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神秘专家只要有一定的休整时间,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他们并不缺乏改变形势的力量,在被囚禁期间,身体上虽然也遭受了一定的折磨,但更为严重的是意识行走的力量在意识层面上的摧残。[ad]在地下室被杀死的那些人,因为是身处噩梦这个大环境中,而难以说他们在噩梦之外也已经死亡。让人更为担忧的是,哪怕他们真的还活着,精神方面也会受到可怕的打击,而难以再采取其他行动。人类的行动是以自身的意识为主导的,倘若不是,那就仅仅是行尸走肉罢了。缺乏行动的意志,无论对于普通人还是对神秘专家来说,才是最致命的一点。
我的心灵附生将侵蚀他们内心的恶性清除,重新唤醒他们再次行动起来的意志,在这股意志的作用下,于这么一个意识态的噩梦中,所谓身体上的伤害反而不足为虑。尽管在意识态的世界里,也不能完全忽略身体上的伤害,但是,终究还是意识强度拥有更大的可能性。在我所经历过的种种意识态世界里,哪怕不以我自身为例子,也有许多并非是意识行走者的神秘专家,仅仅依靠自身的信念和意志,一次又一次突破桎梏,战胜原本看似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
我觉得,既然这些一度沦为囚徒的神秘专家分享了我的意志,并以此为绳索,重新从绝望的地狱中爬出来,那么,即便是刚刚才脱离牢笼,身体也还残留着折磨的痕迹,他们也理当可以应对这些源源不绝的怪异。
伴随着至深之夜的深入,仿佛月亮一般,却更为庞大,沉重而充满神秘感的球体正在变得更加扭曲,球体上充满恶意的伤口越来越大,喷涌而出的仿佛鲜血般的液体。似乎在落到地面之前就已经挥发,而让人觉得,这些挥发成气态的恶意,将会和空气一样。充斥在整个噩梦之中。我觉得,这些东西,就是灰雾增加的源头,而增加的这些灰雾,和原本就存在于这个噩梦中的灰雾。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其承载的恶性存在质量上的差距。
恶性,恶意,浑浊,让人每一次呼吸,就觉得心底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仿佛自己的思维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却又难以说出有什么地方不同。而那于心底蠢蠢欲动的东西,既像是原本就存在于自身的东西,又像是经由扭曲而诞生的外物。让人最为感到恐惧和抗拒的原因。是因为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同化成那样的东西。这并非是融合,也并非是被吞噬,从感觉上来说,更像是一种扭曲性的“成长”,但因为仍旧是“成长”,所以,让人找不到阻止的理由,也找不到阻止的方法。
从天空落下的灰烬,仿佛就是灰雾的凝结。而夹杂在这些灰烬中的星星之火正变得更加强盛,原本的火光就如同余烬最后的光芒,但此时此刻,就如同重新加入了阻燃剂一样。不时可以看到陡然爆发的焰光,正是这些焰光照亮了噩梦这片深沉的天空。
天空似乎就要复燃。
而地面上的光和影,也伴随着这一股股的焰光爆发,而愈加剧烈地交错、推搡,相互吞噬,激烈地争夺着大地上的地盘。这是无比宏大而惊艳的光景。哪怕在我错综复杂的经历中也实属罕见,仿佛产生这副光景的,已经不再局限于小小的岛屿,而是扩展到了整个世界,更因此让人觉得,这个噩梦的范围概念,正从“半岛”扩大到更大的面积。
不过,我仍旧觉得,这种扩大,不过是感受性遭到光景影响而产生错觉罢了。哪怕仍旧没有探索完整个噩梦的区域,这个噩梦的区域也仍旧是以“半岛”或“孤岛”的方式存在的,除非有某种决定性的力量介入,否则不可能真正形成一个“全世界”的概念。这样的认知,是以噩梦拉斯维加斯为参照物,这个噩梦成立的种种条件,以及神秘组织想要利用它所完成的种种图谋,都没有达到,也无法支撑“世界”这个概念。
其范围,对应噩梦拉斯维加斯的范围,就已经是当前所聚集在这里的力量,所能承受的上限了。
要让噩梦中的范围扩展到“全世界”,所需要花费的力量是极为不可思议的,而让其突破“噩梦”的意识形态,而以更接近物质态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呈现出来,这一转化,又同样需要用上不可思议的伟力。哪怕是有中继器在背后支撑,这样的大动作,也非得调动整个中继器的力量不可。
很显然,纳粹绝对没可能这么做,而入侵到中继器里的各方神秘组织也没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
即便头脑中清晰知道这一点,但是,注视着这个至深之夜的战场,仍旧让人感到非同寻常的压力。它的变化,实在太过惊人了,而让人觉得,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无法让这样的景象产生。如果说,此时的至深之夜还仅仅是噩梦中的一种“自然存在也必然存在的现象”的话,也同样让人感到怀疑。
“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sān_jí魔纹使者少年化身的灰烬,点燃了一片怪异后,重新聚成人形,对身旁的同伴问到。我就跟在他的身边,也想听听这些遭遇“交谈者”的背叛,但在之前,的确是nog计划的执行者的神秘专家到底怎么说。
“主要的执行者是五十一区。nog和五十一区达成了协议,我们仅仅是协助五十一区完成他们计划的一些环节,五十一区真正的意图,恐怕需要问铆钉他们才清楚。”这位神秘专家耸耸肩,说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