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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长街上,三百多匹马踏在青石板上发出雨点般轰鸣。
方洲驾马在前,按照当日的途径慢慢搜索过去,许辰跟在后面,打量着四周,寻找一切可疑的地方。
入夜后,宵禁中的长安除了宅院里的喧哗外,长街上已看不到几个行人。
偶尔会有几个醉酒的闲汉、晚归的公子从街角的黑暗里偷偷闪出,待看到这严阵以待的三百多少年后又吓得缩了回去。
队伍后方,越来越多的探子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在负责防卫的金吾卫没有行动之前,各家的探子也只是紧紧盯着这伙人的动静,随时向家中汇报。
昨天晚上,这伙人的异常就已经惊动了长安城,但昨日尚且分散开来,到了今晚突然间的聚集像是已经找到了目标的狼群。
所有人都在好奇他们的目的。
许辰没有理会身后的尾巴,左顾右盼的他像是一只躁动的狮子,竭力压制的愤怒时不时会溢出一些,连带着身旁的人也变得忐忑起来。
唐雪玢从未见过如此焦躁的许辰,在她不多的印象中,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管遇到什么事,也不管表面上有何不一样的情绪,内心的从容从未改变。
这种状态下的大哥,陆浩曾经见过一次。
当日在升州城,面对马师兄的突袭,弟兄们死伤惨重,失去理智的大哥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全然不见往日的冷静。
陆浩不知道大哥的变化是因为自家兄弟出了事还只是因为牵扯到了神秘的修士。
若说惧怕修士,当日面对从未接触过的修士,大哥尚且能独自前往,沉着应对,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危险也差不多全是来自于这些莫测的修士,但大哥还是带着大家走到了今天。
若说自家兄弟有了危险便会失去理智,可当滢滢在青楼里被人欺辱时,大哥依旧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陆浩摇了摇头,摒除脑中杂念,暗恼自己为何会生出分析大哥的念头,以往大哥的任何决定,自己从未有过丁点怀疑。
可……
终究只是个伙计啊!
看见陆浩有些异常的反应,王策转头问道:“怎么了?”
陆浩微微一笑:“没事!”
队伍进入亲仁坊的时候,终于还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坊门已经关上,看守坊门的武侯和坊丁眼见一伙人默默走来,早已吓呆的众人一时间忘了反应,继而在武侯的怒吼中,开始有坊丁去敲边上的铜锣。
许辰只转头看了柴老一眼,微风忽起,出现在坊门前的柴老已经解决了惊慌中的武侯和坊丁。
没有杀人,只是晕了过去。
身后的探子纷纷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的观察着动静,准备随时脱身。
然后前方的队伍依旧没对他们下手,推开坊门后,队伍便静静的走进了亲仁坊。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接到了许辰等人异动的消息。
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许辰是何人,唯一有的印象也只是“宰相弟子”、“琉球节度使”这样算不上显赫的标记。
毕竟,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接收到长安城情报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市井大妈。
于是,许辰突然间的抽风行为便被赋予了多种多样的深意。
差不多比万家慢了半拍,尚在皇城内的李林甫也接到了同样的消息。
“你说什么?”
听完钱益的汇报后,躺在榻上休息的李林甫坐了起来,但脑中最先冒出来的念头却是惊愕和怀疑。
源于万家的提醒,李林甫对许辰这些人的关注比旁人要多出许多。
“许辰带着麾下三百亲卫离开了东市的宅院,正向亲仁坊行去!”钱益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许辰?”李林甫的脑子又开始痛了起来:“他,他不是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吗?”
“可能……可能萧炅放了他……”钱益其实还有另外的想法,但那想法着实惊人,让他不敢随便说出口。
“萧炅能有那么蠢?”李林甫的音调拔高了一点。
“那……”钱益苦笑一声:“那就只能是越狱了!”
推开身上的被子,李林甫努力站了起来:“圣上那里知道了没?”
“还没有!”钱益摇头,回道:“金吾卫应该还没把消息传过去。”
“一帮蠢货!”李林甫骂了一声,连忙说道:“立即把消息传给圣上!”
“是!”钱益就要转身,李林甫却唤住了他:“把消息传给高力士吧,他知道怎么做。”
“好!”
钱益离开后,李林甫披上了大衣,在温软如春的卧房里来回踱步。
“是徐番等不急了,要有动作吗?”李林甫眉头紧锁,低声喃语:“任由朝堂混乱也要摄取最大的利益的确有悖徐番一贯为人,但这种时候出手成功的可能又有多大?还是说他手里有我所不知道的底牌?”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别的地方准确性有多少不得而知,但李林甫对他所有的对手都有着超乎寻常的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那人本身更加了解对方。
在豫章待了几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