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充玩味的笑笑,说道:“二公子这么说话,似乎没什么诚意啊!”
卢宗保笑了笑,伸手朝身后静立于此的中年随从晃了晃。那中年随从便微微躬身,绕到前面,将背上背着的一个大袋子取下,抓在手上,手腕一抖之后,那一个大袋子便朝着大厅中间的那张长桌飞去。
麻布袋子堪堪触碰到桌面,便猛地炸裂而开,里面装着的一堆地契,便如雪花般四处飞散,那中年随从见状,双掌平举朝着空中正在飞舞的地契缓缓一推,似有微风拂过,凌乱的地契竟忽然安稳了下来,整整齐齐的落在了长桌之上,一张张铺满了整张桌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中年随从便如来时一样,沉默的立回卢宗保身后。
这一手一出,果然镇住了全场,大厅内的五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垂手而立的中年随从。
“没想到二公子身旁竟有如此高手!”童猛轻笑道。
卢宗保只是笑了笑,随即伸手指着长桌上的地契,说道:“这些地契便是我的诚意!”
项充回头看了看郭威,后者微微点头,随即便向着长桌走去。童猛身后的一位兄弟同样走了出来。
二人来到长桌旁,拿起桌上的地契仔细的查看起来,不多时便纷纷朝着各自的老大点头示意。
“桌上的地契有城内的也有城外的,数量算不上多,但想来也能低得上诸位手上的那些!”卢宗保见双方都在沉默着,便接着说道:“只要诸位应下了我的提议,桌上这些地契便全部都是你们的了!而且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相同的一份!”
童猛的眼珠缓缓的转动着,依旧没有开口,却将目光投到了项充身上。
项充片刻后却笑着说道:“二公子难不成想凭着这些不值钱的地契就差使我等去做那危险之事吗?”
卢宗保同样笑道:“如今这地契的确不值钱,然而事成之后呢?不光这些地契,你们手上的那些也同样能涨回原有的高价!到那时这些地契还会不值钱么?”
“呵呵,二公子手上既然能拿出如此多的地契,想必被套住的地皮只会比我等更多些吧!既如此,二公子又怎敢妄言必胜呢?”项充玩味的看着卢宗保。
卢宗保坦然与之对视,笑着说道:“没错!我的确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必定成功,然而这本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便是数千万贯的银钱,输了就是自家的性命,这种事不是诸位常干的吗?”
卢宗保的话说的很坦诚,倒让怀疑他有其他目的的项充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这帮人过的虽说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可也不会傻到去干那明知必死的勾当!”项充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拒绝。
然而童猛却依旧没有表态。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卢宗保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招呼身后的随从准备收拾好地契,立马走人。
卢宗保的果决倒让项充双眼一眯。
卢宗保雷厉风行的大步向外走去,正要跨出大厅时,童猛的声音在后响起。
“二公子的买卖老童我接了!不知可否详细说明一番?”
卢宗保会心一笑,转过身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换个对方去谈吧!”
“没问题!”童猛笑道,同样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项充看着正要离去的两人,心中一时摇摆不定,只好回头看向郭威,只见郭威点了点头后便也从虎皮大椅上站起身来,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说道:“二公子不妨慢走两步,于老郭好好说道说道你的计划!”
卢宗保,笑了笑,说道:“好!”
……
三方人马重新坐定之后,卢宗保便向其余两方详细的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计划。
“什么?你要拿下吴越镇?怎么可能!就凭我们这些人?”项充听到一半,便忍不住惊叫出声。
“自然不止你们!豫章折冲府的周将军也会一同行动的!”卢宗保解释道。
项充蹙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就算如此也依旧不够!吴越镇的守军可都是三大势力留在这里私军,武艺高强不说,装备更是精良,就凭军府的那帮老爷兵怎么可能打得下来?何况还有那两支护卫的水师,朝廷的水师根本及不上分毫!”
“项先生了解的果然很多!没错,光靠咱们与府军是的确拿不下吴越镇的!但是,我有说过咱们要攻打吴越镇吗?”卢宗保反问道。
望着其余众人疑惑的目光,卢宗保解释道:“拿下吴越镇不一定要用强攻的办法!我如今已经拿到王太守签发的让周将军协防吴越镇的手令,只需吴越镇内出现一些小的骚乱,周将军便可借机名正言顺的入防吴越镇。府军们打起仗来虽说没什么用处,然而有了大义名分之后,祸害起吴越镇来却是他们的专长,到那时是走是留便全由我们说了算了!豫章本地的世家豪门想要解除府军对吴越镇的协防便只能来与我们谈判了!那时,我们便可顺势提出我们的要求了!”
“另外,过几日后,洪州船厂会有一批海船下水,那时大量的海商涌入吴越镇内,这些人的身上可都是有着大把银钱的,吴越镇既然掌控在我们手里,那这些人的钱,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吗!”
卢宗保后面加上的这一句显然更合童猛的胃口,只见童猛听完后,双眼中精光大盛。
“他娘的!干了!早就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