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兄妹从窦氏的房里走出来,李秀宁就已半信半疑的视线,看着李世民:“二兄真的以不到三百人,大破两千贼匪?”
一直以来,她对这位兄长,可一向都不怎么样。在武功的时候。李世民就很早没去族学了,天天拿着一些墨甲零件在捣弄。偶尔练习枪法拳桩,也是让人看不懂,所习并非家传武学。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李世民摇头,并不以为意:“近三百名百战精锐,破乌合之众,这并没什么好夸耀的。”
可李秀宁闻言,却反倒是信了几分,她转过了脸:“我会问那些部曲家将的,你别欺瞒母亲大人。”
她想那些贼匪中,既然有二百边军,那就不能以乌合之众来看待。
这件事很容易证实,这次随李世民兄弟入城的一百部曲,如今就住在唐国府的东厢院,家将李岩,也未返回武功。
这位不久之前,才因李世民当中杀人一事,被李渊叫去训得灰头土脸。此时正被自己关在东厢院的厢房里面,没脸见人。
李玄霸则是斜着眼,睨视着李秀宁:“兄长到底有没有大破贼匪,关你什么事?”
他对于妹妹的怀疑,很是不爽。
李世民则一声失笑,懒得与这两个小屁孩纠缠,径自精神抖搂的往自己的住处行去。
因唐国公嫡次子的身份,李世民之前虽是入了牢狱,却被安排在环境最好的一间牢房。那些狱卒,也无人敢对他不敬,一直都是好酒好肉的侍候,生恐得罪了唐国府。
加上李世民自身也心雄胆壮,料到自己会安然无事,所以这一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呼呼大睡。
而此时出狱,正值精力充沛之时,李世民已经心痒难耐,想要摆弄他带回来的那尊‘魔战’。
不过就在他才走到前院的时候,就有唐国府的下仆前来禀告,说是他一位好友来访。
来者姓宇文,名士及,正是当今许国公,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第三子,也是之前那宇文承基的叔父。
这位算是他的少小至交,二人年龄相近,都家境不俗,才略相当,彼此引为知己。不过自从李世民十岁后,返回故乡武功,已经好几年没与宇文士及见面了。
没想到这位听到自己入京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寻了过来。
李世民无奈,只好暂时放下自己的宝贝,跑去前厅与宇文士及见面。
“士及兄!”
二人时隔数年再见,可相见之后,却没有半点隔阂。李世民更是眼含深意,开着玩笑:“士及兄今日来此,莫非是为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
宇文士及先是微一愣神,随后就反应了过来,直接一声冷笑:“你说的是宇文承基那个混账?你当我会理他?你当时怎不顺带将他也给抽上一顿?这个家伙,我都恨不得让人把他给埋了,实在烦透了他。”
李世民闻言,不禁错愕:“这可是你的亲侄儿,没必要说的这么狠毒吧?”重生再为毒妇
“而且,这一次还不止是那七尊帅级战甲而已。老虎仓另外还拿出了不少好东西,都价值巨万。据我所知,其中就有三份与墨甲相关的设计图纸。里面有一份,正是你心心念念想要一观的太妙神禁图。”
“果真?”
李世民的瞳孔先微微一凝,随后果然兴趣大增:“既有这样的盛事,那我倒真不能错过。”
他其实强烈怀疑,这七尊帅级战甲,是否真是来自于魏武王陵。
这多半是假托。因其来历不正,所以假借魏武王之名。
可这些帅级墨甲却不会是假的,那份太妙神禁图,也一定是真的。黑市里的老虎仓,可一向都是信誉卓著。
不过在前往咸阳黑市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总不能空着手,去那老虎仓吧?想要买下他的心仪之物,还是需要一定财力的。
所以李世民之后,又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自己那些箱笼来回翻了一遍,才登上了宇文士及的马车。
“毗卢遮,你确定不要我借你一些?”
早就在车上等着的宇文士及,用略含质疑的目光,看着李世民的腰侧。那里有个钱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不过宇文士及却不太看好这位的身家,李世民毕竟只是唐国府的次子,而非是唐国府的主人。
这位生活或比世间绝大多数人优渥,可每年也只能从唐国府,领取少量的钱财而已。
而原本以他之意,是打算直接借个二,三十万贯给这位好友的。
朋友有通财之义,而李世民是这世间仅有的几个,能够得他认可的好友。
何况他们宇文家的钱财,来的实在太容易。他父亲宇文述,一年受贿达千万贯,那些富商大贾和陇右胡商,死命的将金银宝物送往许国公府。
虽然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他父亲代天子收取的,可他们宇文家,也捞了不少好处。家中的金银堆积如山,早已数不胜数。
便是他宇文士及,虽然才刚加冠,可也有数百万贯的家财。所以他对自己的朋友,一向都很大方。
而李世民闻言,则是失笑:“仁人你未免也太小瞧人!我毗卢遮虽比不得你这样豪富,可这些年来积累的钱财,可也不算少。不信?不信就算了。再说我如真带少了钱财,绝不会跟你客气。”
他这些年在武功,光是维修与贩卖墨甲,就积攒了至少九万贯的钱财,这都足够买一套八成新的帅级战甲了。
当然,这九万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