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口罩,白色的塑胶手套,全套武装的几个身影正在对手术台上可怜的家伙检查着身体,之所以说是可怜,恐怕他生前从来没想过死后自己的尸体,还会享受手术刀庖丁解牛一般的遭遇吧!
“晓芸,这次还得需要麻烦你了!”比起平日的意气风的傲然,言语中似乎多了一份弱势,不管是胡涂本人还是几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但是某双反而一直投身于工作的眼神,深层的瞳孔中像是多了些许笑意。
并没有得到回话,反倒是一旁递过来一个文版,上面一张熟悉的纸张,侧面还附上了一支圆珠笔,胡涂显得有些焦急,不过他也清楚这里的规矩,往往是他用规矩约束别人,这一刻他才同样感觉到对冗杂的规矩的厌恶。
一边用圆珠笔在必要的信息上填写着,一边则是有些焦急的抬头看向那个主刀的身影,始终不曾抬起的头颅,光是侧脸看去,即便遮挡了一些,但依旧可以看出那是一张完美的东方女性的脸庞。
在这种地方,不可能穿着麻烦的高跟鞋,但是即便这样,那个女性的身高也只比一米八的胡涂矮上半个头,她修长的身材在臃肿的防护服的遮挡下,凹凸不明显,但那时而扭曲的线条依旧的吸引视线。
即便眼前的美景如何的吸引人,但是胡涂却没有那种想法,先不说这个女人身后的可以轻易碾压自己的背景,光是那个女人从事的职业,正如眼前所能看见,能够那般平静的解剖尸体,恐怕无数男性都会敬而远之吧!
稍许的yy,并不是胡涂想要的,他真正的目的或许是暂时的逃避他心中一直担忧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回复心态,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活了四十多年的时间,他也是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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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软骨,心肺,血淋淋的一片被双手仔细的分辨拾捡,即便隔着手套,那种粘稠的感触依旧很明显的在肌肤上流淌,很恶心,但是习惯了?还是很自然的接受了?最开始手掌还会害怕突然打滑的冒着干汗。
许久了,好久没有听到这样因为别人的不幸,而变得有些令人开心的消息了,好久?不对,也许是上一次从老爸那里听到的消息太让人愤怒了,让最近过得并不像往常那般平静和开心了,那个男人?此刻在哪里呐?或许他遭遇了不幸,而他的尸体又很是荣幸的与我第一次会相见呐?!
罪恶感的宣扬自己职业的特殊,为自己洗刷罪恶的决定平缓一段时间,平静的将尸体最后的一部分探索清楚,看见那个男性普遍的罪恶之根,往常的平静,却因为想起某个男性,有了片刻切除的冲动!
抑制了冲动的抬起头,微吐了一口浊气,虽然习惯了这份工作,但是难怪有些人说女性不该从事这样的工作,总觉得有些异样的可怜,可怜那又一条逝去的鲜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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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胡队长,这次又有什么事呐?又需要出现场吗?”一边将双手持平的放置在身前,有一旁的人员帮自己将黏人的手套剥离,果然如感觉到的那般正确,手背和手掌不同地方都染上了少许的绯红,比起整体的白嫩异常的明显。
“叶大法医,咋能别这样装吗?生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之前我派小刘来找你,还不是吃了个闭门羹,不然我这个队长怎么会无事不登三宝殿!”胡涂话语中有少许的抱怨,显然是对叶晓芸故意的作弄有些无奈。
“这样呀?话说小刘来过?”依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紧接着也不给胡涂怒的时间:“对了,肯定是我们刚才太认真了,也许没听见敲门声吧!”用温水洗净手掌,再用毛巾擦拭干净,才从一旁接过检视表,边思考着,边填写自己一番检查过后的结果。
胡涂没有接话,但是一脸青色的面目,像是代表了他的心理活动“信你才怪。”胡涂清楚,这位大小姐还在为上次一桩案件,自己质疑她作为法医的专业性,而记仇呐?
“这件事还得你亲自出手,现场已经被控制了,知道事情的警员都被暂时的控制好了,为了不让事件扩散开来,恐怕等下上面就要打电话来警告,限期破案了!”胡涂无奈的将话题引回正轨,而一说到这件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脸上一如既往的意气风,终于被比一般中年人还有苍老的风霜遍布。
“也对,毕竟警局里出了命案,死的还是刚被抓捕之后,突击审讯的犯人,胡队长呀,这也只能怪你太倒霉了,偏偏还是任职期间遇上这样的事情,恐怕你熬不到退休了!”叶晓芸一副同情的叙说,但是真实的想法,恐怕在场所有人都无语吐槽了!
“不过比起来找我,现在恐怕你该有更需要立刻去做的事情才对吧!”叶晓芸话语停了一瞬间,胡涂也像是清楚接下来的话并不适合有外人在场,只能故意的咳嗽了几声,周围人也就识趣的放下手中的工作,自动的走出了这个地方。
当最后一声关门声响起,叶晓芸才接着说道:“这次事件死的也算是几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平时不管是我们还是公众自然都不会关心他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