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长离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是何人,凭何他想见我,我就得眼巴巴的凑上去,真当他的心思无人知晓吗?”
有关于玄因帝君想要谋划长离辖下狐域的想法皆是长离他们的猜测,但这个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知晓了人家不怀好意,那他又为什么要凑上去,让他们谋划?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够畅快吗?
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明真帝女觉得自己也该多尽一份心,所以她再次问了一句,“你真不见?”
长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辖下的狐域是当初狐帝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才划分给他的,那一处地域,不仅仙灵之气稀少,仙神寥寥,就连地域也十分的狭小,也正是如此,玄因帝君才看中了那里,太大的副地小狐狸也保不住。
可这些理由全然不是长离应该顾及的,他语带嘲讽的说道,“第一次要了财物,第二次要了修为,第三次要了福地,还顺带借玄因之手教训了一把情敌,那只小狐狸还当真是狐族出身,一点都不吃亏啊。可就凭她,也敢谋化我名下的东西?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胆子!”
明真帝女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她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是你的意思,那我便帮你传达。”
虽然她收下了玄因帝君的一点好处,但她也没保证长离一定会见他不是?
正事谈完了,明真帝女就换了一副面孔,她笑颜明媚的冲着长离说道,“三弟,你归来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长离斜睨了她一眼,“你又打的什么好算盘?”一听她这亲昵的口吻,长离就知道她另有打算。
明真帝女姿容妍丽,看上去不像是一支活了上百万年的狐狸,反倒像是年华正好的人族少女,“怎能如此说呢,我又有哪些算盘好打的,只不过想问问三弟你是否又酿了些好酒。”
长离酿的酒是神界中的一绝,不仅能够增长修为,更难得的是那绝佳的酒意,让人闻之便觉飘飘然,只想乘风而去。
可惜长离并不常酿,在他闭关后,一壶酒更是万金难求,许多仙神对长离的酒念念不忘,只想再次一尝,却始终不得所愿,那些欠下长离债务的仙神,也大多欠的是酒债,由此就可见一斑了。
长离施施然的站起身,对站在一旁的明真帝女说道,“我出关之后,便用以前剩下的材料酿了一些醉欢颜,现如今还不到开坛的时候,只不过即使开坛了,你也不一定能喝得起。”
明真帝女把玩着她腰间的明珠,笑颜不变,“这几十万年来,我却是挣了一些家底,你那醉欢颜虽然要价极高,但一小壶我还是喝得起的。”
长离点了点头,“那便等着吧。”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明真帝女便心情舒畅的离去,她是一只爱喝酒的狐狸,更是一只会品酒的狐狸,所以才会在接到玄因帝君的请托之后,往太微境而来。
实际上若无美酒相邀,她大概是不会接下这个请托的,面对那个姿容清逸的弟弟时,她的心里一直都泛着憷,若非必要,她实在是不想和他打交道。
因为她出来时面带笑颜,所以等候在外的玄因帝宫之人以为这事已经成了,所以也就放心的引明真帝女去见玄因帝君。
见到玄因帝君的那一刻,明真帝女便直接的说道,“他并未答应。”
玄因帝君愕然,他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清悦的仿佛溪水潺的声音从现在大殿之内,“为何?”
这位帝君倒是不像明真帝女口中所说的,那为情所困的模样,他白皙的面容就好像冰雪雕琢而成,带着一种难言的精致之感,若论容貌,这位帝君在神界也算是名列前茅。
可惜正长离所说,他的眼光似乎不怎么好。
明真帝女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微的性子速来莫测,他说不想见,便是真的不想见,帝君又何必强求?”
若非要事,谁愿意去看一个,明显对他们表示出排斥来的神仙,尤其是这个神仙修为还高过他一线。
玄因帝君缓缓的走下殿来,注视着明真帝女,“想必帝女也知我为何想要见尊者,现如今尊者不想相见,不知帝女可有其他妙法?”
明真再次摇了摇头,“实无妙法,太微的性情素来冷淡,并无什么看重之人,也并无什么求而不得之物。我一直觉得,若论对逍遥之意的参悟,他必是其中翘楚,现如今,他不想见,我也别无他法。”
“纵然帝女为他神尊,他也不肯卖这个面子?”他原先相请明真帝女,就是为了她与长离之间的关系。
明真帝女面露无奈,“想必帝君也是知晓太微与我狐域之间的过往的,他对血脉之缘素来排斥,若我拿这个去和他说,只怕他会将我直接赶出太微境。”
听到这句疑似怀疑她不尽心的话语,明真帝女如此解释,自她与长离相交以来,她就没见过长离意卖谁的面子,她肯为玄因帝君说和,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罢了。
玄因帝君眉头蹙得更高,他正想另寻他法,就听见殿外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吸气声,他神色一变,赶紧过去,就见到一只小狐狸抱着毛茸茸的爪子,眼泪汪汪。
他赶紧将小狐狸抱起来,然后问道,“就是怎么了?”
狐狸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一旁的禁制,冲他告状,“就是它伤的我。”
玄因帝君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施法治好了小狐狸爪子上的伤,又一