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敌人的魔纹使者一直都没有和我们打照面,从感知到的距离变化来判断,有可能并不确定我这个魔纹使者的存在,如此,其魔纹等级应当在我之下。要发动这次袭击,情报、身份和能力上的需求,都不是一般的神秘组织可以做到的。而既然是魔纹使者,那么,是末日真理教内部人的可能性就很小。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末日真理教的确有许多魔纹使者,但现在的情况和过去有相当大的差别。除了末日真理教之外,其他神秘组织都有可能,但进一步排除的是纳粹。理由大致和否定末日真理教的理由差不多,其成员能力的体系也是自成一派的。网络球的可能性当然更小。剩下的就是nog的其他成员组织和五十一区。虽然nog的其他成员组织也有不少,但和五十一区比较起来,其目的性就不那么明确。五十一区和末日真理教有合作,按照约翰牛的说法,是已经全面合作。而从阮黎医生的角度,去认知的末日真理教,可以对这次事件做出另一个解释:末日真理教内部有人在反对这次研讨会,亦或者。想要抢夺主导权,于是和五十一区达成了合作。将可以怀疑的一一列举,我始终觉得,这个魔纹使者是五十一区的人,而这起事件。则是五十一区配合研讨会的内鬼,所做出的攻击行为,他们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我觉得,应该不会以杀死所有人为前提。在这个仿佛无限的第三层,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都已经放弃继续探索,而是原地藏身以等待救援。我觉得这是正确的选择。正如健身教练之前形容的那样。当银行闯入劫匪时,有幸避开正面冲突的客人,并有义务去冒着生命危险救援其他的客人。当然,能够主动去救援他人,当然是社会常识中的道德体现。但近年来,社会方也在倡导不要以业余的身份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因为,普通人虽然抱着好心,自身的素质和能力却有更大可能让局势恶化。如今的情况也是一样。何时才是最好的时机,如何选择才是正确,是否可以在控制局面的情况下,多做一些事情等等——对于这些问题,我自觉得。身为神秘专家的自己更有发言权。我会为自己不英雄的决定感到难受,但却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外面那些惨叫声。追逐声,无不反映着一件件凄惨的残杀。我不确定,是什么情况,导致这些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这样一个场景中,遭遇这样的事情。更甚者。其实我并不肯定,这些声音是否真实。而如果我们前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又是否可以遇到当事人。毕竟,我们之前在这个楼层中。一直都没有找到其他人,这个时候,有这些声音突然冒出来,于我而言,是十分值得怀疑的。有可能是陷阱,就算不是陷阱,也有可能在现场,同样延续着“让彼此无法见面和接触”的神秘。倘若我猜错了。如果我们前往,就真的可以救下一些人。我想,我会谴责自己,但是,却绝对不能一直耿耿于怀。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为了这个明确的目标,也有一个清晰的计划。要达成计划的需求,不得不依靠一些运气,可当我向着这个目标前进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会再让任何痛苦和自责干扰自己的决议。我清楚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这些决定,又是为了什么。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我决定去承载的。我沉默着,聆听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寻找借口和理由排解心中的忐忑、不安、自责和苦闷。对于自己的选择,他们并没有自己所说的那么坦然,哪怕在情理上,也能找到说服自己的借口,但是,他们在内心深处,都仍旧是想要去帮助他人的吧。室外的动静时而靠近,时而远去,惨叫声时不时传来。有那么一阵,仿佛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但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突然响起。三井冢夫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四处走动,但我觉得,这个动作本身就已经反映了他内心中的焦躁。“声音……有点奇怪。”占卜师突然说:“如果一次惨叫,就代表一个人死亡,那么,在我们之前就下来的那些人早就应该死干净了。”“也许,第三层不仅仅只有我们这些人。”健身教练屈伸着指头,说:“虽然事情发生的时候,第四层仿佛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但实际到底如何呢?那些曾经下来这一层的人,既然还能够上去,告诉我们出口消失的事情,那就证明,其实在那个时候,这一层楼还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我觉得这才是最奇怪的事情,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占卜师默然无语。我想,大家都清楚,健身教练又在强调“幻觉”的说法了。自从她提出这个说法后,就像是为了让自己更相信这个说法一样,不断寻找疑点,又不断尝试去解释疑点,可无论如何,她的说法都缺乏一个拥有实际意义的证据和作用。哪怕这真的只是一个幻觉,若不能摆脱的话,又有什么差别呢?阮黎医生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当时她同样将这些异常解释为幻觉。还拿出了针对性的解决办法。尽管,从我的角度来看,休息点神秘事件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是通过强行的意识行走解决的。但是,站在健身教练等人的角度来看,阮黎医生为他们调制的药物。也一定是有效的吧。我认为是自己解决了问题,但或许,仅仅是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现在的情况,也大致相似,只是,无论是健身教练、占卜师还是三井冢夫。无论在心理还是在手段上,都无法达到阮黎医生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