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虽然也有保守的一面,但是在在判断风险和收获的几率时。还是挺偏向冒险性质的,这从他们曾经试图介入拉斯维加斯之战的想法就能看出来。尽在眼前,而且自己很可能拿到的东西,却弃之不理,完全不符合这些人的做法——只是纳粹在拉斯维加斯城做的事情有些吓着了他们。以至于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来延长在拉斯维加斯停留的时间。
我用数据线连接咲夜的观星者头盔。以及锉刀的体内终端接口,再由两人分别连接其他人的手机。数据传输量很大,手机的运行效率完全比不上我、咲夜和锉刀三人的设备,看着我和锉刀颈脖后的数据接口。其他雇佣兵们看起来有些羡慕。“是同一个类型的吗?直接安装在大脑里?”契卡有些好奇地问道,“看起来挺酷,就像科幻电影里演的那样。”她如此形容着我和锉刀的形象。
“进入统治局的话,就有机会得到这种东西。”锉刀平静地扫了他们一眼。
“不过,你得有命活着才行。”灰狐接过她的话头。吹了一声口哨,显然,他也是有统治局冒险经验的资深者。清洁工挑挑眉头,似乎对“统治局”这个词汇更上心了。“格斗场里的那些看门人……”她指的是藏在选手休息区门外的那些改造人,“都是统治局的技术?”
“大概吧。”锉刀的回答有些暧昧:“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一个分队而已,总部可是有许多分队同时进行工作的。”
“感觉上更像是更为高级的科技产品。”清洁工说:“无论是军用的还是民用的,市面上投放的产品总比研究室里的低上一个档次。我觉得除了你们使用的东西,和实验室里的高端货差距不大。所谓的超能。其实用那些藏起来的技术也能实现吧?”
“表面上而已。”锉刀点点头,并不介意清洁工的疑惑,实际上,在正常世界使用统治局技术和超能时,所造成的现象。的确有一部分可以用正常世界的科技取代,“但只是一部分而已,两者在运作本质上存在很大的区别。‘神秘’和‘科技’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前者的现象和过程存在不确定性。后者却可以通过已知理论来解释和量化。”
“不确定性?我听说量子理论就是研究这方面的。”契卡插口道。
“也许吧,我可没你这么好学。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我只是一个战士而已。”锉刀笑了笑,“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外表相似,内在却截然不同的东西。当你遇到‘神秘’的时候,会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那种东西简直超现实。”
“就像看到了天使下凡?”清洁工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
锉刀转过视线,盯着她说:“就像看到了恶魔降临。”
我没有插口这些雇佣兵的谈话,清洁工和契卡的疑惑,是每个新加入神秘世界的人几乎都会产生的,不过,只要遇到‘神秘’多了,就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正如锉刀所说的那样,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就能察觉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物事,绝对不是正常世界科技的产物——异常就是异常,而做出“这是异常”这个判断的,是人的感觉。因为,以现实的角度来说,这些异常都是异变的映射,交织着末日症候群患者们的意志,而变得扭曲。
因为是概念、意志和感觉这类非物质性的东西以现象的方式体现出来的结果,所以,和严格注重于物质规律的科技是拥有极大区别的,而这样的本质,只有“感觉”本身,才是最好的雷达。因此,面对“神秘”的人,必须相信自己的感觉,而并非是已知的常识理论。
像是清洁工和契卡这样游走于生命线上的雇佣兵,因为经历的生死瞬间太多,所以也存在用本能、直觉和感觉去感知事物的行为。然而,“神秘”的接触者,却比她们运用得更加频繁,也更加深入。
雇佣兵们的话题不免也提到我和咲夜,尤其是进行灰色变身后,存在感极为异常的咲夜,可比我这种外表还是正常人的家伙更能引起对方的兴趣。不过,咲夜虽然也会回答她们的问题。但是,在一身灰色和奇异面罩的包裹下,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可以亲近的意思。咲夜本身也许对这些谈话并不感兴趣,但在可以看到她的表情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让人产生这种冷酷感的。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她此时给人的感觉,究竟是无法观测其正体而产生的错觉,还是因为变身的缘故。个性产生了改变,或是隐藏的一面暴露出来——在这之前,我也仅仅见过咲夜两次处于这种变身状态,而且,每一次的持续时间都相当短暂。
现在的咲夜。和平时的咲夜比起来,有些诡异莫测的感觉。
将数据传递给所有人花费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虽然手机也是军用品,但是在存储能力上也不显得异常强大,按照雇佣兵们的说法,最大的优点是稳定,当然,在这场拉斯维加斯之战中完全体现不出来,敌人攻击能力的强大是压倒性的。尽管之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