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确定未被发现,黎平将黑树蛇收入怀中,闪身从最西侧的一扇窗户闪身进了房内。
该感谢蜀王是皇室贵胄,新房当然也不是寻常人家一般小小的一间屋子,这新房中单是屏风帷幕便有数处,面积比起盛京城中一个平民家的所有房屋加起来还要更大。
这样的屋子,又是新婚之夜红烛燃烧,角落里屏风遮掩处自然免不了开着透气的窗户,于是方便了黎平悄无声息的潜入。
隔着屏风,黎平看见一对年轻人偎依着站在床前红烛边,容颜相对,男子吻着女子的唇,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从她的肩头滑下去,待要解她衣衫之时,女子却又忐忑的将男子的手抓住……
如此美好场景,他却要亲手破坏。
隐约想起当年新婚,自己大抵也是如这般小心翼翼,只可惜时过境迁,曲终人散。
也罢,总归要动手的,公子西既然答应了不伤人,破坏的一切总能弥补,黎平悄无声息的靠近,从怀中取出公子西给的安魂香来,运起一缕清风吹向床边。
两息之后,亲密偎依的一对年轻人软倒在床边。黎平绕过屏风去看,果然是今日方才大婚的一对新人秦国永平公主和唐国蜀王李诀。
确认目标无错,黎平上前一把抓住“永平公主”,激活手中一张传送符消失在原地。
只是他却未曾注意到,那本该昏迷在地的“蜀王李诀”却突然间化作一道流光,借着传送符激活瞬间的灵光掩盖没入“永平公主”身上。
说来繁琐,实际上从黎平潜入到离开,也不过片刻的时间而已。
按照正常情况,新人洞房后烩候着的侍女进来清理侍候,但若是新郎新娘特别动情特别持久……那一整夜不叫人来也是可能的,所以不会有人主动来打扰。
而那安魂香足够凡人睡上六个时辰,也就是说,最晚的话,也许旁人要明日才会发现新娘子失踪的事情。
这么久的时间,足够公子西将筹码藏得好好的,再以某种稳妥的方式来找寒天交易了。
……
水榭中,李承钰突然抬起头来轻笑:“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这个时辰可已经宵禁了,钰兄还回得去你那东宫?”万丛云道。
“万师兄此言差矣!”白徐之笑道,“钰兄是主婚人,蜀王府自然是特意安排了上上等客房的,哪像我们就只能在这水榭之中吹冷风了。”
“原来白师弟这先天之境的实力还怕吹冷风?”万丛云笑道,“这天眼看要入冬了,夜里确实寒凉,我倒是听寒说,钰兄身子不好,确实该去休息了。”
“承蒙二位理解,长空这厢便告退了。”李承钰同两人告饶一声,而后又同坐在一旁的寒说了几句,寒抬头来看了看,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李承钰便独自离开了水榭,路过不远处候着的蜀王府管事身边时,管事行了礼,李承钰点点头便笑道:“你去替我办件事。”
“太子殿下但请吩咐。”管事道。
李承钰轻笑道:“你去敲门告诉新房左侧第一间房的客人,别一直在房中闷着,该出来走走了。”
“这......那间房没有安排客人啊......”管事的疑惑道。蜀王府面积不小,房屋众多,自然不至于将客房安排到新房旁边去。
“我说有客人便是有客人,你自去传个话便是。”李承钰道,“记住了,要原话,现在就去,若是耽误了,明日你家主子发了火我可救不了你。”
太子殿下的话谁敢反驳?就算真的没人也要去传话呀,管事自然是应了。
李承钰说完便径自独自离去了。自然,暗处的亲卫也是不少的。
管事的亲自去传话了,敲门之后没有得到回声,他仍旧将李承钰的话原话传了,又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心里暗道一声奇怪,便也离去了。
贵人们的事,不是他这下人该管的。
房间内,听着管事的走远了的声音,原本坐在床榻上的永平忙站起身来,却不料被李诀伸手一拉,顿时跌入他的怀里。
她伸手推了推李诀:“李诀,你快放开我!”
“新婚之夜,**之时,蔷儿却让我放开我的新娘子,哪有这样的道理?”李诀低笑着,不仅没放手,反将唇贴到永平耳边去,“蔷儿想去哪儿?”
“自然是……”永平抬眼去看李诀,撞进他满目柔情的双眼中,语气一时间便软成了春水,“自然……自然是回房去……”
李诀笑:“我还以为蔷儿想跑呢。”
“哪有要跑,我就是想去看看情况如何了。”永平轻声道,“姐姐她们终归是因为我才费心劳累,我总有些放心不下。”
李诀道:“蔷儿现在可不能出去,按道理,你现在可是已经被抓走的人,现在出去了被发现怎么办?一旦不小心破坏了长公主的安排,岂不是反倒添乱?”
“道理虽是这样,可我……”
永平话未说完,已经被李诀吻住了双唇,下意识要推拒,却立刻想起了自己与他如今已经成婚。知道自己不该反抗,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一时间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他索取,身子也渐渐在他怀中发软。
一直到他的唇挪到她的锁骨上轻轻吮吸,她才堪堪抓住他将要探入她衣衫内的手:“道清……先回房好不好……”
“自然是要带蔷儿回房的……”李诀轻笑,鼻尖在她的胸前轻嗅着,最后又挪回到她的脸上,轻轻啄了两下她的唇,这才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