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与我师父是生死挚友,算是同门师兄罢了。”寒垂眸,将一杯茶塞到白徐之手中,“白荻,莫非这样好的灵茶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失言,我有罪。”白徐之陪了一礼,两人很快将这个话题转移开去。
可谈的话题倒也不少,比如这盛京城中的风情,比如城外东南西北有哪几处是真正的好景致。
茶换了三壶,寒从白徐之这里听些东篱洲凡间之事凡间景致,白徐之从寒这里了解修仙界相关。一个下山需要入世体验红尘,一个红尘里打滚了二十多年终于扣开了仙道之门,相互交换些情报,倒也各取所需。
而关于惊雀楼选择客人的标准是不涉党争,不助十恶不赦之人这一点,寒表示不服。
李承钰是唐国的太子,李诀是承袭的王爷,这两人都是惊雀楼的客人,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不涉党争?
对此白徐之更加的振振有词,李诀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和朝政就没几分干系。至于李承钰,只要这人身子坚持住别倒下了,余下皇子想要在他的阴影下拥有夺嫡的实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所以根本不存在党争的问题。
想想魏王李宏胜和吴王李运上蹿下跳许久,伍子飞也不过评论了一句添麻烦,突然觉得白徐之说得好有道理。
李承钰可是仙家子弟,而且是西陵漠河这个阴险毒辣的王八蛋亲自教导出来了,怎么可能惧了给他那群不更事的闹心弟弟?
眼看将到正午,白徐之有意留寒用餐,寒却拒绝了。
苏梨新封了蓬莱县主,虽碍于文德皇后新丧不能太过招摇,但李立轩不舍得委屈了她,大家便在永昌宫为她办了宴席,虽无歌舞助兴,却请了李立轩和李诀相熟的皇室子弟前来。
苏梨如今正和长生学制毒,也算是她半个记名弟子,她既有闲暇,也该到场。
提及此事,寒忽然生出个想法来。
“白荻,你帮我挂个委托。”
“你且说便是。”
“告诉虚妄之海那边,从江夏王世子手中赎回自己的人之后,便不要再插手江夏王一脉和怀硕王氏之间的事了。”寒道,“委托的报酬你看着定,下次过来说一声就好。”
白徐之点头:“虚妄之海那边是否给些什么?”
“给个警告!”寒淡淡的道,“他们的人让我们梨儿受了那么些伤害,莫非还想要赔偿不成?惊雀楼中间递个话就成,若是不服气,大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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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提床上的事,就凭她救他两回情分,他大概也不会将她弃之不顾。
但是她不想连累了他……
“裳儿……”
“蓝子义……”
“你说。”
“如果我说,我要你这一身内力呢?”云裳睁开眼,脸色似乎愈发苍白,“或者,那你还是走吧。”
蓝子义略犹豫了一瞬,点头:“好,我……”
云裳微微抬手,按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你想好了,一旦给了我,你八年修炼的成果就没了,就算根基还在,也不是短时间能复原的。”
谁知她的话反而坚定了他的决心:“如果这样能救你,我愿意。”
云裳静了片刻,终于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午夜将至,我们也该做些准备了。”
“都听你的。”
“抱我去那儿。”云裳指了指院里的那棵迎春花树。
蓝子义照做了,云裳挣扎着落地,即便是缓了这许久,又有蓝子义输送的内力,她仍觉得浑身虚弱。
云裳伸手碰了碰迎春花树,于是树上落下一层花粉,从外界看去,她和蓝子义的身影似乎便消失不见。
花树下,云裳搂住蓝子义的肩头,缓缓将唇送了过去。
蓝子义却微微躲开:“裳儿,你……”
“怎么,才说不介意我的妖身,却连吻我都做不到了吗?”云裳语气里带了一丝失落。
“自然不是,只是现在……”
“既然不是,你就按照我说的来。”云裳退了一步,半靠着迎春花树闭了眼,“蓝子义,你听着,我现在每一句都话都没有开玩笑,你真要留下,真想为我疗伤,那就现在,吻我,抱我,在这里要了我……”
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云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多荒唐的要求啊……求着别人露天要了自己,这是多么不要廉耻的女人才能提出的要求?
“或者,你还是走吧,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我自己面……唔……”
未说完的话消失在蓝子义热情似火的吻中,她微凉的身躯也被他搂进怀里。
在花树下……
如果不是今夜这样的绝命关头,这样的要求千白回他都不嫌多。
手一路往下,蓝子义突然终止了这个吻,在她耳边低笑道:“裳儿……空的?”
“是……是啊……”云裳喃喃的别过头去,本来苍白的脸色浮上一层绯红,“因为要现出真身,穿多了会很麻烦……”
“我喜欢……”
“唔!”云裳被压在迎春花树和蓝子义的身体之间,被他突然的闯入迷了神,好不容易才在情海沉浮之中聚起理智,体内仅剩不多的内力开始顺着特殊的经脉路线运行。
无数绿色的雾气从云裳脚下升腾而起,很快的聚集在两人身边,便只看得见隐约的身影。
云裳身后的茉莉花枝再次生长而出,雪白的茉莉花和绿色的叶顺着她的双臂一路生长而出,茉莉花盛放后化作白色的轻烟,大部分融入绿色的雾气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