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男朋。”
森野一阵哑口无言,但还是不甘休地讽刺道:“你打算永远都自行在外面解决吗?”
“需要的话去咲夜那里就好了。”八景仍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反正阿川也会在那里办事,顺便帮我一起解决就行了。”
“这么说你尝试过了?”森野一副震惊的表情,视线在我、咲夜和八景三人之间转来转去,一种追根揪底的好奇心在她的眼睛里燃烧起来。
咲夜的脸刷得通红,垂下头仿佛要找个洞钻进去。我连忙阻止她们在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就算八景说的是事实,当事人也并不介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就在森野纠缠不清的时候,咲夜将她拉到一旁,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让她安静下来。森野的脸写满了满足感,然后在回到桌子前的路用力瞪了我一眼。
我自觉无法辩解,也生怕话题又转回去,便把当她是空气。
“今天要说的事情就是这样,因为耳语者不会毕业,所以不会开告别会。”八景用平静的表情看完热闹,推了推眼镜,说:“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家会在神秘的引导下进入崭新的世界。”
“新世界?”咲夜说。
“还记得刚见到你时,我都说了什么吗?”八景转头对我说。
“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我可不会忘记那么独特的相遇,“我一直都觉得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八景说。
“不,你开过。”森野反对道。
八景没有跟她争执这个话题。
“我在这里重申,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八景说:“耳语者就是为此设立的组织,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神秘的力量对抗末日。”
大家面面相觑,反复确认了八景的表情的确不是在开玩笑。我们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玩笑般的秘密结社竟然身怀如此伟大的目标,在八景用认真的神色阐述时,无法不让人生出虚幻空洞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人都确认八景真的拥有超凡能力,一定会将她当作疯子。不,就算是现在,也让人感到不自在。
毕竟,在座的我们都自认是一介凡人而已,也许唯一例外的只有八景。身怀不可知的超凡能力的人总是与众不同,这么想的话或许能够理解她。
不过,包括我在内的四名成员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我朝窗户看了一眼,外面阳光明媚,人声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人感受到平静的因子如灰尘般悬浮在空气中,这样的氛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想像末日的场景。
不过,心脏的剧烈跳动,以及仿佛来自细胞深处的某种反应,都让我深深悸动。在这一刻,世界末日这个词语并非理性中那么遥远。
“世,世界末日?”咲夜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时候?2012?”森野回过神来,举起手雀跃地说:“我听说过,这是玛雅人的预言。”
“不是景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是1999。”
森野一下子愣住了,咲夜也一脸弄不懂情况的茫然神色。
“1999年世界末日?那太老套了,我高一时就听说过,但现在都2004年了。”森野一改愕然的表情,发出嗤笑声。
“我可没有开玩笑。”八景说:“世界末日本来应该在1999年发生,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延迟了,但终究还是会到来。”
“这是那个声音告诉你的?”我问。
“我在199年得到这个预言,然后我组织了耳语者高中分社。”八景带着一丝微妙的表情说。
“结果末日没有来临,但是预言也没有消失,所以你继续在大学组织分社?”
“是大学总部,我在的地方就是总部。”八景强调道。
“还是难以置信。”咲夜突然出声道。
气氛在这句话后沉默下来。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帮帮我。”过了一会,八景用一种祈求的语气对我们说:“你们不是证明了我的预言吗?世界末日一定会到来的,那个时候才行动的话就晚了,现在我们必须做一些事情。”
“可是……要做什么事情呢?”森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用犹豫和担忧的语气说。她说的正是我们要问的话,我们并非不相信八景,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认知,所带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如果是开玩笑就好了,相信除了八景之外,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正如八景所说,我们曾经用四年时间确认了八景是个货真价实的“先知”。
“找出末日的征兆,争取消除它。”八景停顿了一下,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末日没有在1999年发生,不过,既然它能延迟,我们就能让它继续延迟,直至将它消灭!”
过了一小会,待所有人消化了八景说的话后,白井用歌剧般夸张的感叹语气说:“真是个宏伟的未来呀。”然后脸色变得慎重,用肯定的语气说:“不过,既可怕又危险,我和森野能不参加这个社团活动吗?”
八景抿着嘴,点点头,却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我。咲夜用一脸担忧的表情环顾诸人,森野拼命举起手要发话,却被白井毫无情理可讲地捂住嘴巴,所有人都知道,一向唯恐不乱,生性喜欢刺激和凑热闹的森野一定想要在这件事掺一脚。可正因为八景的预言可信度太高,才让一向沉默顺从女意志的白井明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