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只是一个个来,而手头又有工具和时间的话,这么做被公认是最保险的一种方法——即便是神秘,要将一个被彻底烧成灰烬的尸体复活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如果在这么处理之后,死者复生的现象真的出现了,那多数证明,这个死者是事件的一个重要核心。要注意的是,如果尸体的异常无法在焚毁后消除。那么,掩埋这些骨灰到泥土和水泥中,同样是防止传染在短时间内扩大的好办法。

为了防止在接触尸体的时候就被感染,一般来说,对处理尸体的人也有一定的要求。对处理尸体的人也会进行暗中观察。不过。如果尸体携带的是感染性极强的异常,那么,再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就只能祈祷了——我觉得艾迪尸体的异常并不具备这么强的感染性。造成异常的源头也没有在他的尸体上留下残余,所以才让格雷格娅与之进行接触。不过,同时我也确信,事后锉刀一定会对格雷格娅保持一段时间的监视,如果格雷格娅没有被感染。这种监控将会大大提升她的安全性——锉刀等人和我们耳语者只是雇佣关系,我也无法控制他们的行动风格和想法,所以,想要让他们对一个外人上心,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他们觉得,这个外人有这样的价值。

我们针对神秘性质的感染源所做的提防永远都不完善的,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对“神秘”拥有足够的认知,也无法随时都携带针对性的工具。不过,虽然都是亡羊补牢的做法。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到标准,但只要做了,至少能给人一些心理安慰。

无论是加油站的丑陋男人,还是艾迪的尸体,尽量按照针对神秘防疫的标准流程进行处理。已经是此时我们能够做到的地步,事实上,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进行这些处置,本身就是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危险处于低烈度的证明。

我一边和快枪挖坑。一边为格雷格娅讲解这些手续。其实,这些手段并非约定俗成的东西。也没有教科书,不过,大多数人在经历了一些神秘后,自己都会琢磨出一些针对神秘的方法,而这些方法放在广大的神秘世界中,有很多都是雷同的,而在经典的神秘学作品中,也记载有类似的手段,它们在常识中看起来主观又荒谬,但的确有效——这是由这个世界的构造基础决定的,这里不同于现实,主观和意识在物质层面也具备巨大的作用力。

如果冒险者总是自己一个人行动,没有交流,也许掌握这些知识要花上一些时日,但是,只要和其它有经验的冒险者接触过,就会立刻掌握这些在行动中根本就是常识的东西。

我和快枪的体质都不同常人,将墓穴挖好后,立刻将尸体扔了下去。尸体撞在坑底,出沉闷的声音,格雷格娅叫了一声,因为早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艾迪突然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珠子突了起来,青色的血管沿着眼部的皮肤涨起来,显得更加狰狞了,让人又一种它又活了过来的错觉。不过,应该只是错觉,因为视网膜屏幕中,尸体并没有太多变化,血管里的血液没有流动,心脏没有工作。“哈哈,别那么担心,很快它就没机会了。”快枪爽快地笑起来,我和他看过的尸体太多了,在艾迪身上出现的现象其实并不罕见,不过格雷格娅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一具尸体,原本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尸体边的她,此时露出恶心的表情,紧紧捂住了嘴巴。

“真的没事吗?”她有些紧张。

我和快枪对视一眼,给彼此一个笑意,我牵住格雷格娅后退几步,快枪提起汽油箱,在格雷格娅面前晃了几下,对她说:“闻闻看。”格雷格娅有些顾虑地看了我一眼,见到我没有任何表示后,小心翼翼凑在汽油箱的管口处嗅了一下,浓烈的汽油位立刻让她用力拉回脑袋。快枪戏谑地说:“现在好了点吗?现在,我要将这玩意都倒在它身上。”他瞥了一眼坑里的尸体,将汽油淋了下去。

尸体散出来的浓烈的汽油味和油质就像是针对邪恶生命的圣水一样,让格雷格娅难看的脸色渐渐回复过来。快枪的行动充满了暗示,而格雷格娅正在接受这种暗示——烈火的力量,将会驱散所有的恐怖。

然后,快枪将火柴盒扔到格雷格娅手中,说:“你来点燃它。”

格雷格娅再次看了我一眼,我对她鼓励地点点头,她定了定神,再无犹豫地擦亮了火苗,随后像是动攻击一样,将燃烧的火柴扔到坑里。一圈火焰迅在沾满了汽油的尸体身上蔓延。没半会就将整个人形彻底吞噬。迅猛的热量将格雷格娅逼开了坑边,快枪不一会也向后退了几步,只有我呆在边缘,注视着尸体的变化。

“就这样?”身后传来格雷格娅的声音。

“对,就这样。死了以后就烧成灰烬。”快枪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人死了之后,只会化作灰烬。”他就像是在念颂着严肃神圣的致哀词。

艾迪的尸体没有再生异常。正如走在他之前的加油站的丑陋男人,在明白他们到底是怎样的角色前,就被熊熊的火焰吞噬了。浓烈的火光扭曲着身体,宣告着死亡的平等。没有再生,没有回归。不会到任何地方,仅仅是成为灰烬。

我转头看向两人,他们一脸的肃穆,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在之前焚烧加油站丑陋男人的尸体时,我就察觉了,锉刀小队的人,除了新来的清洁工和契卡,全都是这幅模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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