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都市现代>咬唇>93.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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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徽有些恐慌,他直觉自己越陷越深,但却没有承担这种后果的勇气和能力。他是独子,家中父母尚在,年老体迈,思想封建。

他知道同性恋等于断子绝孙等于要了二老的命。

这段只有不到一年的地下秘密恋情,在1984年6月进入了尾声。

陈放研究生毕业那天晚上,他约了林至徽出去吃饭,含着金汤匙出生蜜罐子里泡大的陈大少吃遍了山珍海味,也会陪着林至徽吃地摊压马路。

那晚他们都喝了酒,林至徽喝得更多,两个人急不可耐一般,随便花五块钱找了家破破烂烂的小旅馆,醉醺醺地走进去,释放天性。

在陈放身下,林至徽感到自己变了一个人,如此放浪形骸,淫|靡之声不堪入耳,他甚至不能确定那些哭声喊声是自己出的。只是,叫的声音有多大,心里的绝望就有多深。最后嗓子都嘶哑了,嘴里尽是血腥味儿。

陈放抱着他去清洗,水洒有些年久,喷出的水流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但依然洒了林至徽满脸的水。

也可能是泪。

陈放动情地吻着他,“小徽,昨晚我把话和我爸说开了,下学期,你别住宿舍,搬我那里去吧。”

说这话时,陈放的声音带着粗励的沙哑,好像有人拿着刻刀一字一句刻在林至徽心上。

林至徽后知后觉地看到陈放肩膀、肋骨

、大腿等好几个地方都有大片的淤青。

“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陈放笑着摇头,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怀里,“我让陈家绝了后,我爸想撒撒气就让他撒吧,省得憋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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