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速度,稳定速度,加速度,最高速度,这些速度变化中最能描述运动状态的基础,越是靠向后者。哪怕是利用神秘去达成,其难度也会成倍增加。
异化右江此时表现出来的加速能力,我不认为发起突袭的五名神秘专家可以立刻适应,哪怕他们之中有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这些已经实际证明过自己战斗实力的人。速度是很简单的。也是很干脆的,没有任何花巧。快就是快,慢就是慢,只要没有脱离速度的概念,仅就速度的比拼。就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胜负。倘若快慢之间的差距不大,那么,慢的一方尚有还手的余地,可以通过其他方面的优势进行弥补,但是,一旦这个差异达到某个极限,哪怕拥有其他方面的优势,也必然处于一个绝对被动的状态。
被动,往往就是最大的劣势,是失败的开始。
没有人可以反映过来。就连高速运转中的,包括已经完成一种变相的爱德华神父,以及最先脱离稳定的运动状态,迅速激增自身的运动状态的诺夫斯基,都没能在异化右江那超乎之前所有表现的加速度中,做出最及时最恰当的反应。
没有意识干扰,没有使用多么独特的神秘,也没有扬起那红色的围巾,癫狂的左眼一如既往地滴溜溜转动,异化右江就如同我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以一条优美的曲线逐一在五名神秘专家之间穿绕,如同蝴蝶穿花,与之擦身而过之后,最先崩溃的就是这五名神秘专家。
我看清了异化右江的出手。哪怕是擦身而过。如此接近的距离,也没有谁能够及时挡住异化右江的攻击。因为,异化右江并非正面进攻,而是直接绕到其身侧和身后,以五名神秘专家那时那刻的固有形态最难以防御的角度进行打击——她五指并拢,就好似一把尖刀。狠狠在他们身上逐一戳下,然后,高速的交错就直接撕裂了伤口。
异化右江停住脚步的时候,五个神秘专家的身体近乎被撕成两半,大量的鲜血被抛洒出来。而周围诸人的表情仍旧木然,又过了零点一秒,才有了微微的变化。
异化右江的身姿没有变化,头脸也没任何动作,就是那只古怪癫狂的左眼,陡然斜向我这边,仿佛在表达某种嘲讽的意味,似乎在对我说:你看,就算不使用同步,我也可以很快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依稀听围圈内的大多数神秘专家都缓缓露出惊悚的表情,相比起他们之前维持的那冷静的态度,简直就是在宣告异化右江的这一举动,究竟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撼。继而,有不少人的目光陡然转到我的身上。我甚至可以猜到他们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因为异化右江的动作,和我一贯以来的战斗风格实在太过相似了。也许,他们是在怀疑,正因为和我发生了太多的碰撞,所以异化右江已经从我的身上获得了足够让其自身再一次进化的东西。
进化?用这个词来描述也许有点儿不正确。我在极短的时间内,有设想过,异化右江这一刻的表现,是一种真正实力的爆发。
但是,我听到了别的想法。那些神秘专家在此时此刻没有继续保持沉默:“是因为同步过多次,所以自己的能力也得到了切实的增长,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水准了吗?”
我觉得不对,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觉得,异化右江并非是同步了我之后,才提高了自己的初始状态。
“不,我觉得,这本来就是她的原始状态。”我毫不客气地反驳到。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好。”另一人的声音同样生硬,充满了浓浓的忌惮,“一开始就让高川先生顶住,我仍旧绝对是错误的决定。我早就说过,习惯了高川先生的速度之后,任何高速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现在可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又有声音打断了差点儿变得闹哄哄的人群,“我们早就知道的吧,没有什么计划是完美的,这一次的敌人,可不是依靠什么计划就能打败的。”
异化右江裂开嘴角,阴森地笑着,左手挽住已经缩回平时状态的红色围巾,仿佛徜徉在舞台上般,仿佛跳跃于池中的莲叶上般,轻轻地踱步行来。她的动作没有半点狂躁,悠然自得,但是,她的表情却和行动截然相反,那疯狂转动的左眼球,以及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天空,已经被斩除三分之一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没有任何骚动,无论是我的攻击,还是异化右江的攻击,都没有让他们停下正在运转的法术结构。如我所料那般,这些巫师的数量是有盈余的,哪怕失去三分之一,该完成的部分,也在好好地完全,构建速度没有半点延迟感。在我的眼中,又一个魔法阵已经完成了轮廓,流动着让人不安的光芒,然而,异化右江却视而不见,没有表现出半点要打断对方的迹象。
从开始到现在,异化右江的态度,就好似在等待着我们这些人一一将自己的底牌准备好,掀起来。这个家伙是想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无论我们准备了什么,都是不堪一击的吗?
的确,我不清楚他人到底准备了多少底牌,而我个人,已经竭尽全力,却仍旧找不到任何对付异化右江的办法。我的信心,是对其他人的信心。如果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