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渊中,幽冷黑风卷着破碎的冰屑呼啸而过,哗啦啦的声响,于这死寂幽暗之地,显得格外碜人。
一簇细小火苗,泛着淡淡幽冷之芒,静静漂浮在这森冷之地,带着一丝灵动与顽强,倔强的燃烧着自己。
在这细小火苗不远处,一柄足有数丈的漆黑尖刀,颤动间,发出慑人的幽芒。
那刺鼻的血腥与杀戮之气,化作一股风暴,席卷向这看似脆弱,却又有着惊天意志的火苗,他是幽落的心神之火。
心神之火一颤间,好似将要熄灭,却又在刹那的功夫,借着这股血煞之气,远离了悬在头上的那口地狱冥刀。
“好险,这是什么植株?只一股带动的气机就如此恐怖,”望着那狰狞的庞然大物,幽落心神颤动不已。
压下心中的悸动,看着这依旧在虚无中肆意搅动的巨大锯齿刀型植株。。甚至有隐隐咆哮落在幽落心头,那是一种狂暴与不可一世。
哪怕生于这无尽深渊之中,他的意他的念也得不到丝毫的束缚,一如破天草。
只是,这深渊植株更加癫狂,如同疯魔般,要踏出这无尽黑暗,哪怕天地万物都不放在眼中,他就是唯一,那是唯我独尊的霸道,任何事物都要在他脚下颤栗。。…。
幽落的心神之火再次颤动了下,似乎因锯齿植株的意志,自身不由深受侵染,总觉得有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己身,却又好似一拳打在空气中,那种无助。让幽落感到深深地无力。
人活天地间,当自由自在,可眼前看似没有束缚,实则更大的束缚却是看不见的。
幽落思绪间,黑暗深处。幽风怒号,又一条巨大无比的锯齿刀型藤条。似搅碎了虚无,直奔幽落而来。
轰鸣回荡,一根根锯齿藤条显露尊荣,以魔临天地之姿。狂霸的出现在幽落眼前。
幽落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缘,因为这藤条锯齿生物给自己的感觉仿若活物,似乎他有自己的意志和生命。
这是一株有着九根锯齿藤条的恐怖植株,每一根都如一条山脉般庞大,那细密的尖齿。更是如一座座孤峰,整齐的排列在山脉上,泛着夺目冷芒,使得本就森寒的地底深渊更加寒冷。
幽落的心神之火在这庞然大物显露身形的瞬间,竟是刹那缩小了一倍,神情都不由出现恍惚,锯齿植株的自然散开的意,竟能左右他人的念。。…。
而幽落好似这深渊的过客。这一切。似乎与他无关,却又好似隔着无尽岁月。因那一丝缘的存在,而又有了那么一丝联系。
九根天藤肆意狂舞,虚无如镜子般破碎,而后藤条爆射向四周的漆黑崖壁,轰鸣滔天,那坚愈金石的暗黑石壁如同豆腐般脆弱。不带丝毫声响,山脉般的藤条深深扎入其中。
幽落心神之火颤动不已。死死抵抗这惊天之意,那呼啸开的滔天魔威。如一股无形的气浪,于幽落心神之火扫过,所过之处,一切化作齑粉。
深坑之中,盘膝而坐的幽落睁开了眼,神色萎靡,漆黑双眸中有着深深地疲惫,望着眼前如碧波般荡漾的石壁,幽落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幽落抬起了手臂,在右手手腕处,隐约间,似乎有一片草叶之物,宛若手镯般印在那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同。
“破天草,因明悟,没入手臂之中,只是,这非实物,乃是破天之意所化,以后要是寻找破天草,倒是会省掉不少麻烦。”…。
幽落站起了身,脚下有些虚浮,被那九藤搅动的魔威抹去一缕心神,使得本就疲惫的幽落更加虚弱。。…。
抬头看向头顶,可惜,目力难及,连封印都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只是,腹中饥饿难耐,怕是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九根魔藤必是那画面里第二出现之物,此物若与自己有缘,可缘在哪里?倒是难以理解,”幽落不由踱起步来,这空间足有百丈方圆,倒是宽阔无比。
一路走,一路回想那已经越来越模糊的画面,那九叶锯齿刀藤最后扎入崖壁之中,难道那并不是它的全貌?
想到这里,幽落豁然一惊,倒是忽略的事物的本质,万草皆有根,无根之草幽落不是没听过,但那不过是没有生于大地而已,其根依然存在。
“也许。。那九根天藤所托起的正是它的根,”幽落停下了脚步,重新盘膝坐下,他要再去看看这天藤的根是什么,也许,缘由何起,就在那里。
就在幽落盘膝坐下的瞬间,身前的深青石壁突然泛动起来,那娇憨的青衣女孩竟然再次出现。
“你小子也太大胆了,竟敢打阿鼻魔藤的主意,他可是这百草图录中,与舍罗氏大人不相上下的伟大存在。”。…。
幽落心中一动,眼里不由划过一缕幽芒,“小青前辈,你是说,那九根如山脉般巨大的漆黑藤条叫阿鼻魔藤?那是怎样的存在?还有舍罗氏大人又是怎样的生灵?”
“你真烦人,到处惹麻烦,”青衣女孩抱怨道,“阿鼻魔藤乃生于阿鼻黑狱之中,集天地阴邪于一身,称霸黑狱,成就主宰之尊。与舍罗氏大人并称上古双绝,草木之巅。”
“噢,上古双绝,草木之巅?”幽落一惊,没想到与自己有缘的竟是能与舍罗氏大人比肩的存在,且两者皆走到草木之道的极致。
百毒一族若是以人族的观念,必然划归邪恶存在,阿鼻黑狱也是阴暗所在,这舍罗氏大人与这黑狱主宰交好,倒是再正常不过。
“至于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