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在阮黎医生眼中,大概都是病人吧。所以,她也只是用对待病人的态度和方法和他们进行交流,而并非是同为“心理学专家”的身份。我不知道阮黎医生会不会对这些不那么专业的“心理学专家”有偏见,但我觉得,在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以医生的姿态,去平等地看待这些患者的。
患者有心理学造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情况。
是的,我觉得,阮黎医生就是这样看待他们的,从和他们接触的第一时间就是这样了,而并非是在神秘事件发生后才变成这样。
“这段时间最好多喝水,不要害怕解手次数太多,我会和司机说一声。”阮黎医生说:“过了这段路。就没太多规矩了,在半路停车解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你们的情况特殊,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尽可能把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来吧。”
尽管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健身教练等人并不抗拒阮黎医生的劝告,最初服用药物时,就已经做好了事后麻烦的心理准备。如果只需要多喝水,就能削弱体内的药物反应。反倒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众人都赞同阮黎医生的看法,灰雾只是药物反应的残留,而“离开灰雾”的情况,象征着在生理和心理层面上,逐渐从致幻反应中恢复过来。但是,对我来说。情况的解读又是另一回事,当然,其结果也可以说,和阮黎医生的说法异曲同工远离灰雾这一点是一致的。
之所以灰雾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不是为了围困我们。也并非是因为我们决断迅速,所以逃过一劫,反而,在我看来,是对方忌惮我们的表现。他们没有追击,没有围困,正是尝到了我之前强行意识行走,进而暴力破解了“神秘”的苦头,大概会让他们觉得,在这里和我这一个四级魔纹使者开战,不是什么妥当的选择吧。他们想要继续做一些事情,所以,让我们离开,侧面削弱了压力。
我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是,既然他们真的想做一些事情,那就不会让这个地方的信息泄露出去。我不知道这里和研讨会有关的人,是否有途径,并且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但是,我私下拿出手机的时候,完全没有手机信号。哪怕现在我们已经离开灰雾范围,也无法通过正常的通讯联络救援。我没有查看其他人的手机,但料想也和我这里的情况差不多,因此,才显得阮黎医生在休息点可以打电话联系朋友,是多么怪异的一件事。
阮黎医生身上的情况,有太多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对我来说,这就是她的特殊性的证明,但是,对其他不知其然的人来说,说不定会产生排斥情绪,产生一些负面的想法。
既然因为种种缘故,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阮黎医生的特殊,那么,我也不打算挑明。
回到当下的情况,信号被屏蔽,大概也有“神秘”的作用在其中。离开了灰雾范围,还能持续影响,证明“神秘”的是大范围的,亦或者,产生这种“神秘”的源头一直跟随着我们,甚至于,一如阮黎医生猜想的那样,就在这辆巴士中。不能因为灰雾仍旧只在休息点出现,就认为凶手有可能滞留在那里,虽然凶手也有可能和当地人有关系,但是,也有可能是两队人马。
同样的,杀死其他人的凶手,和攻击我的夜鸦夸克,以及最初制造了那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某人,也可能不是一路。
尽管事态的复杂,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理清,但是,之后的行程意外顺利。本来大家都觉得,那次杀人事件还会有后续,起初车内的人都不太敢自己一个人行动,也反对继续在某个休息点停留太长的时间,很有点弓杯蛇影的感觉,不过,一路上的复杂心思,和快就被安宁的路途抚平了。
天气很好,不见半点雾气,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直到抵达了最终站,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时若无其事地摆弄手机,其实在天明的时候,信号就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在午间休息时,分别给耳语者和约翰牛打了电话,除了报告平安手机信号的消失,有可能代表所有对我的定位都无法完成还要询问这次神秘事件的相关情报。
我想。作为这次研讨会的幕后支持者,nog应该知道一些内幕,甚至有参与到当时的情况,只是我当时所在的位置,不足以观测到更多的信息,才无从了解。
耳语者的回复内容在预料当中。虽然大家在当时都有些担心,但我的及时联络,左川的稳重,以及和网络球来人的沟通,让情况不至于人心惶惶。约翰牛本人联系不上,但是,她已经交代过属下相关事宜,果然,在傍晚时分。抵达巴士终点站的时候,我从车窗外看到了她。
约翰牛亲自过来了,虽然不是完全为了之前休息点的神秘事件,但也包括那件事的事后处理。巴士的终点站旁边就是码头,码头前的店同时经营快餐、咖啡店和酒吧的业务,店外打起一排遮阳伞,摆下桌椅让客人可以一边眺望河畔风景,一边享用美食约翰牛一身清爽的牛仔打扮。揣着大杯啤酒豪饮着。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们将会在这个码头搭乘当地的渡船。前往河流上游的别墅开发区。
我用上厕所的借口,避开阮黎医生的看护,和约翰牛汇合。直接当着阮黎医生和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