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一些了吗?阿夜。”我问到。
“嗯,已经没关系了。”咲夜开心地回答。
虽然咲夜的脸被面具遮挡,看不到她的脸色,但从行动上可以看出已经没有大碍。咲夜在现实中陷入昏迷的原因和当时的诊断差不多,是因为带上面具成为巫师后,身体已经无法适应现实环境,从而产生过敏和排斥反应。虽然墓地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里应该拥有更高级的面具可以消弭这种不良反应,但是产量不会很高,至少我暂时还没看到巫师在现实世界出没。要是在码头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能够找到解决面具缺陷的方法,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黑巢的人和末日真理,以及玛尔琼斯家的关系并没有网络球这么恶劣,而且本身也具备一定的技术水平,既然他们明确表示对面具巫师感兴趣,那么自然会在这方面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在各种便利的辅助下,研究进展理应会比网络球更快。对于咲夜来说也是一个及时的福音,尽管他们需要咲夜充当研究对象,不过我们和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糟糕到会将咲夜当作消耗品的地步,因为只是黑巢中众多团体的一个,所以对成员的需求量应该也不小,而且咲夜和系色也有同学之谊,无论怎么想,咲夜留在这里比回到网络球更安全。
按照当前体现出来的防御力量,以及展潜力开看,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想必没有人能够对这片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这么一来,咲夜会有一段相当平静的日子。
虽然咲夜本身拥有一定的战斗能力,但是在我心中,如果有可能,还是不想让她卷入那些残酷的战斗。
也许未来终究无法避免被波及,但是,如果能在那之前就结束这一切,该有多好啊。当她摘下面具的时候,能够回到过去那个和平的日子,那无论对于她,还是对于我,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曾经的那些战斗所带来的困扰、痛苦、悲伤和磨难,都似乎变得有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死亡和战斗,终究是没有意义的,无论当时多么热血沸腾,听起来多么正义美好,所结下的也只是空虚的果实而已。
曾经我认为自己被乱世的漩涡卷入,并不是什么太不幸的命运,甚至产生过“只有这种日子才能让自己感到充实,这就是自己迈向英雄梦想的途径”这类的想法,走在危机和死亡交错的钢丝绳上,现在才觉,比起当时产生的兴奋和刺激,自己更想要的其实只是和平中存在的一些心跳而已。
能够在激情过后,看到自己所爱之人的笑脸,就算没有令心脏悸动的刺激,但是和大家在无聊又单调的生活中一起迈步前行,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好怀念在夕阳下,众人放学回家时拉长的身影;那些烙印在房子和铁道上的光斑;一起乘坐公车时的欢言笑语;五光十色的夜晚,在步行街上成群结队,轻声细语的情侣们。
“系色同学,阿夜就拜托你了。”我诚挚地对系色说。
“嗯,交给我吧。”系色没有任何迟疑地说,然后将咲夜拉到一边交头接耳起来,虽然听不清她们都在说些什么,可是随之传来的轻笑声,让我似乎看到了曾经存在过的那些学院时光。
不过,那个时候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我其实并不清楚,只是现在她们看上去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将目光转向席森神父,他正在和魔术师他们交流,不过作为老相识的荣格却一声不搭,只是默默地走在前方。荣格和席森神父之间生的事情,我大约知道一些,不过并不详细,在荣格心中,席森神父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呢?一定不仅仅是背叛者那么简单吧,虽然他始终没有表露和席森神父交谈的想法,可是这种视若无睹的生硬,我觉得已经足以映照他心中复杂的情感。
荣格在我心中,曾经是憧憬的对象。他的镇定和果断,敏感和细致,不用太多的语言和行动,光凭气质就能让人感到是一个精英分子,他的话其实并不多,可是他就是队伍里当之无愧的核心。这是我想要成为的那种男人。然而在并肩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我现自己其实和他走在不同的道路上,理念也好,行动方针也好,存在着太多的分歧。无论这些分歧是谁对谁错,但是若自己真的成为他那样的人,自己也不会感到高兴。
这次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但也说不清安全局会将我们这个小队固定下来,还是打散了重建。于我来说,这次行动并不圆满,所以就猜想在安全局的评价里不会得到高分,虽然有些可惜,不能一口气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说不定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下定决心离开这支队伍了,就算上面要将这小队固定下来,我也会申请调离。如果不能进入自己所希望的队伍,那么调往某个驻地,或者争取自组队伍是最理想的选择,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够参与末日幻境相关的行动。
今后一定会更加辛苦吧,而且还有许多必须去完成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距离1999年末日降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自己必须更快地成长起来,希望能够在关键的那天到来时,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战斗。
我考虑着今后的事情,再次回过神来时,系色同学和席森神父已经将我们带到一条陌生的小巷里。在小镇的这段时间并不足以让我们逛遍所有的巷道,虽然这里距离码头并不远,但是我之前从未踏足过,甚至不清楚现实的小镇是否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