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说法是,要看临时开放区周围是否突然出现短段时间内无法消灭的恶魔。”

“我倒觉得我们的运气挺不错。”卡西斯接过话,说,“上一次进来时才叫惨,这次至少多了两个活下来的。”

格雷格娅和崔蒂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得瞠目结舌。他们这支雇佣兵队伍在她们眼中可谓是损失惨重,准备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重火力,结果只剩下这么点人。

“我现在也开始觉得自己挺幸运了。”崔蒂说。

“你们何止是幸运,简直就是喝了幸运女神的洗澡水。”卡西斯挖苦般哈哈大笑。

“还有两分钟,卡西斯。”锉刀在那边打断了他的笑话。

车辆的速度迅速减弱到比没被追赶时还要慢,安全警卫们追赶的步伐声以清晰可辨的速度急速靠近。不一会,我就从后方的弯道处看到两三个安全警卫的身影。它们有的直接以圆球状态在车道上滚动,有的跳上墙壁和顶壁,宛如壁虎一般,四肢交替着快速爬行。不一会,更出现几台之前没有见过的类型,其中一种新型号的安全警卫宛如蝎子一样,拥有巨大的勾尾,节肢状六足的足端配备有滚轮,让它们能够以滑行的姿态迅速前进。另一种则更像是蜘蛛,直接依靠背脊前端的喷口射出白色的绳索,交替爬行和摆荡的方式。

“是仿生学。”我轻声对自己说,现在,我更加肯定了,统治局的原住民在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乃至于意识形态上和我们拥有某种程度的一致性。他们不是外星人,不是怪物,甚至不是其它物种,而是同样在这个星球上生存和成长的人类。

在历史上的某个消失的时间段里,他们的进程和正常的历史进程发生了断层。我这么想像着他们的来历,他们的遭遇,在心中问自己,在同样长的时间里,这些人是如何发展出这种超乎想象的文明和技术呢?他们最终想要得到什么呢?

“神秘”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未知性和可能性。挖掘一个神秘的遗迹,探索它们的过往,同样令人着迷。可是,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对我的遐想和思考发出嘲笑。是的,这种感觉来得十分突然,那不是真实的声音,但我仍旧清晰地“听”到了。就像是上帝的笑声。

这个声音彻底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原本因为神秘而激荡的心情复又变得平静,让我觉得这种探究毫无意义,因为思考和想像的路线一开始就错了。那个来自仿佛来自于身体深处,或是灵魂深处的声音对我说,它们的本质是更加概念化,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无法理解这个声音。尽管如此,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够理解的。

安全警卫和车辆的距离越来越近,它们甚至试探性开了几枪。幸亏有席森神父的气压控制和锉刀的神秘静止能力保护车辆,才被我们险险躲开。格雷格娅和崔蒂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她们的心理状态还无法如其他人那样,视危险如玩物。所以,不管车后的安全警卫是否在攻击,她们都紧紧趴在车里,抿住嘴巴,似乎稍微放松就会大叫出来般。

为了躲避攻击,越野车不断蛇线行驶,剧烈左右摆动,幅度之大轻易就能将没抓捞的人甩出车外。格雷格娅开始呕吐,崔蒂不顾那些酸腥的秽物,紧紧抱着她,让她不至于因为手脚发软而被甩出去。

最危险的一次,一台安全警卫突然爆发出高速度,接近到距离车尾只有一只手的地方。车辆后方的机枪猛烈射击,它顶着身上如暴雨般飞溅的火花追出一百多米,才被近江直接用电锯斩成两半。这期间它所有的攻击都被锉刀的超能力静止抵挡下来,我这才知道,原来这种静止能力的作用范围并不局限在自己身体的正前方。

期间,我用连锁判定的能力,狙击了一台蝎型安全警卫。它的头部虽然被子弹贯穿,但那里似乎并不是它的控制中枢,所以除了身体微微一颤,什么事情都没有。随后,它的勾尾尖端瞄准了我们。

“操!别惹这个大家伙!”

卡西斯用力打转方向盘,急促的动作让我感觉到他的紧张。下一刻,勾尾尖端出现聚焦的光点,在充满荧光的隧道中分外恐怖。这种极其凝聚的光亮让我下意识想到激光。

“第一发要来了!”我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卡西斯大喊着,“抓紧,要飞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车体一震,我们已经身处在半空了。并非车辆自己跳了起来,而是因为我们已经冲出了隧道的尽头。头顶上方只有十米高的顶壁霎时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加高大,更加宽广的半圆形穹顶。不知道什么人在进出口处设下路障,被一口气撞开后,断裂的零件伴随在车旁飞舞,有塑料的,有木材的,甚至是金属的。紧接着,就是一道炙热的光柱擦着车门射向远方,车子还没落地,车边的装甲已经开始变得烫手了,还滋滋地冒烟。

如同长枪一般的光柱维持了至少三秒钟的时间,期间有人发出咒骂的声音,而且还不只一个,大概激光摧毁了什么,重物砸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整个大厅中如同一锅沸腾的粥。当我们开始承受车辆落地时的冲击时,从隧道里面传来更加可怕的如浪潮,又像是无数蒸汽锅冒气的声音。

几乎来不及反应,无数的针状光芒、激光长矛和拖着尾状烟气在天空翻滚的柱体好似火山爆发一样从隧道口喷了出来。紧随而来的尖锐的啸声和翻滚的气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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