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将慕龙山庄打压到必须请出司马云帆的地步,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所以李世民接下来关注的重点,还是高句丽的那位议和大使高天意。
如果目标换成是其他人,李世民在获得古成运那些记忆的时候,会有上百种的方法,验证此人是否谋害李玄霸的主谋与真凶之一。
可是这位,毕竟是超品阶位的高绝武修,又是异国使节的身份——这就注定了李世民能够采用的手段不多。
此人的身份敏感,又时时刻刻都在绣衣卫的眼皮之下,他对此人的任何动作,都会惊动绣衣卫,顺便在朝堂之上,再掀起一场风波。
李世民自己,同样也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此时他们的天子虽已铁了心,要在明年开春,再次征讨高句丽。可如今天下板荡,反贼四起,尤其山东河北一带,可谓是烽火遍地,流民如蚁。
这个时候,即便是有心想要在辽东建功,借此平步青云的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此时如能与高句丽化干戈于玉帛,是有益于天下百姓,有益于大隋国体的,也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以大隋的人口与丰饶,只需要稍稍休养几年,就可恢复元气。那时再举兵复仇,胜算更高。
只是这国家战守之策,终究是天子与那些朝中重臣的事情,李世民没有资格过问。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如果天子征辽之念不改,那么他必定会全力以赴,为天子肝髓流野,马革裹尸;可如朝廷最终选择了议和隐忍,他也乐见其成。
所以现在,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方法,去打探高天意的究竟。
自然,无论是窦氏的情报网络,还是张雨柔的青龙山庄,都一无所得。这位高句丽使节,日常也都呆在鸿胪寺的礼宾院内,从不外出。
“我尝试过收买礼宾院的杂役,可他们说高句丽使团居住的那个院落,被高句丽人看得极严,从不让他们进去。”
张雨柔神色烦恼:“之后我又想从高句丽使团的那些仆役下手,可这些人也同样没走出过那个院落。只有其中四人,每隔一两日都会去西市采购酒食。却都有着不俗修为,多半是高天意的亲信之流,我担心打草惊蛇,没敢接近。这简直就是一只乌龟,没法下口——”
李世民也是愁眉苦脸,他心想如果实在无法可想的话,那就只能向他的母亲求助了。
事关李玄霸,窦氏是必定不会推辞的。以后者掌握的人手实力,也定然有着办法印证此事。
可李世民也同样担心,窦氏会否不管不顾,直接就把这个高天意给宰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他的母亲,才不需什么证据。只要心有怀疑,那就足以成为她出手的理由。
这位也乐见于给天家捣乱,恨不得这天下的时局越乱越好。
且即便这次窦氏的做法稍稍收敛,估计后面也没有他李世民的什么事情了,
“也不是没有方法的。”
袁天浩这时忽然插口,语中含笑:“我这里有一门家传法术,可以远隔十余里窃听人言。且即便高明的术师,也很难查知究竟。”
这句话听在李世民耳中,简直就如仙音甘霖,他不禁的惊喜的看向袁天浩:“此事就拜托袁道友了!此番如能逞我之愿,必有厚礼奉上。”
“谢我是应当的,可究竟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袁天浩摇着头:“这门术法,我自己是修不成的。只有主上才有可能,唯一的问题是,您会在什么时间,修成此术。”
李世民闻言愣神,不解的看着袁天浩。
后者则神色淡然,双手结出了一个法印:“我想以主上的博学广知,应该认得这门术法?”
李世民见状,眼中顿时显出了狂喜之色,这个法印,他还真见过。
他现在越来越庆幸,这八十万贯的聘金,果然是划算的。
“我曾在两本古籍中,见过有关于此术的描述。若传言不假,那确可解我疑难。只是,这毕竟是袁道友的家传术法,不知是否方便?”
“虽然是家传,却并非是祖宗传下的秘术。且此术要求太高,我家至今都没人修成,只能束之高阁。所以外传也是可以的,就看主上你能拿出什么价出来。”
袁天浩说到这里,似笑非笑:“提前说一句,少于十万贯,我可不会答应。”
“很划算!我想请袁道友,现在就将此术原原本本的传授于我。”
李世民说完之后,又看向了张雨柔:“稍后我会刻一尊雕像,雨柔你看看能否帮我送入礼宾院。如果高句丽人那个院子进不去,藏在外面也可以。不过与他们那座厅堂的距离,绝不能超过二十丈!”
※※※※
当天晚上,李世民彻夜不眠,用了一整晚的时间,用来修行袁天浩传授的这门术法。
此术名为‘周天神眼观’,确实是一门要求极高的法术。
这首先需要一尊在真灵位业图,等阶不低于第四等的护法神灵,且这‘护法神灵’的品级越高,越不容易被人察觉。
如果目标是高天意的这样的人,那么第二等之下的护法神灵,都觉没有逃脱其灵觉的可能。
除此之外,施术之人还得精擅于星灵秘法,可以调用周天星灵之力。
这两个条件,就可以将绝大多数的术师都能在门外了。
而在这之后,还必须对自身的灵力与星力,拥有极佳的掌控能力;且拥有一品之上的修为,足以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