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841 中继器撞击
开始,却也仅仅只是开始。

又下一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当我重新有所意识的时候,也不清楚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我仿佛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找回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可那些记忆中,只有疯狂而扭曲的印象,没能揭示出更具体的过程。

“完,完蛋了吗?”我已经意识到,中继器彼此之间的撞击,究竟是多么疯狂的事情。然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件疯狂的事情。我简直觉得,自己之前那不假思索的决定和行为,简直是不可思议。可是,撞击终究产生了,一如“剧本”那样完成了。

我那逐渐恢复的意识,在瞬息间,就完成了思维的重构正是因为我能够思考,能够自问自答,所以,我能够确认自己还存在,亦或者说,我在撞击中幸存下来了。

然而,我立刻就意识到,撞击虽然已经产生,却没有结束。我脚下的钻头仍旧在飞速旋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知道钻头本身在崩裂,还是钻头击中的五十一区中继器在崩裂。隔着巨大的钻头,我看不见五十一区中继器的样子,在我此时视野可及之处,全都是一片扭曲的模样,无法区分出事物的形状,就像是只剩下我自己和变成钻头的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是唯二有具体形状的东西。

我无法对这样的情景发出任何感慨,我所能知晓的语言,其最精湛的形容,都无法描述我之所见所感的真髓,当我开始尝试描述的时候,所描述下的东西,就已经和其本来的模样有了一层似是而非的隔膜。可我仍旧忍不住,去将自己所见所感,用我所能应用的语言来描绘、记录、剖析。

我知道,自己无法得出任何具体的结论,却无法让自己停下思考的行为。

正是这些没有任何结果的思考,让我重新记起了“江”。然而,那仿佛“眼睛”一般的意象已经在我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消失了,就像是它真的只是一个幻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又是下一刻,从我恢复思考能力,并接续了上一刻的记忆后的下一个瞬间。

我感到脚下的钻头陡然迅速下沉,就像是钻破了坚硬的障碍物,在障碍物之下再无阻挡的感觉,可是,钻头本身也像是已经到了极限般,不仅在失去旋转的平衡,也在发生一种结构解离的变化。我无法确认五十一区中继器的具体状态,只能通过感知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状态去猜测五十一区中继器的状态。因此,我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状态十分敏感,我不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有错。

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确在崩溃,我看到一条裂缝从远处蔓延到脚边,就如同地震中心,大地被无形的巨力撕成山谷。我试图跳起来,不,应该说,已经被冲击力掀到半空的我,试图像更上方升去。但是,来自脚下的无形力量,就如同绳索一样缠住了我的双脚,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这股力量将我扯入裂缝中。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自己会变得怎样,中继器之间的撞击本就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更何况这种撞击已经剧烈到了让两个中继器都开始崩溃的程度。之前那阵意识上的空白,让我觉得自己还能够恢复思考,已经算是呆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里的幸运了。

冲击是如此的强烈,从头到尾所产生的种种现象,让人感受到彻骨的恶意,那是对任何能够思考的生命都不友好的变化,正在以一种连认知都不准确的方式发生。我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死掉,哪怕与遇到最终兵器相比,与上一次死亡时的感觉相比,这种“随时都要死掉”的感觉也不分上下。

或许再有一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吧?我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可即便如此,我仍旧睁大了眼睛,不想放过任何一丝自己应该可以看到的,觉察到的变化。

然后,我回到了房间里。

当我从那震撼的现象,无力的挣扎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就像是溺水时拼命挣扎的人终于被救上岸,确认了自己的生还那样,这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呆在一个新的,稍微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的环境里。

将上一刻的认知和这一刻的认知粗糙拼接起来,只会得到这么一个结论:我坠入“钻头”崩解时产生的裂缝中,径直掉入了这个房间。

这个结论似乎在表示,我是从“外部”进入“内部”,但我的感觉却指认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哪怕我站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变成“钻头”的表面时,我也一直是呆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内部。所谓的“外部”和“内部”的概念,在自己的感知和理解中并不正确,那粗糙拼接起来的认知,也同样不正确。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中述说:我其实一直都呆在这个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

隔着窗户,看到对面的房间,一度消失的阮黎医生,再次在窗外注视着我。

“医生……”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没能去理解这个预感,因为,当我预感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阮黎医生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开始拉远。我们都没有动,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彼此对望,我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却像是朝着相对的两个方向飞驰。我想要站起来,我想要对她说话,我有一肚子的想法,期望她给出答案,但是,我什么都没能做到这一刻的我,就像是失去了身体,无法做出任何行为的灵魂,乃至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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