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
司马连城的神色凝重:“光那永宁寺内,就安排了九个暗哨,盯着那永宁塔。可直到那刺客杀人离去之后,我们这些暗哨,都全无所觉!”
李世民闻言,不由暗暗惊出了一声冷汗,心想居然有九处暗哨么?他只发现了其中的五处而已。便是张雨柔仗着‘神照观玄镜’,也只发现了七处而已。
他自己是远程操纵那‘西方太极天皇大帝’法身,五感灵识都是难免要下降的,远不及本体。
可张雨柔有顶级法器在手,居然也漏看了两处,可见这些绣衣卫的潜伏隐蔽之能。
而他这次之所以在动手时没被察觉,多半是那位‘后羿天神’的神力所致。
这件由一位神品大宗师亲手制作的神符,无愧于其‘神’字,尽管其神力,并非是精擅于隐匿的那一类,可依旧能够在短时间内,让神血睚眦发挥出不逊于朝品宗师级的实力,完美的施展出这尊墨甲身具的各种隐匿类战技。
他心中暗觉侥幸,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就没办法了,此人的匿迹之能超绝至此,如之奈何?”
“所以这次,下官是想要向二郎求助!”
司马连城朝着躬身一礼:“我想以二郎的指挥,想必能有所教我?”
他知道不久前他们绣衣卫,之所以能够稳定住东都之内的局面,正是出于李世民的提醒。
李世民闻言,却是‘哈’的一笑,向旁边闪开:“司马大人这一礼我可不敢受,若是别的,我帮了也就帮了。可这一次,这位刺客是冲着那位齐王去的吧?”
司马连城神色微楞,随后就苦笑了起来。
“你应该清楚,我对这位殿下,可是有不小怨恨的。这个时候,幸灾乐祸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为抓捕这位刺客建言献策?”
李世民一声冷哂,语声亦似冰冷到寒入骨髓:“我想司马大人,想必不会怪我不仗义?”
司马连城暗暗一叹,心想自己怎么会责怪了?
当他在这漱玉馆内看见李世民,其实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这次的连续刺杀事件,可能真与李世民无关。
当然只是今日的不在场证明,还不能完全排除这位。在其他方面的嫌疑。可至少已能确定这位,并非是那位掌握‘一以贯之’的神秘刺客,也绝不可能是主犯。
无论怎么想,以李世民现在的财力物力与人脉权势,都没可能操纵一位至少一品级别的神射,冒着绝大的风险连续刺杀一位朝廷命官。
所以即便这位也有参与到这次事件,也最多只是个从犯。
这让他的心神大为放松,今夜之后,李世民的名字会在他们绣衣卫制定的嫌疑名单上倒退几十位,甚至被摘除。
这意味司马连城,在短期内不用为可能要向朋友下手,而感觉为难。
“不过如果我是你,那就尽快想办法调走,暂时远离东都。”
李世民此时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连城:“司马郎将莫非以为你们铲除了这个刺客,这个东都就可安然无恙。可以我看来,如今的乱象,仅只是开始而已。敢问刺杀殿下的幕后主谋,你们可已将之抓捕归案?那些害了我三弟性命的家伙,又是何方人物?究竟有何图谋?那位秦王殿下,又为何要介入其中?”
眼见司马连城眉头紧皱,陷入凝思,李世民一声轻叹:“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对你而言,这洛阳城绝非善地。”
他绝不可能因同情这位朋友的处境,就停止行动。而一旦这连续刺杀的风波愈演愈烈,身为绣衣郎将的司马连城,多半是要因此获罪的。
如今他也只能劝诫这位,尽快离开东都这是非之地。
等到登上门外等候的马车,李世民就见里面张雨柔,正是手捏着法决,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看着端坐于马车中央的神血睚眦。
望见他到来之后,张雨柔当即就是神色微松:“你再不来,我可不管了。”
随后她又语含埋怨:“先把这东西埋在土里多好?这尊魔炉一旦失控,你李世民固然得成为朝廷重犯,我也同样会没命的!”
“埋在土里?你当绣衣卫的人都是废物瞎子?这么大的能量源,会感应不到?”
李世民对张雨柔的言语,明显是毫不以为意:“至于失控,没可能的。之前这尊甲回来的时候,我就已想办法,将神血魔脉里面积蓄的能量宣泄一空,失控爆开的可能,不到百万分之一。加上我教你的这套导引能量流的方法,就更是微乎其微,”
“你早说啊!害我这么担心。”
张雨柔身躯浑身发软的垮了下来,随后又感觉不对,对李世民杏眼圆瞪:“你骗我!”
之前这家伙,还对她说这神血魔脉失控的可能,不足百分之五。
“没骗你,我说的是不足百分之五,而且是神血睚眦之前的状态。”
李世民虽是这么说着,可唇角却浮起了一丝笑意。
不过理所当然的,他也看见了张雨柔眼里聚集的一丝丝杀气。可他从容不迫,神色肃然。
“刚才司马连城的话,你听见了?”
张雨柔知道李世民是在转移问题,可她暂时还想不到报复回去的方法。且对于李世民说的这件事,她也是重视有加的,此时只能不满的抿了抿唇:“这些绣衣卫的人,还蛮厉害的。我会想办法改进,绝不会再出这样的差错。”
当时这二人的言语,她都通过李世民襟口下挂着的法器,听得一清二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