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我来说,所谓他们从小操练的武艺什么的,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淮东军自有一套战法和训练流程。依靠得集体协作和训练的力量,而不是个人的武勇。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位于淮东体系内成长起来,通过集体农庄,大型工场的批量流水线式提供的兵员,可比这些来历复杂的藩家子弟,更可靠合用的多。
毕竟,我需要得只是能够令行禁止,组成阵列进行排队枪毙的军队。不过,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托请和委求的多了,我原本只打算象征性的收一点人手,充作场面应付一下就好。
但是这个时候,来自参军小组里杜士仪的一个建议,却无意提醒了我。
至少安东当地既不缺少优良大马的来源,自然也不匮乏善于驯养和骑马驰骋的健儿,因此一直困扰我方的,关于淮东镇在骑兵来源上的先天不足,似乎有了某种弥补的机会了。
于是,接收和甄选的标准,就临时改弦更张变成了能不能骑马,为最基本入选的门槛。至少掩体骑兵的标准,放到淮东这个初见成效的大熔炉里,我不信就不能给我改造和淬炼出一只合格的骑兵来。
然而,我发现自己又再一次错估了形势。对于大多数藩家子弟来说,骑马这个门槛显然不能难倒他们的。据说很多人从小,就是坐在父兄的马鞍上,随着家族的长辈一起巡视领地而征收赋役的。
结果牵着马来应征的人之多,居然把我的营门都被堵了起来,如果光看人头的话,临时整编一个营拉出去,是丝毫不成问题的。
我回头和罗氏那边一琢磨,干脆拿出部分财货和比较珍贵的战利品来,就地办个军中竞技性质的比武大会。
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通过一些幕后观察和现场操作,淘汰掉一些不合适的对象和来源。
然后,我又再次错估了他们的决心和动作,初步入选的上百人,最后到场居然有足足好几百人,这些家伙都是带着形形色色的跟班和扈从前来。
于是,我不得不临时决定,编成一个骑乘辅助营,至少这些跟班凑在一起,稍加训练和纪律约束之后,在随军牵挽、饲养和照料马匹等杂务上,还是很有一套经验和手段的。
于是,还在淮东的首席兽医悲风,在不知情的条件下,多了一大群潜在的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