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我这边,还是耳语者本部,都仍旧没有富江的资讯。我也一度拜托约翰牛注意她的情况,但是,即便是nog的情报网,也无法捕捉哪怕是一丝关于富江的蛛丝马迹,就像是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而且,我开始注意到,一部分曾经知道富江的人,也正在渐渐失去关于她的记忆。当我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开始察觉到,在和咲夜、八景两人谈论富江的时候,她们的态度有一些奇怪。当然,并不是指她们抗拒这个话题,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她们并不介意谈论富江,也不介意我时常提起富江,只是,她们更多的时候都在聆听,有时会说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关于富江的事情,当我表示自己不太清楚的时候,她们会露出经过掩饰的意外的目光”。

最近一段时间,她们总是提醒我,将我写下的日记就是给阮黎医生看的那些也给她们看看。

她们说自己喜欢看那些故事我总是将日记写成故事,关于我的那些冒险,和在普通人看来荒谬怪异的想法。

我总是努力将这些故事写得条理通顺,但往往因为夹杂着太多的想法和猜测,而显得无比晦涩。即便如此,阮黎医生也从来不会就故事写得如何,给我半点建议,表扬或斥责我,在她看来,这些原汁原味,没有经过太多修饰的故事,才真正反映出我的心理变化吧。我知道,她将这个当作研究疗法的参考素材。

和阮黎医生有明显的职业需求相比,我倒是觉得,咲夜和八景喜欢看这些日记,其实是很奇怪的。我知道,她们都不怎么阅读“小众”的书籍。或者说,她们的喜好十分大众化,像是当下最流行的音乐,人人称道的古典名著,以及大规模宣传的电影等等。我不认为,一个精神病人写的第一人称荒谬故事。会是她们的菜,虽然,这样的故事,哪怕不经过修饰,也已经足够离奇。

是的,我感受到一种变化,正悄然在自己日常的生活中,和日常与所爱之人的接触中产生,如同渐渐腐烂一样。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味道。我觉得,那是关于“江”的变化,但是,又不会让我觉得,那仅仅是关于“江”的变化,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种变化。和当前的神秘扩散并没有直接关联,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不局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一种甚至囊括了所有末日症候群患者,而不仅仅局限于这个末日幻境的变化。

从自我感觉的规模和深度来说,这种变化,大概会影响到“病院现实”吧。可我无法从末日幻境中醒来,所以无法用自己的眼睛观测。

然而。尽管我感受到的变化,是如此深层,而不仅仅局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但是,它的开始。却应该就是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触发的。有一种感觉告诉我,种种因果交汇在一起,推动了过去的发展,直到富江离开,成为事实的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征兆。最初,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富江的离开,虽然涉及到“江”和“病毒”的变化,但是,还谈不上是某一种征兆。然而,当我开始隐隐有所察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展开好一阵子了。

我无法接触到,这一切变化的清晰条纲。可是,对这种变化的感觉,却越来越敏感,就像是平时没什么感觉,可偶尔某个时刻,就会嗅到一种古怪的味道,而问起其他人,其他人却没有闻到,仿佛只有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亦或者,是其他人的鼻子集体失灵了。

咲夜和八景的变化,或许只是这种深沉的一系列变化中,一种表面的表现。我甚至连她们两人的变化,都说不清楚,又谈何去解析更具备深度的事情呢?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形成,在它达到一个强度时,人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以为它还是无稽之谈,但是,起因已经具备了,于不为人所知的黑暗处,流动正在规律性地,协调性地,以某种复杂的机理,拧成一股。

对此,咲夜、八景、左川、约翰牛,乃至于nog队伍中更多的神秘专家,似乎都尚未有所感觉。我向约翰牛提出过一些问题,这些为了验证自己感觉而提出的问题,本身就是古怪的,我相信,约翰牛一定可以嗅到那古怪的味道,然而,她也未曾给出过线索,或许,她也没有找到,尽管,以我的身份所暗示的情况,她也许同样在意。

和耳语者本部联络之后,我彻底将自己摘出耳语者的决策层,也暂时不将自己列入行动人员中。我在噩梦中醒来,就像是一个特别敏感的精神病人,在一种朦胧的,微弱的,但又无法不在意的感觉中,产生了“这一趟前往研讨会的行程会出现棘手的情况”这样的想法。当然,即便没有这样的想法,将要和阮黎医生一起前往的地方,也处处都是危机的征兆研讨会的召开者之一,和阮黎医生合作的医药业大商人,就是一名拥有固有结界的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我前往欧洲,本是为了追查末日真理教的动静,但是,nog的引导,却绝对不会仅仅是让我得到一个离开自己加的借口,nog同样是这次研讨会的召开者和赞助者之一,若说他们在这种时候,召开这次会议,再加上充满嫌疑的参与者,都仅仅是偶然,我是全然不会相信的。

这次私人举办的心理学研讨会,无论是与会地点、与会时机还是与会成员,在神秘专家,尤其是我这个极为敏感又得知诸多秘密的人看来,都充满了某种目的性。简单来说,这次研讨会,所需得到的结果,不是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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