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在一起的对攻好似无穷无尽,让人觉得似乎永远都不会终结。不过,这种焦灼的情况在以往的战斗中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就算没有脑硬体,我也完全能够沉下心来,等待变化出现的征兆。在我和敌人僵持的时候,视网膜屏幕仍旧在罗列各种数据,继续维持着对周遭环境、红衣女郎和龙傲天等人的监控。
现在,队伍已经完全没有普通人了。在龙傲天和他的女下属们散发出强者的气势之后,虽然大家仍旧在一起行动,但是,其实并不是一支队伍了。而是各自以龙傲天和丘比为核心的两支队伍的临时结盟。我对死去的两名普通人感到遗憾,毕竟他们之前的运气不错,不过,并没有为这个结果感到惊讶。从一开始看到这些普通人和龙傲天的队伍一起行动,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以普通人的强度参与涉及神秘的事件,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即便是“清洁工”那样强大的雇佣兵,想要涉足这个领域,最稳妥安全的情况也是先参加雇佣兵总部的培训。这也是锉刀当初招揽她时感到为难的地方。
以最好的情况来说,以及抵达“强”级的“清洁工”参加雇佣兵总部的培训,和雇佣兵小队进入统治局进行适应性的行动,她能或下来的几率也未必能够超过百分之五十。而现在,那些普通人没有丝毫经验,也没有力量上的优点,领头羊也不带好意,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其它没有加入队伍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言以蔽之,这些普通人被卷入瓦尔普吉斯之夜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下场,幸存的几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五月玲子和玛丽看似倒霉,其实已经算是时运最佳的两人了。
队伍没有察觉到我和红衣女郎的战斗,也没有刻意被引导到我这边来,他们的走向几乎和我们是相反的。为了保证他们位于连锁判定视野之内。我甚至要在和红衣女郎的纠缠中引导战场缓缓向那边靠拢,五月玲子和玛丽远远跟上来了。战斗的节奏掌握在我的手中。虽然不太清楚红衣女郎为什么这么纠缠不休,但很明显,它并没有决定胜负的能奈。
大概是因为我牵扯了红衣女郎的精力,乃至于我觉得整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注意力似乎放在了我的身上,当龙傲天等人前往下一个安全通道的入口时,他们没有遭遇更多的敌人,这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吧,尽管就算没有我的帮忙,他们现在的战斗力要突破这一层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这么帮衬他们。
眼看诸人鱼贯消失在安全通道中,我收起短刀,在原地站定了,红衣女郎的两把菜刀并没有被我这般架势影像,毫不犹豫地将两把菜刀刺向我的肋边和颈部,我没有反抗,菜刀击中身体时发出沉闷的声音,无论它如何施加力量,也无法贯穿我的身体,更无法让我后退一步。它的反应于此时有些迟钝,似乎一股脑想要刺穿我,结果我十分轻易地就抓住了它的双手。
相互攻击的话,就算占据绝对性的上风也无法吓阻对方,但是,只要成功抓住它一次的话,它是否还能够像之前那样突然就消失呢?那种如幽灵般闪现的能力的确让它很难被限制住,不过,如果将硬碰硬的对攻变成惯性的话,突然改变对方也有可能反应不过来吧。这么考虑的我付之行动,结果就是我成功地抓住了这个家伙。
虽然这个家伙轻飘飘的,好似空气一样,身体也变得有些透明,但在抓住它的时候,双手传来的却是十分有质地的触感,只是感觉不到人体的温度。红衣女郎好似挣扎一样想将双手从我的手中挣出去,但凭它的气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似乎明白了这一点,它放弃般停止了这无聊的举动。
不远处传来五月玲子和玛丽的惊呼声,显然她们对我的行动,以及红衣女郎轻而易举就被我抓获感到惊讶。
“你是复制体?还是魔女?”我盯着红衣女郎的双眼问道:“你一直在观察我们。不是吗?那些魔法少女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红衣女郎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好似被墨渐渐染黑一样,一层又一层的阴影开始让她的形体变得模糊,渐渐的,它几乎要和之前一样,融入黑暗之中了。手掌传来的触感,也慢慢在丧失。
——痛苦……
——好痛啊……
我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好似幻听一样,分不清来自何方,也不像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直达脑海中。两者十分接近,但是我已经经历过太多这样的现象,完全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来,这个声音。也许是从被我抓住的这个红衣女郎的身上传来的。无法判断是不是它在说话,脑硬体能够截取到这个声音,但是分析出的声音线谱十分复杂,而且每一妙都在变得和之前不同。这些声线中,自然是有一条是较为稳定的,脑硬体调出红衣女郎的本体声音进行分析,再进行配比,结果证明这条较为的声线来自于这个女人,然而,其它错杂在其中的声谱。则无法全部和已知的声谱匹配。
声音,就像是无数的怨魂在哀嚎,充满了令人精神崩溃的冲击力,普通人是无法承受这个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混乱的声音的。
——谁来救救我……
——不要杀我……
——救命啊……
五月玲子和玛丽似乎也听到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