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详细询问这些资深者们,关于回归节点的问题
“是的,没有规律,但是从正常世界里进入统治局遗址,一定会是在地表城市里,而出去的节点,无论在地表城市还是地下区域都出现过只是在地下区域出现的几率高有人提出过,在能源充沛,一直运作的重要设施里制造节点,也可以通过高能泄漏和能量冲击形成节点但是这个说法至今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至少,到今天为止,无法通过上述手段人为制造回归的节点,就算有先知在也没有办法先知只能在正常世界里感应到并开启通往统治局的节点,换句话来说,先知就像是看守危险宝库的守门人,但是,即便他们也无法在进入宝库后,从里面打开外面的‘锁’”走火为我解释到
我看向席森神父,他点点头承认了走火的说法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到处游逛,直到偶然碰上节点?”我摊开手,“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我也不喜欢,但我们只能这么做”走火用平稳的声线说着,“至少,在回到地表之后,我们不需要面对那些素体生命了安全警卫也好,在灰雾天气降临的恶魔也好,都不会比三十三区的素体生命和研究所的那只恶魔以及那个深红色的男人难对付我们会很安全”
走火顿了吨,继续对我说:“我们无法在通过节点离开统治局时带走在这里的记忆……如果你想保留这段经历,你需要动点脑筋如果是无辜被卷入的普通人,我不建议他们保留这段记忆,但是高川先生你不是普通人,一旦你回到正常世界麻烦就会接踵而至比起担心如何回归,不如为今后的日子做一下打算”
对他的建议,我只是报之微笑,因为,所有的打算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统治局里的时间和正常世界的时间有差异吗?”我继续问道
“时间差十分不稳定,拿这一次来说,这次我们出去之后,外面可能已经过了几个月,又或者只是几个小时”走火说:“而且也无法确定自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不过在城市里的可能性最大,其中又以进入统治局的节点所在的城市的可能性最大,但是无法保证会在城市的什么地方出现”
“真希望不是在厕所里”我没来由地这么回答了一句走火和席森神父都笑起来,他们都认为我在说笑,不过,这的确只是突然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回过神来想想,在厕所里进出也不是什么让人懊恼的事情
“就算在女厕所里出现也没关系,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们回去之后,肯定出现在没人的时候,或是没人的地方”走火善意地解释道:“这一点完全可以确定,这也是普通人无法察觉到我们的异常的原因”
走火顿了顿,又说:“我的名片还在你那里吗?”
我摇摇头,身上的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在战斗中失去了,相信走火他们也是如此于是走火让我记下了他的联系方式,那是一个电子邮件的地址“现在,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进行联络”走火这么般说到,“我们的先知在很早之前已经考虑过将组织核心转移到加安全的亚洲不过,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和你们……是叫耳语者?没遇到你们之类的组织,无法进行进一步的沟通你得知道,一个无法确定善意的地头蛇可是很难缠的,而且,我们的处境也一直相当危险,一旦被人泄密,肯定会遭到末日真理教的攻击虽然我们被称为末日真理教之后的大组织,但我们确实没有和他们正面对抗的实力”
我将耳语者的外事联络邮箱告诉他后,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外部组织的普通人有很多控制着几个企业也和数个国家的政府有点关系,不过真正能够作为战斗力的人却不多”走火说:“以往进入统治局是在招收成员之后进行的例行测试和培训,说实话,这个地方十分危险,收入和付出不成比例,所以我们并不期待会得到什么令人惊喜的收获在过去总是有些人能活下来,视情况进行筛选后补充到正式成员中,只有这一次是全军覆没”走火说到这里苦笑起来,“幸好正式成员中就只有我一个人进入,否则就像锉刀那样……”他没有说下去表情沉默下来,朝锉刀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
“拯救人类,改变末日……”我对此深有体会,“这可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事情”
“总有一些疯子是只依靠信念就能行动起来的”席森神父接口时表情和我们一样平淡他就像是在说自己、我们、又或者是那些末日真理的信徒大概在他眼中,不管目标、过程和结果如何,我们和那些人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其实,我也有些这么认为即便是我,不也是仅仅为了一个信念,就会尝试去相信一个疯狂的理论,执行着疯狂的计划吗?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但是,我们都不是正常人无论我,走火这些人还是末日真理教的信徒,原型都只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罢了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末日行动——这可真是充满讽刺,不得不说,安德医生为这个由“病毒”引起的症状起了个好名字
“哼,末日症候群……”我轻轻这么说着,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安德医生,亦或是这里的其他人
“末日症候群?”走火和席森神父似乎听到了这个声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