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锻炼出来的危机直觉救了她一命,虽然心理上的震撼,和身体上的僵硬没来得及消退,但她的身体仍旧本能地做出反应。只是偏了一下脖子,但足以让她将致命的危机转化为重伤的危机。

锋利的刀锋切过清洁工的颈脖,在视网膜屏幕中。这一幕是如此缓慢,我甚至可以测定这个伤害的具体数据。在鲜血即将从伤口中pēn_shè出来的一刻,我抓住清洁工的手腕,将她扔到身后,同时用右手短刃架住了红衣女郎的菜刀。

锐利的摩擦声响起来,刀刃的摩擦溅起点点火星。我朝红衣女郎的腹部踹出一脚。但没有任何击实的感觉,她轻飘飘地向后飞跃,轻盈的,仿佛失去了重力一样,立定在五米外。和过去的大部分时间一样,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和鲜红的裙摆一起,伴随着气流舞动。

与此同时,清洁工的颈脖处喷出大量的鲜血。大动脉被割裂了,差一点连脖子都要被削断。她脸色苍白地按住自己的伤口,却无法阻止血液的流逝,一般情况下,这一击足以让她丢掉性命。

我和红衣女郎的交手,清洁工受到重创,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就已经结束了一个回合。雇佣兵们反应极快,迅速汇合在一起。对清洁工进行抢救。锉刀的脸色极其难看,但是。在反击之前,她必须确认队员的状态。咲夜想要上来帮我,但却被我伸手拦住了,我对她说:“保护其他人。”

咲夜没有异议,从身上放射出大量的灰丝,层层将雇佣兵和魔法少女们包围起来。咲夜的进攻和防守模式至今为止都没有变化。不过,这种范围全面又精细的力量对于红衣女郎的闪现能力来说,无疑拥有极佳的克制性。但是,如果咲夜的反应跟不上来的话,也同样拿红衣女郎没有办法。而锉刀的超能静止。则受限于太过狭窄的超能作用范围,只能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对上机动能力极强的红衣女郎,想要胜利的话还得化一番工夫。

“这个家伙”锉刀咬牙切齿地说:“是什么来头?”

“玛丽亚。”我说,“不过,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玛丽亚就不清楚了。”

“玛丽亚?目标物?这个家伙?”锉刀如机关枪般说着,发出冷哼声,“东西在她的身上?”她说的东西,自然是可以确定精神统合装置所在地的东西。

在境界线中,玛丽亚的回忆里,她曾经对爱人亨利说过“在必要的时候关闭它,不需要担心找不到它的位置”这样的话。而且,在言语间似乎也透露出,她似乎真的对那个秘密,那个秘密所在的位置,做过什么手脚。虽然到最后,亨利比她死得更早,不过,“不需要担心找不到它的位置”这种暗示相对应的东西应该没有消失我觉得或许是一种定位坐标的自动程式,玛丽亚在基地的运转模式中设置了一个谁都不清楚的后门,然后藏在她和亨利定情,并准备留给两人未来的孩子的项链中。

虽然我在境界线中拿走那根项链,但是,在境界线中带走的,只是意识的具现而已,并非实质的物品。所以,才有了这次行动。我们得在正常世界中找到这根项链,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

境界线中没能完全再现玛丽亚的过去,所以我也不清楚,玛丽亚变成现在的这个红衣女郎的姿态,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故,而她所留下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仍旧在起作用。不过,既然拥有线索,就应该实地排查。

红衣女郎会出现在通往玛丽亚的房间的坐标处,并不值得意外,因为,她也许早就准备着,在此时拿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如果,她的目标也是精神统合装置的话,自然就是敌人。

我的目光扫过这个红色的身影,视网膜屏幕中勾勒出她的**和衣装数据,其中,并没有饰品的存在。

那么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试试从她的脑子里掏出相关情报也是一条途径,第一步是战胜她,捕获她,即便不是在此时,也迟早会和她发生碰撞。

“来吧,第二回合。”我对自己说着,将左手的短刃反持,再次发动了伪速掠疾驰而去。

红衣女郎的身影在前方消失了,她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是试图侵入由咲夜的灰丝构成的防御网中,而这一切都反馈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我早有预料。奔跑的路线随时都准备着改变,只待确定她真正的现身之处,便踏上墙壁,横行疾走,又跃上通道顶部,在自然落下前高速推进到红衣女郎的头顶。

红衣女郎已经出现在魔法少女小圆的后方。正准备重施故技,不过在视网膜屏幕的数据中,她的目标并非叫做小圆的女生,而是她肩膀上的“丘比”。实际上,我不觉得红衣女郎袭击魔法少女队全无原因,在这个以“丘比”为核心的队伍中,一定有什么在吸引她。例如丘比的真实身份,以及更多的因素。红衣女郎虽然看起来像是毫无智慧,只是凭着执念袭击人的恶灵。但她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存在,在逼迫魔法少女们通过我打开的“门”后还不放弃,很明显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一切都得解除这个麻烦再说。丘比拥有一些和精神统合装置相关的秘密,虽然它此时已经不再如瓦尔普吉斯之夜中那般,被脑硬体明确标识出和精神统合装置有密切关联。但是,我仍旧相信。这种关联仍旧存在,只是由显性转变为隐性。因此,在夺取全部的精神统合装置之前,我不打算视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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