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telili仿佛根本就没有一个实际的模样,如果在人类的想象中有什么接近于它,那大概是传说中的怪物史莱姆吧。不作夫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所想的到底是否正确,但是,即便这么去想象ketelili怪物,也难以从那样的外表和类比的传说,去得知它到底有怎样的能力。
主事人的光态变身充满了可见的绚丽,由其引发的现象更是超乎常理,拥有一种非人的气魄,而他开辟逃生路线的方式更是不作夫现下就在体会的,要涵盖这一切去形容主事人的力量,只能用“强大”来形容,并在这种可见可以体验的强大上,似乎可以侧面应证主事人之前所宣称的“伟大种族”的存在。而不作夫不愿意将这些自己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到,并承蒙其帮助的这一切全都视为自己的精神幻觉,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自己永远都没可能从末日症候群的病痛中挣脱出来。
而血月的力量更是让不作夫和主事人尝尽了苦头,仅仅是沐浴在它散发出来的光中,就已经让人神智动荡,思维混乱,对整个世界和自我的认知迅速崩溃。如果说主事人的力量还多是体现在物质性上,那么,血月的力量则从人类认知更少的精神层面,乃至于作为智慧生命最为重要的“思考能力”上产生可怕的影响,甚至于,主事人还宣称,这样的影响并非是血月主动做了什么,如果包括血月在内,这可怕的力量源头真是“病毒”,那很可能意味着,“病毒”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存在于这颗星球上,其对星球整体环境的影响都已经足以导致人类的毁灭。
如今血月的力量应该还没有全部释放出来,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愿意,但是,不作夫就是有这样的认知,他知道自己应该把“血月”和“病毒”连系在一起,但是,却又不能单纯混为一谈,哪一个是现象,哪一个是主体,目前而言是难以分辨的。
主事人应该已经拿出了看家本领,哪怕还有隐藏手段,恐怕也只是最后的保险了吧。不作夫猜想,自己的这个判断是否低估了主事人。但是,主事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所经受的折磨,以及那份嘱托,都让他无法把主事人看作是能够在战斗中一锤定音的家伙。
与之相对的另一边,那个发出ketelili叫声的怪物,能够面对这两个根本就无法让人觉得“弱小”的存在,却能够一直坚持到现在,似乎还要坚持下去——哪怕仅仅是数秒钟——就已经足以让不作夫对其实力有了一个极高的评估。
不作夫无法产生正确的时间感和空间感,也无法确认,自己通过内心计数的方式去记录的分秒,对这个奇异的空间地带外的地方是否通用,对自己在仿佛数秒内观测到的那些情况是否又意义。当然,最理想的可能性,是可以通过比例进行换算,就如同幻想中常常出现的那种时间不对等的空间:“天上一年,地上一日”之类。但不作夫更知道,这只是最理想的可能性罢了,最坏的情况,在他可以想象的情况中,是“时间”概念彻底失去意义。他永远都不知道,在自己漂流于虚空中的时候,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发生了多久。
他当然知道时间无多,但他仍旧希望主事人可以撑更久一些,能多久就多久。
各种各样的光在虚空中散布,宛如星空又宛如大海,不作夫渐渐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像是某个星球无数年前的模样,在那荒芜又炎热的地表上,有着他所无法理解的生命诞生。他还看到了在某个角落,有着宛如某种仪式的画面,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生物正在进行着古老又残忍的献祭。这还是他可以理解的画面,但是,更多的画面则是他无法理解的,他甚至看到了有东西从画面中跳出来,而不作夫也因此知道了,或许自己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常识中的“影像记录”。
不作夫的状态一直不好,被置换到这个奇异的虚空后,就一直处于濒死边缘,他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死亡气息,那是通过从自己物质身体的衰弱,以及自我认知和主观意识的逐渐模糊来表达的。他十分清楚,自己距离死亡有多么近,在那之前,他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这么想着,在他的脑子一阵恍惚的同时,巨大的力量从下方涌上来,卷起他——或者说,让他觉得自己是被这股喷泉般的力量卷入了——他下意识闭住呼吸,但是,在他完成这个动作之前,他已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可怕的,熟悉的,却又让人迫不及待去接受的病院的味道。
下一刻,不作夫眼前的星光都在向着更远的地方离去。在不知道是多长的时间里,它们就飞逝得不见了,而就在它们消失于眼前的一刻,不作夫再次恢复了体感、时间感和空间感,所有的五官再一次接受到清晰的信息。那是气味、声音、湿度、味道以及种种人在地球上生活时就不可避免碰到的东西。不作夫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闭着眼睛的,而他并不知晓,自己到底是何时闭上眼睛的。当他意识到,并主动睁开眼睛的时候,病院那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