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的素体生命最终摧毁了统治局,理所当然的,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必然击破了安全网络,所有已知的,包括死体兵和魔纹使者在内的安全卫士,但也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们必然不是依靠纯粹暴力的方式,彻底摧毁了它们。
统治局遗址中仍旧残留,并仍旧管制着大量统治局区域,自身已经发生异化的安全网络,正常人类社会中诞生的魔纹使者,以及仍旧源源不绝被生产出来的死体兵,乃至于临界兵器的存在,都让素体生命在摧毁统治局后,仍旧必须承受极高的生存压力。
魔纹使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比其它神秘力量形态更清晰,也是目前最成熟的那些神秘组织私人建设的新神秘体系的基础。
这样的魔纹使者不可谓不强大,当一个至少sān_jí半魔纹等级的魔纹使者驱动临界兵器时,哪怕是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也必须承受巨大的压力,乃至于,其一举一动,就可以让一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诞生。
在一瞬间突破囚笼一般的管道,进入一个崭新的废墟风景中,高川看到的,就是那个预料中的魔纹使者手持临界兵器和同样无比熟悉的最终兵器交战的场面。在他们的脚下,四周,天空和大地上,人和非人的残骸断臂寥寥无几,尸体在剧烈的冲击和诡异混乱的异常现象中,大部分都在第一时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物质和能量的转化,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攀升到了一个可怕的频率,一旦长时间直视下去,哪怕不主动分析,也让高川觉得自己的脑硬体非得烧坏不可。
没有临界兵器的高川在这样的战场中,在理论上仍旧是积弱的一方。
即便如此,当那无比熟悉,又带来无边恐怖的女性面容映在他的视网膜屏幕中时,他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跑的,就算想逃跑,也不可能做到。
和近江拥有着相似的面孔,可那绝非是近江,而是末日真理教的最恶兵器——一直盘旋在高川心头的不详,终于在这个时候一散而空。确认了敌人是最终兵器,那么,就算那恐惧感源源不绝,如惊涛拍岸,高川也仍旧在心中有这么一种想法: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毕竟,以高川的死亡次数而言,最终兵器虽然仍旧是未知的东西,却已经不再陌生,虽然每次遭遇都是无法自救的死局,但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手持临界兵器的神秘专家。
席森神父——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席森神父那同样熟悉的身影定格下来,大量的数据指出这个轮廓的每一个细节,最醒目的提示,在他右手腕上,掩盖了魔纹的黄金色手镯上。那便是他身上唯一可以称为“临界兵器”的实体,仅仅从外表和其可以观测到的现象上,无法识别这个临界兵器的能力效果到底是什么,但是,从之前管道的情况来看,它对观测运动所必须的参照系统充满了破坏力。
可以说,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高川都觉得席森神父是真正可以击败自己的“人类”,如今他所拥有的临界兵器效果,就更是对这种感觉的证明——黄金手镯对高川所拥有的魔纹超能,有着天然的克制。
它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让“运动”消失,高川已经切身体会到了,和管道中的异常现象相似的针对性,正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废墟里反复激荡。
当高川利用速掠力量闯入废墟的一瞬间,无形的高速通道就崩溃了,他也理所当然只能停下脚步,以义体固有的加速度前进。而相比他此时此刻的即时速度,无论是最终兵器还是席森神父都只能用“太快了”这样的惊叹来形容。
哪怕是席森神父的临界兵器,也无法限制最终兵器的基础素质全方位达到和他持平的标准——无论席森神父的综合能力到底是依靠自身的努力还是外在事物的加持才达到的,哪怕是临界兵器的力量,对最终兵器而言完全没有分别,哪怕席森神父再次提升自身的强度,最终兵器也会在一瞬间来到相应的水准。
对人类来说,取得胜利的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削弱敌人,一种是增强自己。而对付最终兵器,前一种是无效的,至少目前为止,从未出现过成功削弱最终兵器,从而相对让自己更强的奇迹产生过。后一种增强自己,最终兵器也会随之增强,而大多数被最终兵器杀死的情况,就是自身超拔到顶点,自我毁灭,亦或者从顶点回落,但最终兵器仍旧保持和其顶点相同的综合实力,于是被击杀。
而高川见识过第三种:在依靠速掠超能,从速度层面上无限超拔的高川面前,会被同样维持超拔状态,个体综合实力与高川随时保持持平的最终兵器,出现了复数的个体,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将高川狙杀。
以及更稀少的第四种:编号一到十的最终兵器,在同步的基础上,在即时时间内超过其上限,变得相对更强一些,这强出的一些,就是致命的地方。
无论是同步还是相对较强,都需要一个参照物,而席森神父的临界兵器似乎对参照系统有极强的干涉作用,理论上对最终兵器应该是有影响的,但从当前高川观测到的双方状态来说,席森神父仍旧是落于下风的一边。
按照最终兵器体现出来的神秘特性,席森神父手持临界兵器与之对战,哪怕不敌也会是一场持久战。因为,高川已经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