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将匕再次掏出来,这个匕也是普通的限界兵器,理论上无法伤害这只死体兵,在掠下使用匕,反而可能会因为对方外壳的坚硬而伤害到自己,况且距离越近,对其攻击的反应时间就越少。不过我没有选择了。现在除了这支匕,我就只剩下一把左轮枪。
死去的士兵在地上遗留了不少枪械,不过大部分被激光损毁,而且,就算我使用这些枪械,也不过是持续之前的僵持而已。
我正打算孤注一掷,上楼和死体兵死磕,却意外现了真江的身影。
她不知何时,已经骑在死体兵的身上。死体兵之所以撞击墙壁,正是为了将她摔下来。可是无论它如何摇晃,真江都紧紧抓住导管,机敏地闪躲着撞击。似乎这正是怪物的弱点,它在这个位置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手段。
我收起匕,掏出左轮,一口气射光了转轮中的子弹,每一子弹都在同一个位置渐起火花。
“嘿,我在这里”我朝它大喊。
它的注意力终于再次转回我的身上,枪口光线内聚,我立刻侧向急奔,在关键一刻动掠,再一次闪开激光的攻击。短距离地加,减,变向,翻滚,不断重复,我开始对这一套得心应手起来。
我一边规避,一边重新装弹,之后射击,并关注真江的行动。虽然她找到了死体兵的攻击弱点,可是她身上一件武器都没有。我正想找个机会将匕扔上去,真江忽然在死体兵身上站起来。因为死体兵的注意力已经不放在她的身上,因此身躯的晃动不再那么激烈。
你要做什么?阿江我心中满是疑问。可是下一刻,真江就用行动给出答案。她摊开左掌,一截把柄状的凸起诡异地从手心冒出来。真江右手抓住握柄,如同将长刀从鞘中拔出来。我看得十分清楚,是那把刀状的临界对冲兵器,在真江恢复人形后就不见了,没想到竟然就在她的身体中。
更加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一种熟悉的震动波逐渐在空气中扩散开来。那个晚上,自己差点就丧生在这种震动之下的记忆猛然复苏,我无比强烈地意识到,这把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竟然开始运作了。
我们将其缴获后,一直无法将其启动。梅恩先知告诉我,这是没有权限的原因,但是碰到恶魔来袭,或许会得到临时启动权限。现在这把兵器的确启动了,然而真江只有第一等级的魔纹,理论上没有启动权限,而面前这个可怕的敌人也并非是恶魔,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其产生了异常的变化?
我启动通讯设备的侦测功能,长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的数值正不断攀升,紧接着就变成了一片乱码。死体兵也明显感受到这把武器的强大威力,暴躁地搅动着身体,激光的**也显得迅捷却杂乱无章。
震动波开始让空气扭曲,以刀状临界对冲兵器为中心,一个半透明的罩子将那颗巨大的头颅包裹起来,激光射出时生了明显的偏转。
死体兵似乎没工夫对攻击轨道进行调节了,它再次说了一长串机械语言,这种语言无人可以理解,声音类型也不是人类的声带结构能够出的。
真江没有理会,忽然将长刀挥下,半透明罩子中的一切剧烈扭曲,巨大的冲击波猛然爆。如同卷起无数利刃的风暴,瞬间吞噬了那颗巨大的头颅。走廊瞬间轰塌,飞沙走石汇同震荡的余波动摇了整个大厅。
我第一时间趴倒在地上。
我曾经见识过这把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的威力,而真江使用的时候,力量比当初更加集中,我几乎可以确定死体兵会在第一次攻击时就支离破碎。
事实也是如此。当地动山摇的震荡结束,烟雾尘埃散去之后,眼前已经没有了二层走廊的影子,半截机械化身体耷拉在半空,断截面不停闪烁火花。正下方是一个五米直径的大坑。真江完好无损地持着已经停止的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站在坑边。
我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那颗巨大的头颅完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零碎的部件半掩半埋在坑底。
真江啃着指甲,喃喃自语,仍旧是那幅神经质的模样。就算距离这么近,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的心中虽然有许多疑惑,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无法做出解答。她或许当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尝试着使用这把刀状临界对冲兵器,对其为什么能够启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论如何,我们总算可以解决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没事吧?阿川。我们继续?”我问她。
真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从地上找到一把能用的枪械,又拾了几个弹夹。这些枪械也是特制的,否则无法使用高子弹,高子弹在射击时的冲击力很大,对枪械的结构和材质以及使用者身体的强度有很高的要求。虽然不想放弃,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为其填充弹药。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大概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让真江骑在肩膀上,攀上吊在半空的半截金属身躯,再将我拉上去。我们沿着死体兵的残躯,从门口的缝隙中再次进入房间里。
这一次没有再遇到弹幕攻击,我用高子弹破坏了出口大门,进入后面的长廊。没有士兵在这儿狙击我们,长廊两侧有许多房间,应该是提供留守士兵使用的宿舍,看上去并没有机关。我们进入其中一间,翻箱倒柜后现有这些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