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最必要的关键到来前。玛索大致已经不会超过我所估测的强度。
也正因为估测出的强度,不超过此时的卡门和爱德华神父。所以,才会让我深深感到,现在的玛索的神秘,对我的神秘拥有何种清晰的针对性。所以,才能判断,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放在我的身上。
十分钟后,我已经来到半岛的海岸线上。狂风巨浪拍打着悬崖和礁石,而这个地方,肯定已经超出了精神病院的范围。直到这个时候,身后的追击感陡然消失了。我站在悬崖边上,转过身去,在肉眼可以眺望的平面范围,以及连锁判定可以观测的立体范围内,都已经看不到玛索的身影。从直觉来说,她并非躲藏,而是的确已经不再进行追击了。从时间上来说。并非是直到我来到这个边缘地带,才彻底失去她的踪迹,而是在更早之前。对她的感应就在持续变淡,而直到此时,则是完全消失了。
是仅仅打算将我驱逐出精神病院的范围吗?我不由得这么想着。亦或者说,玛索此时的状态,其实并不能超过精神病院的范围?就如同神秘学中的地缚灵一样?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毕竟,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缺陷再怎么大,也仍旧是中继器。让身为伦敦中继器控制核心的玛索出现在这里,所需要的代价和限制。都一定是存在的,而且也必然是巨大的。
倘若nog队伍。亦或者仅仅是网络球成员的秘密行动,只能做到在精神病院范围内,维持如今这个玛索的存在,也完全可以理解。不,应该说,这样反而更加合理一些。虽然从整个中继器世界的局势来说,有玛索这样强力的底牌,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运作,的确更让人心动,然而,仅仅就当下的计划来说,他们其实并不需要维持那样巨大的活动范围,而仅仅针对当前于半岛上的计划,让玛索仅能以这种强力的姿态,存在于精神病院中也已经足够了。
伴随着至深之夜的展开,研讨会对乐园的扭曲和深入,以及共同默契执行的计划,抵达了一个重要的关键。各方神秘组织的高端战斗人员,以及独立行动的超强神秘专家的到来,的确给一直默默贡献自己一份力量,却称不上主角的网络球等人以巨大的压力。
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玛索会在这种时候,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这里,而过去的玛索,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将这一切贯穿起来的,并非是阴谋,而是在多方互动的交汇下,所隐藏着的某种命运般的东西。它让玛索,就是在这出戏剧里,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一如她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所扮演的角色。
看来,我这边也要加快脚步了。我这么想着,再次展开速掠,沿着海岸线奔驰,以确定自身的方位,进行对精神病院进行更具体的定位。
阮黎医生不知所踪,但她一定还在精神病院中。虽然她可以无视神秘,并以自身的机警和才智对危险做出一定程度上的应对,不过,她不了解自己的对手是怎样的一群人。哪怕忽略他们所具备的神秘,而仅以普通人的才干来说,那些人也是顶级的。
我可没有忘记,当成为二级魔纹使者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某一方面的天才了,因为在那个时候,一种极限的才能,就已经被强行开发出来。例如我的连锁判定,就是一种观测“运动”的极限才能。其他的人,哪怕不是魔纹使者,只要能力抵达对等二级魔纹使者的强度,也会从凡人变成某一方面天才吧。而在这些天才之中,将“布局能力”之类的才能极限强化的人,也必然是存在的。
相对于那些“天才”,阮黎医生就仅仅是一个在心理学造诣和药物研究上有独特魅力和强大潜力的研究人员而已。
她为了保护自身,为了延续自身的研究,而殚精竭虑考虑出来的策略被看穿,是必然的事情。往更坏的方面去考虑,假设她仍旧安全,也有可能是,某些人仍旧希望她的作为,可以带来一些惊喜。毕竟,火炬之光的偏差效应已经开始,事情的发展,在理论上也绝对不会一如阮黎医生所期望的那样,而阮黎医生所不希望发生的,却有很大可能是阴谋者所期望发生的。
在回返精神病院期间,我多次试图和阮黎医生进行联络,然而,手机那边传来的一直是无信号的盲音。
尽管直觉告诉我,阮黎医生的境况并没有去往最坏的结果,但目前局势的压力,仍旧让我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阮黎医生到底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当我再次进入精神病院的范围后,是否会再次被玛索锁定?这些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
在重新进入精神病院的区域前,我找到了最初登陆这座半岛的码头。沿着码头,奔驰在熟悉的路线上,最后抵达的地方,就是开放商为开发半岛旅游而兴建的别墅区。精制而宽敞的洋房伫立在暴风雨中,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几栋房间里都透出光来。有人还停留在这里,是其他的游客?亦或者,是被落下的参与研讨会活动的野生心理学专家?当然,也还有“熟人”或“敌人”这种可能。
长途跋涉和剧烈的战斗,让我的鞋子已经损坏,而不得不赤脚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路旁的泥水,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