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郎那张苍白如同鬼魅一样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这张没有眉毛的脸,猩红色的嘴唇,和苍白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抬着的手,控制着惊涛骇浪般的黑水,而黑水中那时不时浮现的人形,就如同在地狱中备受折磨的恶魂。这一切都营造出一种可怕的,但又充满了东方神秘韵味的恶意。

“日本独立就这么重要吗?并入中央公国之后,十一区已经稳定了几十年。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生活上,人民也没有被亏待。据我所知,大部分十一区的民众对并入中央公国的举措都感到满意。”我说的并没有错,虽然我在这个末日幻境复苏之后。就没有再回到中央公国,但无论是这个末日幻境的历史,还是其他末日幻境的历史,在亚洲方面的发展趋势,大致上是一样的。在另一个高川留下的印象中。也有高川于生活中的切身体会。十一区在中央公国中同样是一个重要的地方区划,在民族融合方针上,中央公国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十一区对中央公国的认同感,在所有的省份区域中,甚至是名列前茅。

虽然在我来到拉斯维加斯之前,中央公国有出现过打着“日本独立”的旗帜而闹事的恐怖主义事件,但就十一区的民意调查,以及众多媒体的民间访问调查来看,十一区的人民总体上对发动那些恐怖袭击的人是反感的,对“日本独立”的口号也没有太多的认同感。

“对我来说。很重要。”红衣女郎伽椰子平静地说:“这本来就是我想要做的,又干其他人什么事情?这是我的理念,我的目标,我为止奋斗多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哪怕只是对自己负责,也必须要有一个结果。”顿了顿,她又说:“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话,但已经无所谓了,时机已经到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我也十分清楚,她说的没有错。我在中央公国没有任何影响力,有影响力的是另一个我。那个义体的高川。而一旦我踏上亚洲,想必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吧。被这个末日幻境的亲朋好友们认可的,可不是我这个高川。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一个伪物,甚至对某些人来说,我有可能只被看做是另一个高川用来转移视线的道具。

“但是。你也同样是高川,必须妥善处理。”伽椰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必须承认,真正的高川是一个棘手的人物。所以,才需要在你这个伪物高川身上积累经验。无论是能力效果,还是人格本质上,你们是如此的相似。而你的失败,也将预示着伦敦的那个真正的高川的失败。”

针对这里的我,只是针对另一个我的预演吗?我十分清楚自己和另一个高川的不同点在哪里,但也必须承认,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入。不过,哪怕存在这样那样的联系,我也不认为伽椰子的做法是正确的,哪怕她可以击败我,要用击败我的经验,去对付义体高川,也是十分可笑的事情。因为,我和另一个我彼此的能力,以及彼此背后的支持者,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这种区别来。

更何况,哪怕是现在的情况,也不意味着,我就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四级魔纹中不断涌入巨大的力量。在伽椰子拖延时间,积蓄力量的时候,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那么,再见了,伪物。”伽椰子的表情平静下来,就如同宣判般,将手挥落。

霎时间,被拦截的黑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咆哮着席卷而下。黑水中不断浮现的人形,挣扎地显现在浪尖上,伸出无数的手,仿佛要将面前所有的一切生物都扯入地狱,将其变成自己的一份子,共同承受那永无止境的痛苦。它吞没了四壁,吞没了河水,吞没了战战兢兢的动植物,吞没了红衣女郎伽椰子。我扛着阮黎医生一直速掠到后方的巨大地洞边,跳下去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正面承受这股黑潮的冲击,先不提那些宛如恶魂般的人形,哪怕只是水流物理上的冲击就足以毙命。

倘若这个陷阱的每一个布置都是有深意的,那么,黑水和地洞的出现,显然有某种关联,而必然在之后产生某种化学反应。看似退路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死路一条。我觉得,黑水会注入这个看不见底的地洞中,也许依靠速掠沿着地下河的两壁回到被地洞隔离的另一侧,但需要面对的可能是同样巨大的危机。

与其去面对暂且不可知的危机,我更愿意去面对这些黑水。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在事件结束后,用结果来证明。我扛着阮黎医生跃下地洞,姥牢牢卡在洞壁上,四级魔纹聚集起数据对冲的余波,眨眼间就在我的手臂上构成一个巨大的钻头。

钻头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在地洞边缘的内壁上钻出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豁口。我带着阮黎医生前脚刚钻进去,黑水就紧贴着呼啸而下,一股脑灌入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中。我和阮黎医生所在的豁口被巨大的钻头封死,仍旧可以听到来自黑水的,那令人头晕脑胀的凄厉哀嚎。钻头一直在旋转,但只能防御正面,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到,这些黑水正在迅速从上方的岩土渗透下来。

巨大钻头在我的手肘的部分射出大量的丝线,在黑水彻底渗入之前,就将我和阮黎医生团团包裹,形成一个巨大而坚硬的茧状物。黑水终于触碰到这个外壳,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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