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唐皇李言庆继位十余年,在天下人眼里皆是圣明仁德的君主,可寒前世好歹是超级世家的继承人,总不至于连这点表象都看不清。
她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担心李承钰会陷入麻烦。
却不想,李承钰对自己的父皇倒是看得清楚,因此不由轻笑出声:“师兄这般话,若是被你们家天上那位听了去,怕是要对你心生不满了!”
“此地乃是师妹的院子,若是谈话还会传了出去,只怕对我心生不满的便不算父皇,而是师妹了。”李承钰亦笑道,“若是那般,我又如何逃得过去?”
“既如此,师兄此次又是以何名义前来蜀州?”
“且不说将仙家之事告知父皇恐后患无穷,单此次邪修之事,就算如实告知父皇,又有何用?且此次人口失踪之事,因为悬得很,甚至有传言乃是鬼神作怪,蜀州官员们都瞒着,并未上报朝廷。”李承钰道。
“蜀州地处边境,又不曾与他国接壤,无战祸之虞,若无奏报,朝廷便不会刻意关注。故此次前来,我讨的是巡视边境的差事,父皇知我体弱,近半年南疆战事后气疾发作便频繁了许多,自不会为难。朝廷上下皆以为我是借巡视边境之名修养,也不会有人怀疑。”
他指了指桌上的卷宗。
“这些卷宗,都是以我太子手令从各县府衙秘密调取,不为外人所知。”
“如此么。”寒的手指在拿着的一卷卷宗上磕了磕,“合共失踪两百余人,其中细节,怕是师兄一时片刻也说不明白,不如待我今日将卷宗看完,明日再与师兄商议如何?”
“正该如此。”李承钰点头应道。
“师兄之气疾,可稍好些了?”
“战事之时血腥甚重,又是烟尘滚滚,确实于我身体有碍。不过前日我已去了趟天虞山,得玉清子师叔调养,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寒笑了笑,站起身来,“师兄请随我来,先在我这里歇息一晚。悬案之事,明日再谈。”
“好。”
......
屋中师兄妹相谈甚欢,屋外却有人吹着春寒的冷风。
寒院子外的街边,武牧与令狐湛蹲了许久。
“令狐,你说,殿下是不是把我俩忘记了?”武牧无聊的从墙角捞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令狐湛沉吟片刻:“乐蜀。”
“乐不思蜀?”武牧偏了脑袋思索片刻,“这寒仙子确实是仙姿玉骨,可咱们殿下看着也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人啊!”
“庸俗。”
“和昆仑山上的仙子相比,盛京城中的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确实都是庸脂俗粉。”武牧点头,“前些日子我随殿下从昆仑山上下来,便看到一位红衣的仙子使了轻功飞过,明明只看到背影,我却知道那一定会是位绝色倾城的佳人!”
令狐湛淡淡的撇了一眼武牧:“痴心。”
“你说谁痴心妄想!哎哎哎!你又干嘛去!......令狐!你等等我!”
“歇脚!”
“混蛋!你慢点!明知道我轻功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