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应该仔细调查过了,所以才采用这样的战术。”高川也同样心平气和地回答到。所有做过功课,了解过高川战斗风格的人,都会想方设法限制他的速度优势:直接削减他的速度,亦或者提升自己的速度,在效果上都不太明显,最终结果也证明无法真正抵消速掠的优势,因为,目前为止的持续加速中,仿佛就只有速掠是看似“永无止尽”。
那么,让他无法速掠,以及限制其移动距离,就是更加迂回的方式了。无论是通过意识行走亦或者别的什么足以撇开速度概念的神秘,还是将高川引入一个密闭的空间中,都已经有人尝试过。但是,哪怕是撇开速度概念的神秘,也无法完全阻止速掠对高川自身的作用,哪怕是进入意识层面,速掠也会在一定条件下,以意识的力量体现出来,就仿佛它本来就是高川的一部分,深入到其物质和意识构成。倘若将高川引入密闭的空间,也不会改变高川在这个密闭空间中“速度最快”的事实,在狭小的环境中和速度极快的高川战斗,下场是极为凄惨的,倘若仅仅是将其围困,而不试图在短时间内杀死,那么,高川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速掠会将每一次触壁的反作用力累积起来,用于不停息的加速中,很快就会抵达一个临界点,让义体质量和速度的结合产生极大的破坏力,进而直接破坏牢笼。
也有人考虑过,在牢笼的类型上加以修改,亦或者在禁锢的前提下,加入一些辅助的攻击方式,将高川的移动环境限制在一个极度苛刻的条件下。但是,越是复杂的方法,准备的时间,以及完成的过程就越长,在这个对于速掠而言显得繁琐而漫长的时间和过程中,往往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亦或者是高川自身造成的,亦或是外部造成的,总之,这种种情况会让理论上可行的限制产生偏差,进而失败。
为了弄清这种偏差的真相,火炬之光的神秘专家也明里暗中调查过,但是,因为双方并无直接的关系冲突,所以,相关的资料很少流出到敌人手中,就连高川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到底研究出了什么。
正面和高川战斗,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这一点已经得到诸多神秘专家的公认。
义体化的高川在战斗履历上有陷入困境和险境的时候,但从最终结果而言,勉强可以说是没有败绩。
如今,又有这么一批敌人,想要对付这样的高川。他们会处心积虑想出比以往那些敌人更好的办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高川的观察中,他们的做法反而很简单:首先用力场和别的什么鬼东西,包括心理层面的因素,暂时让自己无法进行或不去进行大范围的移动,然后,在这个无形的束缚之地上,构建出更加坚固的牢笼,在之后,从抽取牢笼内的空气开始,尽可能制造出一个特殊的环境。
义体当然不会惧怕没有空气的环境,但往浅的说,高川并非一个人在这个牢笼里,往深的说,抽离空气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自然还有更多的步骤——总而言之,当高川被暂时套牢的时候,尽可能把他身处的整个环境改造成对其不利,有害,会削弱,会致命的状态就好了。
大规模的环境改造很难做到,仅仅对付高川一个人也不值得。小规模的环境改造中,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反而值得参考,但是,正常情况下,临时数据对冲要达到环境剧变,是一个难以控制的过程,而且也是一种相对平衡的过程,很难营造极端的,针对某个人的状态。
“总觉得,这种攻击有种熟悉的感觉。”锉刀这么说着,她抬头看着高达百米的金属壁,不断进行自体运动的液态,外表已经凝固了薄薄一层,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果冻一样。从内部根本无法探知这层金属壁有多厚,也许此时在外部也仍旧没有停止浇灌液体金属。
但是,当牧羊犬随手扯起一具张牙舞爪的尸体,扔在金属墙面上时,立刻就有一股力量将其撕成了碎片。
“真是激烈的运动,看起来就像是静止凝固了一样。”牧羊犬感叹到,“快点吧,锉刀,我快要窒息了。哪怕满是臭味,也总比无法呼吸更好。”
快速抽离的空气,让这个牢笼内的气压降低到了一个对普通人而言足以造成身体内伤,最终致命的程度,只是,锉刀和牧羊犬虽然没有义体化,身体强度却仍旧在神秘专家的平均线上。
锉刀没有做声,试探般,手掌缓缓按向金属壁,那一度撕碎了尸体的金属壁,没能在第一时间粉碎她的手掌,反而在承受着某种压力般,渐渐开始扭曲起来。扭曲的部分,从锉刀手掌覆盖的范围开始向外蔓延,不到三秒的时间,就好似石头坠入湖面产生涟漪一样,扭曲已经覆盖了整一面的金属墙。
“静止”——锉刀这么形容自己的超能。但是,谁都清楚,这种魔纹超能的现象,并不完全代表其本质,让事物静止的方式很多,在人的观测中,呈现静止状态却并非真正静止状态的情况也很多。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将锉刀的超能静止归为某一类,因为,这是来自神秘的力量,是以现有人智无法理解的东西。
锉刀的手腕上,代表着sān_jí魔纹使者的三片菱形魔纹给人饱满又充满活力的感觉,紧盯着它,会有一种动起来的错觉——它开始旋转,如同风车一样,但速度快到了一定的程度,那菱形的轮廓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