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和科普书籍,并由此产生出一种使用人格数量以及人格分裂的症状来判定大脑使用比例进行判断的猜想。

简单来说,就是正常人对大脑的使用,只是为了维持人类的正常形态和行为的单一人格以及形成此人格的各种情报。这一部分对于整个大脑的极限效率和容量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人格分裂症会导致普通病人的思维迟缓,反应迟钝,但这或许只是因为这些病人用只能维持一个人格的大脑比例来维持多个人格,因此出现负荷过载的现象。若有那么一种方法,或者一个偶然,让每一个人格占据固有的比例,那么随着人格的增加,就会逐渐拓宽大脑的使用比例和效率。

我不清楚这种猜想是否正确,但它的确可以解释“江”的存在。

在未知的大脑部分中,或许存在着非人形态姿态下的运作信息,以至于“江”得以同时具备的“人”和“非人”的双重存在方式。但是,这也意味着,它的大脑和躯体结构形态和正常人类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很可能不是同一个有机物种。

多人格增殖,以及能够对多人格进行有效的管理,充分表明在“江”的“大脑”中,对每个人格运作所占据的情报空间和效率进行了有序的划分。这也导致她的能力比任何已知人类都更加强大。

同时,既然具备人类形态,以及正常人格,那么,套用计算机术语来说,这部分保存“人类形态的人格情报”的文件格式是正常人体大脑通用的,就像通用文档能够在不同的计算机中进行阅读和编辑一样,可以通过不同的人类大脑进行管理和运作。同时,因为这些外来人格情报并不占据本体人格在大脑中使用的空间和运算能力,所以不会干扰本体人格的存在。

在真江通过眼球灌输到我的大脑的情报中,不仅有复数的人格情报,女酒保所了解的关于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黑袍法师和法术面罩的情报,还有她对自身人格结构的理解。

这个具备人类和非人类双重形态的雌性生物的身体中,唯一在非人形状态下出现的“江”严格来说,并非是“人格”,而是一种生命最基础,最原始,最纯粹,最具备侵略性的生存本能,用草履虫来形容或许并不恰当,但是在它这个层面上,的确不存在情感和智慧。

它在进化过程中并没有遵循大多数生物的道路,“江”这个本能并没有进入潜意识之中,或者说,它根本没有潜意识和表意识的分别,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智慧生命和独特生命的象征,“真江”这个主人格诞生了。“真江”具备固有的记忆、情绪、情感和智慧,但是,这个人格的存在更大程度上是作为“江”的补丁,“江”和“真江”虽然在功能上有着严格区分,分司其职,但是将两者看作一体才算是一个完整的智慧生命。

因为“真江”形态以本能“江”为主导,人格“真江”为补丁,因此她的行为模式有异于常人,对所有能够让本体获得更大生存几率的技巧和能力拥有难以想象的理解能力,同时,大部分精力专注于增强生存能力上,例如制造和管理人格,从而对不会导致生命危险的外在刺激反应迟钝。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能够挥乎常识的战斗本能。

之后,也许是为了“江”自诞生的一刻起就拥有的某个神秘使命,或者是为了达成某个尚无法理解的目的,亦或者是为了强化自身的生存能力,环绕“真江”这个主人格,出现了更多的分人格。“真江”无法阻止分人格的诞生,因为那是一种本能,属于“江”的辖区,但是,“真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对人格进行定制和管理。

面前的女人,是一个以“江”主,“真江”为辅,两者的结合为核心,无数分人格并行的存在。对于“江”来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具备了保存和运行它的分人格的条件,也就是说,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个身体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它的一部分了。

我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在那双美丽深邃的眼眸中,深藏着令人自本能感到颤栗的恶意和黑暗。俗话说,鸠占鹊巢,这真是我如今状况的最好写照。但是,我却深爱着这样一个危险的生命,即便理解它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仍旧用感性和理性抗拒着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壁炉中的火舌轻轻抖动,四壁角落中的影子反而更加深弄了。真江摇晃着身体,一下进入光亮,一下沉入阴暗,就像羊水中的婴儿那般抱着双腿,啃着拇指,传来听得不甚清晰的神经质的呢喃。

我站在这里多久了?好似一瞬间,又好似一个轮回。我觉得自己似乎想了许多,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身上的黑袍还是湿漉漉的,不停地朝地上滴水,但是伤口已经不痛了,气力也已经恢复。

明明没有悲伤的情绪,可是不知不觉的,沿着脸颊出现润湿的感觉,我这才觉自己哭了。可是,无法理解,这并非是高兴,也不是悲伤的泪水。我觉得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的东西,可是,那对于自己来说是否重要,却完全回答不出来。

我只是在一片空白的情绪中,走到真江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身体,埋头在她的肩膀中,任凭眼泪就这么静静地流下来。

我感觉到她就像安慰孩子般,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她的呢喃在耳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吟唱着熟悉的歌谣。

“第一个词语是梦想,

从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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