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者抵达的具体时间无法确定,在那之前,我得拿回武器,因为来者中必然存在巫师。
我对瘦弱年轻人和女性进行解剖,观测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和健壮男性的反应有哪些变化,从他们身上获取的数据同步传输回总部和研究所,然后为他们包扎好伤口。在这个过程中,咲夜不敢直视。只是不停拿着芬芳剂在卧室中乱喷,以掩饰浓烈的刺激性味道。
场面十分血腥怪异,而制造这种气氛的我本身也因为这样的举动而产生大量的情绪波动,我对杀人并不排斥,但是解剖人已经超出感性的底线。若是没有脑硬体,我大概连下手都会犹豫吧。即便如此。我仍会在这个过程中询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这么做呢?就算从他们身上获取了相关数据又会对我所执行的计划有什么帮助呢?我并不是末日的绝对抵抗者,在行为上也并非彻底的末日真理教反对者,抵抗末日真理教只是因为在近江的研究完成前,需要维系世界的平衡,让近江获得足够的行动时间和空间,按照近江的研究,最终也需要世界末日的力量才能启动“命运石之门”。
那么,解剖这些受害者,获取“乐园”的异化数据,对维系平衡又能带来多少帮助呢?即便我不这么做,也会有其他企图成为救世主的人们这么做,这些数据最终也会通过一些途径进入耳语者。那么,当着八景和咲夜的面做到这个程度,又有什么意义呢?耳语者的成员并不是冷血而理性的研究者。
我冰冷地看着躯体的动作,向冥冥中可能的存在询问,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有从遥远的深处传来黑暗的愉悦的笑声。我想,那是“江”的声音,但有时,我又觉得,其实是自己的声音。
我的大脑又开始混乱起来,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幻觉,即便如此,身体仍旧在沉着冰冷地执行着似乎已经预订好的行动。
脑硬体让我的大脑隐隐作痛。我想看看咲夜的表情,但她躲在角落,根本就没将脸转向这边,而我的目光,也一直集中在两名“乐园”服用者的身体上。
当脑硬体认为数据已经足够时,对身体的控制明显减弱了,我开始为现场的情景和那种香味和臭味混淆的浓烈气味产生剧烈的反胃感,脑硬体仍旧在运作,持续删除情绪,但无法在第一时间抹杀这种感觉。我强忍着干呕的感觉,将三个年轻人包扎起来。没必要杀死他们,这是我用大脑作出的决定。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已经变成异空间般红黑交织的卧室,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不断用冷水泼洒在脸上。我说不出此时在自己心中滋生的情绪,那并非悔恨或憎恶,似乎仅仅是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我曾经觉得自己不会因为这种场面产生这种感觉,认为自己的精神如同钢铁一样坚韧,就像自己能够若无其事的欣赏血腥类恐怖片一样。但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www.81ks.cc 八一中文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