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法让人彻底觉得,彼此之间毫无干系,就像是,从“江”。从人形江的特质中,各自切出一小块,然后拼凑成了阮黎医生。然而,这样的形容,反倒让我在想起真江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矛盾。倘若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阮黎医生是这样一个和“江”有密切关系的存在,那么,在病院现实中,她也应该在身份和背景上,保持和“江”的一些联系。而仅仅将她视为“病毒”的研究者仍旧是不足够的。而且,在病院现实中,阮黎医生和“真江”完全就是两个人。不,这么一想的话。病院现实中的“真江”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从“疑似记忆的幻觉”中,以及资料对“真江”的描述中,塑造出了对那位“已经死亡的真江”的印象。而且,无法反驳的是。这种塑造,必然存在我于末日幻境中,对精神病人真江的印象的影响。即便是保存在病院中的。关于“真江”的档案,也是十分简陋的。如此一来,我记忆中,那位“最真实”的,“已经死亡”的,“深爱着”的。“被高川吃掉”的,“将咲夜等人托付”的真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模样?而这个模样之中,又有多少的成份。是真正毫无疑问的?我有些愕然,但是,自己所想到的问题,无论如何也无人可以解答——一个死人,如何在一个精神病人记忆中,留下最鲜明,也最真实的姿态呢?又如何去确认呢?病院现实中,死掉的真江,甚至连照片都是老旧的,模糊的。我看向阮黎医生,不由得想,难道连在病院现实的时候,出现在我的幻觉中,我的记忆中,那个死去的真江的形象,也是因为,我下意识用病院现实中阮黎医生的形象弥补那些模糊的地方?病院现实里,并没有详细记载高川记忆中的过去——孤儿院的生活,以及感染了“病毒”后发生的惨剧——这一段记忆,是以幻觉的方式,以及在看到简陋资料后的联想,在我的脑海中完成拼图的。事实上,病院也根本不可能完全掌握当时的情况,因为,在资料中特别提到过,在他们的人抵达的时候,孤儿院已经被彻底烧毁了,被烧死者众多,不,确切来说,我和咲夜她们,可能是最后的幸存者,至于“高川是否吃掉了真江”,也同样没有详细情况的记载,仅仅是人们提到当年的事件时,一种态度上的,显得有些暧昧的共识。连阮黎医生在表态的时候,也往往不特别说明,这种“吃掉真江”到底是一种切实的生物行为,亦或者是一种影射性的心理行为。而在解读“乌鸦夸克”的存在时,侧重于心理映射的解析。是的,“乌鸦”在阮黎医生的眼中,就是我身为一个病人时,最有代表性的一种心理形象。可是,此时此刻,在我的感觉中,反而是眼前的阮黎医生,越来越接近“乌鸦”的形象。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他们谈论着关于“凶手”的话题,虽然有了这一阵的休息,但是,众人仍旧无法彻底摆脱休息点的神秘事件,给自己带来的精神上的冲击和压力。有其是三井冢夫本人,他表现出相当激动的,无论如何,即便很危险,几率很低,也想要揪出凶手的想法。然而,交谈的内容和节奏,一直都把握在阮黎医生的手中。她那平静地,意有所指的语气,就像是站在电线杆上的乌鸦,打量着每一个在身下路过的行人,那目光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投来的,充满了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气氛显得有些异常。阮黎医生的声音有很强的催眠性,尤其是,她尤为擅长这种方式的催眠引导,以至于仿佛烙印在本能中。我都已经嗅到了古怪的味道,但是聆听她谈话三井冢夫等人,却丝毫感觉的样子。在我看来,是有些怪异的场景。话题不可避免靠向“白色克劳迪娅”。“无论如何,凶手总是需要白色克劳迪娅。”阮黎医生说:“巧合的是,根据我的调查,白色克劳迪娅在已有证明的历史上,就是在这里发源的。我们将要参观的精神病院。在很久以前是修道院,而白色克劳迪娅在修道院成立和毁灭的过程中,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我听说,在附近的地方,也时常会发现一些文物般的东西。上面也曾描绘过和白色克劳迪娅十分相似的花。”“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三井冢夫似乎觉得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从心理学来说,白色克劳迪娅在凶手的成功中扮演着核心角色,所以,他也必然会对白色克劳迪娅的情况。做过许多调查,甚至会产生一些深厚的情结。”阮黎医生的说法,把自己和研讨会的关系削弱,反而加强了这个所谓的“凶手”和当地的关系。若是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说不定会发现研讨会的秘密。不过。她到底是怎么看“杀人凶手”这个问题?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真的有这么一个“凶手”就潜伏在旅途队伍中?如果有,又会是什么人?这些问题,从末日幻境的角度,都是很难经得起推敲的。那次神秘事件,在我所得到的情报中,不是某一个杀人者制造的,而是好几个神秘势力相互作用的结果。然而。在阮黎医生眼中,“神秘”的因素并不存在。那么,可以推想。比起“好几个势力的相互作用”的解释,当然更像是末日真理教内部的分歧激化,进而产生了“凶手”这一情况,更加“合情合理”。而无论“凶手”是否存在,是否为一个人,最后会牵扯出来的。当然还是末日真理教自身。因为,末日真理教才是对白色克劳迪娅的研究最积极的一方。站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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