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根本就不把他的看法放在心上说我顽固也好,死不悔改也好,总之,我不想将自己的交给任何意义上的命运就如同每个人、每件事、每个预言、每项研究都在告诉我,末ri或许就是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命运,但我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当然任何人都可以用“这种顽固本身就是命运”来嘲笑我,但我还是坚持这么做,哪怕这是感情用事,是一种形式上的虚假
所以,让格雷格娅和崔蒂都用一种“为什么不再抛一次硬币呢”的眼神看着我时我仍旧没有任何动摇
“这可真没意思”格雷格娅用夸张的语气叹道:“真难以相信,我未来的老板竟然会是这么顽固死板的家伙”
“你还没有加入耳语者”我面无表情地说:“甚至还没到考察期”
“如果我会因为不抛硬币死在这里,就让考察见鬼去”她咕哝着
“又是谁决定不抛硬币会让你死在这里?”我认真地盯着她,女孩立刻错开视线咕噜噜地吹着纸杯里剩下的水
“万一呢?”崔蒂插口道,和我的目光对上时又立刻补充道:“反正试试也没关系”
“真是愚蠢”我用和心情一样平静的语气,毫不客气地对她说:“谁又能肯定抛硬币所决定的道路不是一条死路呢?我觉得抛硬币决定自己的未来,才是自寻死路”
崔蒂露出一副哑口无言的难堪脸se,她说“其他冒险者不都是……”,但这话没有说完,就在我的目光中垂下头
也许她们都以为我是个好好先生的确,我从来不用严厉的语气斥责任何人,也不用强硬的态度表明自己的主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排除其他人的想法格雷格娅和我一样都是大学生的年龄,但她明显不没经历过这种严酷的竞争
在我就学的地方,学生会意外地拥有相当大的权利、财力和人脉,如果是上述那般软弱的xing格,是无法在这样的学生会里干下去的在那个地方,每个人都试图以自己的思想和方式来主导这个主管着几万学生,乃至影响老师的庞然大物
接下来的行程也许会加辛苦,我已经在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必须让自己的意志在这支队伍中得到贯彻,否则很可能会发生崩溃
“我的选择谈不上错误,席森神父,你认为呢?”我逼视着席森神父
“是的,我无法否定”席森神父立刻做出赞同的表态
我没有释放自己太多的想法,但是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说出不同的意见,我会立刻采取暴力点的行为,即便他真的很强,但是我相信,在近江的协助下,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不是难事在这个统治局里,身为这支队伍中经验最丰富的老资格冒险者,他的话会极大地干涉其他人的想法正如他之前说“近江运气不错”这样的话,让格雷格娅和崔蒂生出了多余的思考我不能不假设他是故意的是针对我进行的某种试探
他想做些什么?我不了解,也暂时无法去猜测我们不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只是暂时的盟友,然后,有一天或许会成为敌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的立场、存在感和威信过耳语者
“很好”我放松口气,对近江说:“我们下降了多长距离?”
“纵向三千多公里”近江说
“我打算出去,重接收安全网络的信号”我对其他人说
“引来安全jing卫的几率很大”席森神父说
“就算这样,我们也必须重确定方向和坐标”我说:“一直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的话被某个动静打断了管道中回荡着一种奇异的回声一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会又像是在耳边响起
嘀——嗒,嗒嗒,嗒嗒嗒——嘀——
起先觉得这声响很凌乱但是在重复了好几次后,我能感觉到其中像是存在某种规律就像是……
“摩斯密码?”崔蒂皱着眉头说,格雷格娅不知所措地看向四周,前后的道路都没有活物出现的迹象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近处传来的
“不是摩斯密码”近江肯定地说:“但是另一种声音密码”
我看向席森神父,问到,是不是某些冒险者在联络席森神父摇摇头,他判断这不是冒险者的动作,也不是安全jing卫的可是在统治局里,能够发出这种密码的活物,除了人类和安全网络,难道还会是某种型的恶魔吗?这个问题在大家的心中都存在我却突然生出一个奇妙的想法,会不会是统治局的原住民呢?虽然还没听说有人见过他们,但或许他们仍旧在这个庞大复杂的遗址中某个角落里幸存着,过着封闭但相对安全的生活
因为根本没人抵达过统治局的所有区域,所以这个猜测并非没有成立的可能xing
“必须离开这里”我收拾思绪对其他人说:“这个声音很可能会给我们引来麻烦”
虽然有规律的声音让人看到了智慧的火星,但大家几乎不假思索就通过了我的决定我们迅收拾行装,加快脚步向前赶路但是那个声音并没有远去,但也没有加强和光源一样,完全搞不懂是从哪里传来的
正如我想的那样神秘的声音很快就把麻烦带来了有什么重物踩在金属管外侧,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