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伏(我没tj,真的)
格雷娅最终会变成怪物——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的每一次沙哑野蛮的嚎叫都令我感到心揪。这里的医生不介意我留下来观察病毒进入第五周期的变化,然而这里的一切,沉闷的空气也好,强颜的笑容也好,还有没有任何感情的窃窃si语,都令人无法再忍耐下去。
我觉得有某种无形的物质阻塞在我的气管里,让我无法呼吸。我不想让心中的情绪流1u在脸上,但板起的脸颊僵硬得生疼。“我先出去了。”我低声和诺德医生、恩格斯警长以及荣格队长说完,没等他们做出回应就急匆匆地掀开帐篷的帘子,快步出了仓库大men,我想自己的脸se一定很糟糕,乃至于一路上碰到的其他人都第一时间畏怯地让路。
仓库外的空气也并不清爽,充满了从防线另一头散出来的血rou臭味,大量的尸体拥塞在镇上无法清理,随着日头的升高,腐烂开始加,但更残酷的是,随着病毒下一作周期的到来,它们会变成更为可怕的敌人。
这些尸体曾经是这里的幸存者们的亲朋好友,如今还活着的人眺望那一侧的景象时,心中到底保持着何种感情,我无法想象。尽管人类史上并不缺乏关于灾难xing的描写,但我却觉得那些繁平乏,根本无法描绘那比悲伤和痛苦还要ji烈复杂的情感。
无法救助病的人们。
无法抚慰心中的创伤。
也没有一个安全温暖的岛屿供以歇息。
更无法离开这个一夜之间突逢大变的家乡。
现在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呢?能跑到哪里去呢?幸存者们对前途感到茫然无光吧。码头也不过是危险环绕下的孤岛,负隅顽抗的最后挣扎。沉霭的雾气在远湖和山巅弥散,如同灰se而不详的帷幕,要彻底将这里生的一切掩盖,吞没。
我带着正陷入烦躁病理状态的真江远远避开幸存者的帐篷,来到一个清冷的角落,隔着五六米远是堆积的钢管,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表面好似蜕皮一般泛起黄锈se。风从湖那边吹来,我的脑海里好似团团麻麻,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只是和丝一样凌1uan,接着突然很想吸烟,然而身上只有一个空的烟盒,被我用力捏成一团,大叫一声用力扔向前方。
真江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如孩子般画着涂鸦,即便是我也无法理解这种状态下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jing神病人,我不是,我曾经询问过恢复正常的真江,然而她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情。也许她此时的表现是某个不成熟的人格,或是多个人格在彼此影响下所产生的潜意识行为吧。我曾经幻想,她的这种病态的行为或许是某种神秘的暗示,不过那也只是幻想而已。
我走过去,从身后揽住她的肩膀,看那些涂鸦。那是一圈又一圈的螺旋,正的,反的,一部分jiao汇在一起,变得复杂,又仿佛万hua筒一样,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便成了另外一种形象。正是因为它看上去似乎具备某种规矩,所以总是让我沿着逻辑理想的一面去揣测,但我此时只想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我告诉自己,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和其他幸存者的茫然无措相反,我知道自己能做和要去做的那些事情。在我的前方有一条显而易见的道路,然而此时眺望这条路,却突然有一种孤独寂寥和螺旋涂鸦般jiao错繁复的情感随着湖风的凉意深入肌肤和血管中。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此时此地沉积下来的情感彼此共鸣产生的错觉,还是一种来自于潜在本能对未来的惆怅。
真江突然停下涂鸦的动作,反手mo着我的头顶。我以为她恢复正常了,然而抬起头时,她仍旧是那副神神叨叨,低声细语,说着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懂的话。
声音响起来。充当临时医院的那间仓库的大men被人从里面推开,恩格斯、荣格以及徐先生等其他人6续走出,他们在men口jiao谈了一会,彼此用力握了握手,其他人就返回仓库中,只剩下恩格斯和荣格两人。荣格一眼就看到了我和真江,朝我俩招招手。
我拉起真江,带上玛索之茧和席森神父木乃伊跟两人回合。
“洛克和魔术师呢?”我问。
“他们留在这儿。”荣格用他那平bo不惊的声调阐述着,目光焦距在玛索之茧和神父木乃伊上,顿了两三秒,对我说:“这里的空气真令人反胃,来吧,跟我说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事情也要征求你的意见。不过,无论如何,我想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恩格斯只是沉默地看向别的地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上去显得有些yin霾和沧桑。
我们进入另一座充当大本营的仓库,所有正式和非正式的机构都设在这里,成员中原本就端着政fu饭碗的人只在少数,大部分工作人员,包括维持秩序和主持防卫的行动队员都是临时征集的。凡是会开枪的人都受到召集,洛克阐述过当时的情况,刚开始时几乎没人响应,灾难降临得太过突然而惨烈,每个人都吓呆了,只是机械地随着其他人叫喊跑动,一个劲地推推搡搡。直到在码头区休整了一段时间后,才6续有人回过神来。他们中的不少人眼中同样存在茫然,不过面对眼下的局面至少还有开枪的斗志。可惜的是枪械物资并不充足,所以也无法做到每人都有一把枪,非是前线的战力大都只是分配棍bang之类的器具。
“警局的枪械库早已经打开了,不过在灾难爆的时候,连人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