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起码淤积了两个星期。这里发生的战斗可真是持久啊,几乎是纳粹刚入侵时就在这里开战了。”

“名副其实的前线吗?”锉刀也忍住恶心,向稍远处检查了一下。

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显示出来的数据比两人所说的多上几百倍,但是所获得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新意,仅仅是更确凿地证明了两人的判断。

“虽然消息上说,耳语者所在的宿营地就在这一带,但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放弃这里,选择更远的地方。也许地理位置没有那么佳,但是,至少可以打得痛快些。这里的话,就算没有战斗的时间,也是很难挨的吧。”锉刀耸耸肩,一副肯定的语气说。高川十分理解,在这里无论是求存还是战斗,都不会太好过。

“转移后应该会有通知。可我们接到的信息就是这一带。”牧羊犬的表情严肃起来,“在正常情况下,他们有时间转告我们,除非是在我们过来的这段时间出了问题。但是我想我们来得已经够快了,依照这一带战场的境况来看,那种悄无声息,迅雷不及掩耳就被攻陷的情况真的很难想象。”

“有新的联络吗?”锉刀看向高川问到。

高川摇摇头,在速掠的时候,通讯仍旧维持在线,但是,在速掠结束后,信号就变得极不稳定。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战场的边缘,很难说,这是因为战场的特殊性导致了信号不稳,就高川自己的感觉来说,更像是“速掠停止的一刻,才有什么人按下了干涉信号的开关。”

“感觉上更像是陷阱。”高川沉着地说着,连锁判定已经陆续将范围千米内的大体活动迹象反馈到脑海中了,经过脑硬体的处理,在视网膜屏幕上构建粗略的三维动态模型。沿着丘陵残缺的背脊,可以看到人工建筑的残骸一角,虽然有活动痕迹的滞留,但却在当下没有明显的活动迹象,空洞的入口,就好似在引诱人们进去一样。

高川再三尝试联络耳语者的众人,之后又尝试和网络球,以及的专用通讯通道进行联络,然而,干扰意外的强烈,而且毫无规律可言,几乎就是在对自己等人说:不要奢望短时间内可以找到外来的帮手了。

“陷阱吗?”锉刀舔了舔嘴唇,“通知我们来这里的,可都是自己人呀,而且我们自己也确认过了。”

“内部叛乱。”牧羊犬说:“如果是早有预谋的内部叛乱,的确可以掐准十分钟内的时间。”

宿营地内乱?高川有些愕然,但是,这个判断从情理上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地方,尤其在这般不正常的现状中。假设是内乱,那么,过程也可以相当简单:当叛徒做好了先期的力量储备,那么,就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从许多方面来说,叛乱都不算是目的,而仅仅是达成目标的手段之一,那么,如何审视时机,抓住稍纵既逝的机会,也必然和最终要达成的目标有关。

于是,在满足了某些前提的情况下,耳语者向高川报告自身安全之后,到高川抵达之前的这一段时间,也会成为有必要抓住的机会。

不过,如此判断的话,“高川”显然又一次被针对了。

“这算是第三次?”牧羊犬也苦笑起来,明明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才最终选择了速掠,可是,竟然会有人抢在这般短暂的时间里,完成针对性布置?

“末日真理,还是新世纪福音?”锉刀也不禁做出了猜测,两人都更倾向于,这又是围绕高川所产生的神秘事件,但并不是“为了直接对高川攻击,绑架其他人让之投鼠忌器”这么简要明了的意图。对手明显是想要高川做点什么。

从高川遭遇过的神秘现象的数据进行统计,单纯只是为了杀死他的情况并不多见,反而是利用他的行动,去促进某种变化的发生和发展,是出现得最多的情况。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是“高川”,而不是其他人,其实,从数据上来说,的确不一定需要高川不可,数据的统计更像是,在如此恰好的时机里,出现在那里的总是高川,而不是其他人。

正因为高川总是会在恰好的时机里,出现在关键性的区域,做出有明显倾向性的行动,所以,才格外引人注目。恐怕在某些人的视角上,高川就是只要出现“对世界有重大影响的情况”,他就一定会出现的“促进者”,并且,当他的思想主导了他的行动时,他的行动选择就会变得清晰明了他不是坏人,会不惜自己的安危,不考虑时间上的局促,直入核心地,去尝试拯救其他人。

这样的高川会被针对,并被屡次得逞,其实是毫无意外的。但锉刀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被针对的确是一件坏事,防不胜防也谈不上愉快,但是,比起这些,硬是要扭转自己的想法和行为选择,或许才更是让人不愉快吧。

既然神秘专家总是行走在死亡线上,那么,感受近在咫尺的死亡带来恐惧的同时,不屈服于这种恐惧和死亡的危险,而始终坚持自我选择,才是真正的“战士”和“专家”的素质。

对锉刀自己来说,死亡很可怕,未知很可怕,恐惧人人皆有,但是,这些东西放在自己的人生中,它并不应该是最沉重的份量。

所以,对于高川的处境,锉刀仍旧抱持乐观的态度。

“无论是谁,都必须要我们过去,不是吗?”锉刀说:“没有猎物进入的陷阱,是没有意义的。”

“明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要踩上去。和因为不知道是陷阱,所以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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