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305 明朗化

接头人在释放了金字塔状的电子恶魔之后,表情看起来就如同做了一场噩梦。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确定她的精神状态在这之后有所恢复。随着电子恶魔力量的消失,“交谈者”一行人也汇同sān_jí魔纹使者少年不见了踪影。我不敢肯定,“交谈者”在接头人的意识中所做的手脚是不是真的已经消除,不过,至少她看起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攻击我。我猜测,“交谈者”对接头人和安娜的控制,很可能是有距离限制的,那么,sān_jí魔纹使者少年和他们分开那么长的时间和距离,却仍旧有引我入陷阱的嫌疑,那么,最初他是不是就没有受到意识层面的控制,而本来就是和“交谈者”一伙的呢?

我对瘫软在地上的接头人伸出手,她起初有些迟疑和讶异,让我捉摸不清,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仍旧抓住了我的手,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有许多情况必须从接头人和安娜这里才能了解。不过她们到底知道多少,却也没有让我抱有太大的希望,一名技术精湛的意识行走者不会在意识层面上刻意留下缺陷,除非这种缺陷是自身能力无法弥补,亦或者是为了制造陷阱。正如“交谈者”自己所言,他最擅长的就是“通过交谈给予对方资讯,而让对方根据收获的资讯产生必然的行为”。擅长心理学的人对这样的做法也深有研究,最好的例子就是阮黎医生,只是,“交谈者”身为意识行走者的能力,能将效果放大到普通人所无法企及的境界。

像是让接头人和安娜对我进行偷袭的行为,在我的理解中,不过是“交谈者”应用自己能力的相对粗糙的做法罢了。至于他或她为什么只用这种粗糙的手法,答案虽然不清楚,但一定不是表达善意。既然“交谈者”和“它”进行过交谈,并因此获得了“真相”和“力量”。并付之行动,那么,无论用多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我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

“安娜呢?”接头人拍了拍病人服,但那里其实并没有什么脏污,哪怕满地都是灰烬。

我抓住她,速掠来到昏迷的安娜身旁。接头人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不过,这样的行为当然也没什么用处,这里可是意识态的世界,如果安娜死亡,尸体的表现可不是现在的这副样子。

“没受伤,是被我打晕的。”我说:“不过,你们的意识需要进行清理。网络球中应该有这方面的规章吧?”

“高川先生,你还是一位意识行走者?”接头人看了我一眼,慎重地问到:“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只是拥有意识行走的力量,但并非意识行走者。”我平静的回答到:“至于你是否相信我。这是你的事情,不是吗?如果你拒绝,那么,我不会让你们两人进入庇护所。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让你们离开这个噩梦。”

“不,不可能的。”接头人皱了皱眉头,说:“虽然我不清楚高川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就我所知。其他进入这个噩梦的人,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有些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情报。不过,就我所见。的确没有在半岛精神病院中见到噩梦中的那些病人,起初是以为我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居住区,但既然接头人这么说了,假设她是正确的,那么,陷入噩梦的病人有可能已经作为观察材料被研讨会拘禁起来了。不能在噩梦中醒来。就意味着在精神病院中的身体成为植物人,而对于这些病人来说,很可能噩梦中的一切,已经成为他们唯一的生活——这样的例子,从庇护所的那些病人表现中就可以看出端倪,他们张口闭口,都完全是这个噩梦中的情况,尤其是至深之夜,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报来源和洞察能力,说不定真的会把他们当成是这个噩梦中的原住民。

我对意识行走有所了解,并对这方面的情况有很敏锐的直觉,在遭遇了这种种的事件后,我就有些怀疑,因为服用了研讨会的药物,而进入这个噩梦的病人,有可能并非是带着清晰的病院生活的记忆,更有可能他们的意识已经遭到一定程度的扭曲。这个噩梦的资讯很可能对他们过去的认知造成了一种覆盖性的冲击,从而让他们在融入噩梦的生活时,表现出这种自然而然的态度。

否则,一个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是不可能产生如此大改变的。进入这么一个“拥有深邃历史,和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噩梦,两个世界的差异性,绝对明显得让人直觉就感到不妥,并会在心理中,存在下意识的排斥。

我所见到的那些人,认知并习惯了这个“噩梦”。如果这是经过漫长时间才发生的改变,那当然可以理解,然而,这些改变实际并不拥有如此长的时间线。所有的改变,都让人感到极为强烈的反差,如果不是意识层面被某种力量扭曲,我很难想出还有其他的什么答案。

接头人的话,对我的猜测进行了侧面的证明。只有进入“无法从噩梦中醒来”这种深度的意识态,才能造成相应程度的意识干涉和扭曲。我可以从噩梦中醒来,当然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我的特殊性,并不能扩散到其他每一个普通人,乃至于神秘专家身上。不过,既然同样是意识行走者,又接触过“它”,那么,“交谈者”很可能也是可以从噩梦中苏醒的人。

如今,这个至深之夜的噩梦和半岛精神病院的关系,也正渐渐变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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