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幸得童屠户仗义相助.一路扶持和救助”
“逃过数次城中的杀劫与变乱。。”
“才苟全一隅,幸得与君相见。。”
虽然说的这些年坎坷流离的岁月,但他神情上已经是淡漠的波澜不惊了,就像是在说发生别人身上的故事一般。
“却是被我给殃及池鱼了啊。。”
我叹息着道
“你不觉得应该怪我么。。”
“怪与不怪,现今又有何意义了。。”
他很有些沧桑苦笑了一下
“天下大势焚如洪炉,又有谁人能真正避得过呢。。”
“就算没有这个因由。。洛都那些人,又会轻易放过插手青徐的机会呢。”
“我辈不过是恰巧身在其中的扉粉尔,“
“那,现下跟着我干如何。。”
我手中摩挲这茶盏的边缘。
“虽然功名利禄什么的不敢保证,”
“但是衣食无忧,保暖无虞却是不成问题的”
“对了,。。”
听到这个邀请,他没有回答,而是有些神情复杂的问道
“不知有德在军中,又是所任何事。。”
“这样把,且让某来猜一猜如何。。”
他随即又苦笑摇头道。
“当年初逢夏兄,便知君非是池中物。。”
“只可惜招揽不止,错过了这个机缘。,。到要仰仗于你了”
“如今我观有德,已经是扈卫成群,拱卫森严。。”
“在军中,最少也有一个正将或是指挥使的出身把。。”
我只是笑而不语,却用眼神鼓励他继续道
“难道是兵马使,或是都监官。。”
说道这里他看着我认真道
“那想必兄台在南国军中,已经颇具身份的人物。。”
“只怕还是那位罗大帅,格外看中的俊杰新秀。。”
这算是传闻误人么,我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心思微妙的,摸了摸鼻子道
“其实我也姓罗。。”
“当初所言是为了避祸,而假托之名。。”
“难不成,你还是那位罗大帅的子侄。。”
蔡元长有些惊异的道,却也恍然大悟。
“这却也不难理解了。。”
“你既身具才望,又是罗氏的本家子侄,自当有一番不错的前程。。”
说到这里,他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当初却是我妄自揣度了。。还想顺势招揽一二呢”
显然他又偏到其他方向上去了。
“我虽然姓罗,但是单字一个夏。。”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好笑的继续道
“罗夏。。难道是同名,”
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是奇怪。
“这不可能啊。。尊长须得避讳不是”
“难不成,你你您。。”
他突然变得有些结结巴巴,手指着我忽然说不出话来,却是一副要昏阙过去的表情。
“不过是些许虚名而已。。”
我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难道我非得老大一大把胡子,才能让人觉得信服么。
然后,我就听到身后传来某种重物跌倒的声音,再次叹了口气,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在另一个时空,同名同籍贯出身的那位,好歹是祸害万年的权奸之首。
.....。
江宁行在,脱逃回来的诸位帅臣,所带来的影响,还在继续扩散着,甚至波及到江宁对岸的巢州,
各种乱兵流匪,正当烧杀抢掠的烟柱和漂流物,哪怕在南岸的石头城里,也能用咫尺镜隐约的看到。
伴随而来的是,各种北国敌军追击而至,或是塞外胡马已经杀入江淮的各种真假不明纷乱消息。
有随着争先恐后度过江来的各色船只,而在江南传播开来。
“调兵。。从岭内调兵”
嘴角已经生出些许燎泡的监国,则正对着兵部尚书和诸位枢密使吼道
“我要更多的兵员。。来应变大势”
除了三位兵部主官外,枢密院一正三副使,外加四位知枢密使或是枢密知事,除了留守广府的正使,其他都已经据聚集了这里。
“北伐之初,已将岭内东三道并畿内的大部分战兵调集一空。。”
从后方赶过来的未久,枢密副使刘绍能低声道
“就算是在岭内重新征发更多的兵马,一时半会是无法成行的。。”
“那就从岭外之地想办法把。。”
监国有些烦躁的道
“可都将那些归遣的藩镇旧属,重新召还回来,继续为国出力。。”
“或有可行之处。。”
最资深的一位枢密使终于开道,就像是在等着这句话。
“不过所需钱粮不菲。。”
“钱粮不是问题,我许你用一切权宜手段,,”
监国不耐的打断他道。
“在开春之前,迅速把人马军序,拉起来再说。。”
“谁能够替余分忧。。”
监国目光灼灼的再次扫视过这些军国重臣,
“有又谁能够度过江去,收拾这番残局。。”
只是,这一次他们似乎个个都成了淡定无比的雕塑,而丝毫不为所动。最后监国目光还是落到了原东南路招讨行司总管,枢密知事宁冲玄的身上。
“东南行司还有多少余力。。”
“东南行司的可战之兵。。都随征在北地”
宁冲玄正色回应到。。
“如今只余一些各地的驻屯兵马。。”
“那你可否带着帅帐并殿前军一部,”
监国有些无奈的换了个说法
“前往扬州就地收拢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