些事情,完全凭借个人意愿,而能够影响个人意愿的,则是情感上的交互。神秘组织之间用于维系成员的,并非责任、法律和道理,而是人情和理念。

觉得自己必须听从“总部”或“某些人”的命令,否则就会被抛弃被攻击,这是正常社会组织中才会出现的情况。神秘组织从来不会因为“不听从命令”为理由去攻击和抛弃谁,然而,却会因为“理念不合”去置他人于死地,如果理念是一致的,却以主观采取不同的做法。并不构成威胁理由。

格雷格娅等人,女领班和女教师,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察觉并适应神秘组织这种生活方式。她们对自己所将要走入的世界,以及自己所拥有的力量的认知,此时此刻仍旧太少了。也很少会有神秘组织。会趁着这段时期对新人进行压榨,除非可以对其完全洗脑,否则,当新人们逐渐以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和融入神秘圈之后,就会产生可怕的反弹,这一点,已经有过许多事实的证明。

从耳语者的角度来说,并不需要成员们强制去执行什么任务。更多是他们愿意做什么,想做什么,将自己的收获共享给其他成员,形成情报和资源上的流通。这种组织方式十分松散,效率当然不高,不过,对耳语者来说,已经足够了。建立耳语者的时候。我就参考过黑巢的结构,耳语者可以说。更像是一个小型的黑巢,我相信,只要时间足够,格雷格娅她们也会发现这一点。我们不拒绝人员参与的热情,但是,这种热情。的确不是必要的,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热情付出,而去给予相应回报。如果有所回报,仅仅是因为情感上的维系,而并非是利益上的交换。

我有对格雷格娅她们说过这一点。但是,对于习惯了正常社会组织结构的她们来说,这是一种很幼稚很不可思议的答案。她们对此充满怀疑,而我对她们是这样的态度,也完全可以理解。有很多事情,需要时间来证明,可是,时间并不多。我只能希望,她们可以在末日到来之前,享受到和正常社会截然不同的,神秘世界的奇妙,尽管,同样伴随着诡异和恐怖。

酒过三巡,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里,喝醉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情况,然而,酒吧里却做到了。我对此充满警惕,因为,这昭示着鬼影噩梦所可能达到的意识影响力。在这个酒吧里,吃喝玩乐所带来的反馈,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从意识态的神秘来说,本就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情况。我和左川仍旧可以维持自己思维层面上的正常,不过,格雷格娅她们似乎没想过那么多,完全接受了气氛上的共鸣。不过,鉴于酒吧主人是网络球的人,所以,我可以接受她们在这个酒吧中,有些失控的形骸放浪。

在意识态世界中,极为不正常的火热气氛,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计时是通过包厢中的时钟进行观测的,实际上不能用来作为准确的参考。

格雷格娅等人开放的意识猛然收缩起来,就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身体有一种紧缩的现象,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十分清晰。伴随这种收缩,她们好似一下子就从热闹中脱离出来,而本身,却只是有些疑惑,而不能立刻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经历丰富的中年女性“主教”这才有所警醒。

“这是?”女主教向我看来。

“意识影响力。”我平静地回答到。

“我们都被影响了?”主教的话,让其他人陆续反应过来,顿时一副着紧后怕的神情。

“是的,但是,在这个酒吧,没有关系。”我说。

他们下意识想反驳我,但最后,大概是因为觉得我是上司的缘故,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压了下去。当然,因为这种事情,就一惊一乍,还不敢对人说出口,就证明了他们在神秘世界中的稚嫩。神秘的世界中,有太多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危险,也许是因为经验,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但是,“没有意识到”这一情况本身,并不会因为有了丰富的经验就可以避免。

我在很早以前,就不会为了这种不受控制的风险而紧张和愤怒了。因为,就算神秘专家,都不可能杜绝这样的风险,神秘之所以危险,就在于,它的不可捉摸和变幻莫测。在遇到临时危机时,是否可以找到正确的处理方法,是否有运气找到正确的处理方法,是神秘专家可以活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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