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院伽椰子很强,但到底有多强?我只能从她的过往和形态变化的由来进行猜测。只是有一点我十分清楚,自己承认她的强大,并不是对自身能力的否定。而承认自己的弱小,也绝非是心灰意冷的情绪在作怪。反而,正因为清楚自己有多弱小,而对手又是这种无法度量的强大怪物,所以,反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兴奋在身体中蔓延——那既是恐惧的,也必须承受绝望的侵袭,但却会在那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中,一直有一个光点在闪烁。就像是在大放光明中,任何萤火之光都会被吞没而不见踪影,但唯独在黑暗的压迫下,这点仅存的光芒反倒显得愈加明亮。
是的,我清楚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有多么忐忑,就如同在悬崖上不带任何安全措施走上钢丝,我期待可以就这么一路走到对岸,却唯恐大风吹来,脚下失衡,跌落那一眼望去就觉得晕眩的崖底。可是,期待走到对岸的心情,比之唯恐失足的恐惧更加强烈,更加灼热,仿佛这强烈而灼热的力量产生了一股上升气流,让灵魂不住向上飞起。
四天院伽椰子以一个必然抵达震天所在之处的轨道运行着,无论震天如何调整自己的移动,这条尚未开始而必然行过的轨道,始终将我们所在的位置贯穿。这并非是观测的结果,而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已经从观测之前战场的经验中证实了。将心思放在如何避开,不能说是愚蠢,却是不合时宜,也无从去推断,这个扭曲的怪物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种事情的,并不是不能做到,而同样也是不合时宜。
事情的发展,成功和失败,都以比普通人的理解速度更快的速度进行,在完成所有的推敲和理解之前。结果就已经呈现。在这样间不容发的时刻,任何想要去理解再行动的行为,都可以说是不合时宜的。正因为神秘的战场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神秘专家才会比起经验和知识,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比起充分的准备,更相信冥冥中的运气。
神秘专家的战斗,从来都没有充分准备的时间。也没有可以在当时去理解前因后果的时间,所有在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在第二次神秘事件中也往往用不上。对手是多变的,环境也是多变的,而这些变化哪怕研究了上百年,也没有人可以总结出一条半个必然的规律。它仿佛就是没有定数的,也许有,但在观测者可以存活的生命中,就像是没有一样。如果真的有一个必然的结果,那就是死亡。是末日,是终结,是整个世界和社会的崩溃,也是让自己难以喘息的沉重。
一旦接触神秘事件,那些负面的东西就会接二连三地扑面而来,要不承受,要不毁灭。结果总是差强人意的,总是让人唏嘘的,哪怕有一丝让人振奋的东西,也在外层蒙上了黑暗厚重的壳。直让人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又让人觉得“哪怕竭尽全力,也仍旧无能为力”。
我想,我正在对付的。不一不是这样的东西——它并不是某一个现象和结果,而是一群现象和结果彼此纠缠,推动,最终形成的可以让人感知到的某种趋向性。它或许没有想到,却又让人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仿佛在当时做出不同的选择就能改变,但实际不可能再次跨越同一条河流。因而无法真正去改变。
眼前的四天院伽椰子也同样是这个趋向性的一环,是其中的一个现象和结果,她的强大和此时的状态,给人带来意外的同时,又是在情理之中。甚至于,如今的情形比起过往那些更加诡秘的神秘事件,其中的“意外”因素或许会更少。因为,虽然我的对手,提前变成了四天院伽椰子,但是,这个扭曲的四天院伽椰子,却又毁灭了末日真理教的宇宙舰队。
仅仅从结果而言,除了我和她,以及异化右江之外,多余的敌人再一次被“清场”了。如果站在末日幻境的角度而言,倘若我此时躲开四天院伽椰子,仍由她杀死那些借助逃生装置回归地球的幸存人类也是无可无不可。而我硬要保护那些人,也不过是个人感性在作怪,并不符合理性上的利益得失吧。
正因为明白到底是什么促使了自己这么做,而自己这么做了,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矛盾和难题,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坚决地挡在四天院伽椰子的身前吧。
四天院伽椰子被我吸引,她的运行轨道必然贯穿震天,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也同样是我所期盼的震天也是为了这一刻而诞生的。
这个全身如同麻花一样扭曲,如同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拧动螺丝,仿佛要将整个身体蜷曲压缩成一个球状的怪物开始加速。她****的身体就好似碎裂的玻璃,随时都会瓦解,丝丝的物质从表皮上脱落,露出的内质让人一眼望去就感到恐惧,杂乱而又无法理解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化作认知的敌人,动摇着意志。在她身上,真正属于怪物的一面,就是这些在类人躯壳下的,被表皮掩盖的东震天释放出如雷云密布,如暴雨倾盆,如光怪陆离的炮火,实体和非实体的弹药跨越空间,无一落空,各种自然现象便随之在这个怪物的身上绽放,迸溅,将它的身形掩埋。
但在下一刻,如同流星般穿过宇宙星空的四天院伽椰子就撕开了这片弹幕。炮火没有削弱,但是,怪物一样的身形已经无法被这种程度的光华所遮蔽,那骇人、深沉又扭曲的存在感,让这些炮火产生的种种现象都变成了衬震天没有动摇,也仍旧华丽,但这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